“姑奶奶,我给你就是了,你可住手吧!”
对上不按常理出牌的肖语儿,大抵不管是谁都会束手无策吧。就连肖义也无法管教任性中的肖语儿。
这拉扯当中,肖义突然意识到,先前肖语儿之所以会听秦云天的说教,离开杨元奇的尸身,大抵只是一时兴起?
至于问什么会这样想,肖义也想不清楚。当时肖义就是觉得肖语儿是听了秦云天的话才离开的,毫无缘由!
可,现在再看,对于胡搅蛮缠的肖语儿,秦云天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显然,肖义忘了对于秦云天这种人,酒王令十分的重要,除非他想,否则无论使用什么办法,秦云天都绝不会把酒王令交出去!
“我说丫头,你一个女孩子,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做!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这是基本的常识,虽说江湖儿女不是太过注重,可你今日的行为也太过了些。”
“知道了知道了,臭大叔,不就是比我大哥几岁嘛,现在还真成了大叔了!”肖语儿喜滋滋的把那个青玉雕成的令牌收在怀里,对着秦云天翻白眼。
“二哥,你的牌子呢!”对于肖义,肖语儿可没有那么客气,直接用威胁的眼神恐吓。肖义叹了口气,认命的取出了自己的牌子。
于是,肖语儿心情极好的带着两个无奈的人往蔡芸芸的小亭子里走去。
秦云天和肖义倒是没有太过担心肖语儿把牌子怎么处理,肖语儿这丫头看着单纯好欺,实则机灵无比。至少他们还没见有谁是欺负过肖语儿,而不付出代价的。并且肖语儿还未请人帮忙!
“美人姐姐呐,有些吓着了,等下你们两个说话都给我注意点,听到没?”肖语儿皱着眉恐吓,秦云天被她逗笑了,禁不住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看她气得跳脚。
一旁的肖义忍不住的悄声提醒:“这丫头是一个恶魔,你可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
肖语儿瞪他,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妹妹的。
看着他们的互动,秦云天笑得更开心了。当真是一对活宝兄妹!
“易公子,秦大哥。”
来到小亭的时候,蔡芸芸起身打招呼。可小亭里除了蔡芸芸和秋菊,还有两个不速之客。也不能算是不速之客,因为毕竟这是公用的小亭,而不是私人的房间。
“袁哥哥!”肖语儿开心跑过去,肖义憋着心里的不适,也走上前去。秦云天则慢悠悠的踱着步子。
蔡芸芸看着小亭里相谈甚欢的袁青和蔡淼淼,还有贴着他们时不时搭话的肖语儿,忍不住的叹息。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和性格,小姐又何必去羡慕他们,上天很公平,你自会迎来属于自己的缘分。”秦云天靠着木制的柱子,打着哈欠,随意的说着。
蔡芸芸诧异的看着往日里躲着自己的邋遢大叔,眼里满是疑问。
秦云天看着蔡芸芸那清澈的眸子,不由得浅笑,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幸福人!单纯,无知,善良,蔡芸芸的眼睛告诉秦云天她是如此的洁白,这样好的人儿,上天必定待她不薄!一定会有更好的人来陪她,只不过那个人不是他!
“三小姐,对恩人的仰慕和男女之间的倾慕,是不一样的,你这样好的人儿,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秦云天浅笑,头一次认真的面对这个迷茫的蔡家小姐。
他说完,也不管蔡芸芸如何反应,就打着哈欠远去了。抛下这亭里的一干众人。
“易姑娘还真是活泼可爱!”
也不知肖语儿说了什么,竟惹得蔡淼淼和袁青两人大笑。肖义黑着脸,看肖语儿满脸的窘迫,想也知晓定是肖语儿又干了什么蠢事,所以才惹得他们大笑。
肖义有心扯了肖语儿直接离去,又担忧肖语儿不听话。烦躁的待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易公子,小语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她那个性子,若是自己不愿,没有人能欺负了她去,你也莫要太过担心了。”或许肖义护妹的心思太过明显,蔡芸芸不由地缓生开口劝道。
肖义诧异的看了看这个十分娇弱的女子,点了点头。这是肖义第三次注意到这个女子了,第一次是在酒宴上,自己担心肖语儿烦躁不堪,那时就是这样一个柔弱又带些怯懦的女子同自己答了话;第二次,是今日这人太过胆小,硬生生被吓得差点摔倒,刚好自己在附近,所以也就顺手帮了她;第三次也就是这次了,还是她缓声的劝解自己。
事实上,此行离家,肖义除去几个必要的人物,和秦云天外,其他人一概不记得。但,没想到,这样一个往日里自己十分不喜的人,竟默默地让自己记住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了,至少这个蔡三小姐并没有缠着自己。
这个就是肖义多虑了,就他现在的妆容,还不及秦云天来得好看,蔡芸芸即便是好心相帮,也不见得是对他有意。
但是,不妨碍肖义对这个柔弱的蔡三小姐有了好印象。
闲谈了一会儿,肖义终归是看不过肖语儿的蠢样子,决定拉了人走。他在蔡芸芸忍笑的目光中,故作悠闲的拉了肖语儿,立马走人。
可惜啊,天总是不尽随人意。自家妹子肖语儿倒是没有反抗,可叫住他的另有其人。
“易兄何必这么着急走呢?”袁青摇着折扇,风姿卓越的看着肖义。
一旁的蔡淼淼甚是聪慧,缓着步子喊了蔡芸芸一起离开。肖义皱着眉,也赶了肖语儿先行离去。
“袁兄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想问易兄对于此次血案有何见解?”
“袁兄这般人物面前,易某怎敢乱语。”
“哈哈,就知道你已知道我的身份,飞羽楼的人当真是不简单!袁某佩服!”
肖义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间大笑的人,有些莫名其妙。身份这回事两人原本也就没打算隐瞒,袁青的身份他知道也是再正常不过,至于笑得这样开怀吗?
“......剜心案绝对不简单,易兄可愿与我合作,尽早拿下那作乱的贼子?”
剜心案确实不简单,稍微知晓一点内情的人都晓得这几起案件绝对与前不久的青石镇牛家村的惨案有关,既然知晓他肖义是飞羽楼门下,那便该知道,以飞羽楼的实力,肖义绝对是早就知晓青石镇的内情。肖义想不通,这袁青又复述一遍有何意义?
其实吧,这剜心案也不是全无进展,肖义放出去的信鸽,今早到了,事情肖义也已经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袁青这样说,或许信鸽未归时,他会与之合作,可现在嘛?那就不一定了。
不过......
“易某自当尽力而为!”
想是这样想,回答当然还是要漂亮才好!至于那袁青信或不信,那就两说了。
肖义原以为自已已经够奸诈了,可回去一和秦云天商量才知晓,原来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他意不在此!以袁青的谨慎,他必定知晓飞羽楼的能力,也一定知晓你知道牛家村的事情。袁青掌握的信息不见得比你少,所以,他完全可以不靠你就顺利的捉到贼人。那他为何又先向你示好呢?袁青是想借此时机与你交好,顺便搭上飞羽楼这条线。如果不是你因为护妹成痴,先入为主,对袁青有了抗拒,估计你已经被他友好的外衣俘获了。”秦云天有些复杂的看着肖义,他从没想过有天护妹过分也能成为一种手段。
肖义尴尬的笑笑,他自是明白袁青的影响力。凭借着袁青那友善亲和的气质,让他轻轻松松收获了一批又一批的手下,就连小酒在见过两次之后都开始不自主的夸奖袁青。害得他一怒之下把小酒遣送回了家。
这样想想,秦云天说得当真不错。不过,为什么秦云天自己不中招?果然还是‘姜还是老的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