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殁的身上散发着黑气,他捂着胸口难受极了,拽着铃的衣角:“我好难受。”自从上次从训练场回来后,铃就发现殁有些不对劲,整天没精打采的样子。本来铃以为只是在训练场上又被人欺负后心情不佳的缘故,但是,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那是诅咒,从铃见到这个孩子开始,这咒术就已经折磨着歿了。没人知道,是谁下的咒术,只知道没人能够解除没人能够治愈。就算现在,殁抓住铃的衣角,铃也没有任何办法。谁也不知道,歿还能活多久,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发作在什么时候。
血从歿的嘴中喷了出来,就这样歿昏死了过去。铃,摸着歿那被汗水润湿的发丝,轻轻将被子盖在他身上,指尖滑过歿的脸庞,来来回回???
“歿???”
终于滑动的指尖停下,一滴泪水从那无瑕的脸庞上滑落下来。她站起来,转身走出帐外,深夜,洪荒原的风好冷。铃那娇小的身躯,在风中被清晰的勾勒出来,好细好柔的腰???
第二天清晨,妖艳的晨光射入帐内,好刺眼。歿,艰难地睁开眼便看见铃微笑的脸。铃端着碗,用手摸了摸歿的额头:“歿,醒啦???”
“铃???”
“你这孩子,都快把我急死了。”铃舀了一勺粥送进歿的嘴中:“现在感觉怎样?”
“铃,对不起。”
“傻孩子???“铃不由分说地将粥塞到歿的嘴中。
“铃我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怎么会呢?”铃说:“等你长大了,病就自然好啦。所以,你现在要好好休息。这几天你不用去训练场了。我已经跟原主说过了,好吗?“
“铃,这粥是从哪里来的?”
用稻谷熬制的粥,在洪荒原是个稀缺品,歿也只是吃过一两次,可今天铃却捧着一碗粥。现在的铃要弄到一碗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傻孩子,问题怎么这么多呢?”铃为了回避这个问题,又一次不由分说地将粥送入歿的嘴中。歿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盯着自己,铃睁大了眼睛和歿对视,铃在笑外面的晨光灿烂极了,连铃的笑容都妖艳起来。
除了铃那奇怪的笑容,并没有太多的疑问落入歿的脑海中,这几天他都很舒服,只要躺在那儿就行了,不用去那讨厌的训练场,天马行空的想象着各种事情,呆呆地望着帐顶,沉沉地睡去。
一天深夜,歿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铃已经披上了上衣。
“铃,你又要出去了吗?”殁说:“彼岸花又开了吗?”
铃已经披好了衣服,似乎没有料到歿的醒来,有些惊愕的回头。今天的铃很漂亮,在微黄的灯光下显得光彩照人。唇彩鲜润,在灯光下泛着光芒,在朴实的外衣下竟然穿着难得一见的轻纱,那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还没睡吗?歿。”铃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道,细腻的指尖撩开歿脸庞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吧。这几天彼岸花开了,要赶紧收起来才好,天亮我就回来了好吗?”铃微笑着更漂亮了。
“铃,你好漂亮。”
“快睡觉。”铃在歿额上吻了一下,安慰着他睡着。随着帐门的关闭,铃带走了最后一丝寒意,歿伴着铃的祝福睡着了。
凉风不知从何处钻了进来,殁迷迷糊糊地醒来,揉了揉眼睛,找了找四周,没有找到铃的踪影,拍了拍脑袋才想起来铃先前对自己说的话。
正欲睡去,却不想一只发光的蝴蝶悄无声息地飞了进来,就落在殁的手指上。殁好奇地看着它。它呼扇着翅膀,明暗也随之律动。
忽然,蝴蝶飞了,飞向账外。殁猝不及防,赶忙追上去。洪荒原的夜晚萧瑟极了,口中的气息都变成白汽,然后又消失在了寒风中。
蝴蝶的光芒好微弱,飞行好吃力,轨迹也变得凌乱。它一直飞一直飞,直到一个孤零零的像坟头一般的帐篷出现,它停在了上面,缓慢地扑腾翅膀,然后它消散了,散成星星点点,随风而逝了。
微黄的灯光从坟头的缝隙中透出来,殁的脸被那道光分成两半。
正当殁还在纳闷那消失的蝴蝶时,一种殁从未听过的声响断断续续地进入殁的耳朵。那种声音没听过,很奇怪,殁好奇极了。
殁循着光亮,透过坟头的缝隙往里面看去,一副不可思议,让人血脉喷张的场景呈现在殁眼前。
铃套在外面为抵御寒冷的袍子挂在墙上,铃就像破茧而出的蝶,变得美颜动人。紫红的发,蜿蜒卷曲,沿着脸颊勾勒出优美的弧度,发梢指向透亮鲜红的唇。而她的唇此时正在男人嘴里挣扎…紫色纱衣下的玲珑曲线被男人粗糙的手反复量度,********完美的弧度。
随意铃纱衣的蜕下,殁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眼前的画面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喘息着从铃身上爬起。铃,也开始重新穿上纱衣,重新穿上她那厚厚的壳时,殁才知道应该走了。
殁没有回头,几乎是一口气跑回了帐篷。一阵狂风,将他的一切痕迹掩盖。原本消散的蝴蝶,又一次起舞,跌跌撞撞地飞到某处的帐顶,然后静静地停在那儿缓慢地扑扇翅膀,望着殁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