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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追寻

导游扎西跟你们简单的介绍了自己所属的藏族分类,并且解释了传闻中藏族一生只洗三次澡的误会。他开玩笑的时候妙语连珠,你说,‘我终于相信所有的导游都很能说了。’庄礼贤没有听清,问你刚刚说什么,你摇了摇头。车驶进香格里拉之前,导游扎西向团友每人收了190块的吃肉钱。导游扎西说要带团友去村里最有钱的村长家吃烤牦牛肉,喝青稞酒,喝原生态蘑菇汤。

你们一下车走到外围的栅栏前就有人给你们一一戴上一条哈达,还有人在后面给你们拍照。一进到村长家你立即觉得导游扎西说的一点也没夸张,这个大厅当真可以容纳近五百人,而这一次大厅里也确实坐满了近五百个来自不同旅游团队的团友。你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情,直到听到身边断断续续的快门声才想起来又忘了拿相机。你看着人满为患的大厅,嘈杂的吵闹不绝于耳于是想,‘大家都喜欢凑热闹,哪里人多往哪里挤,于是就有了乡村,小镇,城市和国际化大都市。’

你记得导游扎西说他们这里戴银不戴金,原因有三,其一,云南盛产银器,而且是雪花银,也就是含银量非常高的千足银。其二,银能拔毒,对人体有益。其三,云南地处边界,吸毒者众多,枪械管理不严,抢劫者众多,戴金则损失惨重。可是,你分明在村长家的其中一个儿子的脖子上看到了半指粗的金链子。你想,‘这么多年香格里拉的旅游业这么火,一定丰厚镇长的腰包,带领整个镇子飞速地奔了小康。奔这个字用的好啊,不知道这个奔和那个有钱人所乘的奔是否同为一个奔。’

你对镇张家的歌舞表演很不以为然,庄礼贤倒是显得很投入,还一边看一边一个劲的用胳膊推言西说,“言西,言西,你看那个,那个小姑娘漂亮不,你说我去追她她能答应吗。”

“答应便答应,不答应便不答应,你还能把这妹子带回家了不成,别瞎想了,她还号称村里最美的美女呢,姿色平平,重庆美女一抓一大把,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庄庄你是不是寂寞了。”你转过头以鄙视的眼光看了庄礼贤一眼,不紧不慢的说。

“这不是图个新鲜么,带回去就可以得瑟了,人家打招呼的时候就会说,哟,庄爷又带你藏族的妹子出来溜达呀,听着多牛逼呀。”庄礼贤被你噎的半响都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回过神,你不再说话。

导游扎西在后面分完肉,又将盘子里还剩下的肉往你面前的盘子里放,走时还不忘在你坐的桌子前放了一包纸巾。你吃的很少,因为没有水解渴,所以喝了一小口青稞酒,却被呛的直皱眉,一口就吐了出来。你坐在第一排的出口位置,因为方便所以你时而站起来帮团友添蘑菇汤。你忙活完了转头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你旁边,时而走上上边的舞台,时而在柱子旁边跟着手舞足蹈。

“过来我抱你吧。”你看那个小女生长得很是可爱便伸出手来对那个小女孩说。

小女孩很是害羞,双手背在背后,见你伸出手,马上笑着钻到你怀里。你抱着她觉得自己的世界有了依靠一般。你天性沉默,却很会跟孩子相处。因为他们简单,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没有伪装。而你并不擅长猜测别人的心。

在吃饭,看歌舞表演的中途,他的父亲作为你们团的代表被选上台去参加藏族的抢亲活动。你转头的时候见他在你旁边用摄像机摄影留影,你怔了怔,笑了笑然后转过头继续抱着小女孩鼓掌。再转头要去看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你的旁边了,你们团的光头大叔抢亲输了,但一点都不妨碍大家的兴致。所有人都很开心,只是对之前有所期待的牦牛肉有点失望。小女孩看完歌舞表演就被她妈妈带到后排去了。有人在楼上旁的房间打印进门时戴着哈达的照片,庄礼贤问你要不要,你摇摇头,趴在二楼的围栏上看下面唱着、跳着、欢快着的人群。

吃完饭后还有人在外边的石头院子里围着一小堆木头烧的火堆跳舞,因为火堆太小所以很多人都各自扎堆,远远地看着,或者跟自己熟识的人聊天。你跟庄礼贤走到外围的栅栏旁靠着,因为人群太多看不见,所以你爬上了栅栏,坐在上面朝着人群中探望。庄礼贤在一边担心的叫你小心点,不要被栅栏上的金属挂到手。你在人群里四处寻找他的身影,准备跳下栅栏的时候庄礼贤走近来要扶你,你先他一步跳下围栏,觉得手指上有一些湿润的痕迹。抬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栅栏上的金属划了一道伤口,你并不觉得疼。

“怎么了,让我看看。”庄礼贤焦急的拉过你的手,小心地帮你擦拭不断涌出的鲜血。

“没事,可能太冷了,不觉得疼。”你摇了摇头说,准备把手抽回,却发现庄礼贤握的太过用力,你无法脱离。

“走,跟我去找导游。”即便你一个劲的说不用不用,庄礼贤却依然坚持把你带到了导游的面前。

导游扎西见你满手的鲜血忙把你带到旁的房间里包扎伤口,而你急切寻找的身影,就在你回头的时候出现在门口焦急的朝门内探望。导游扎西在给你的伤口涂药水的时候你紧皱着眉头,一声不吭,不一会儿就流下泪来。庄礼贤见你哭了赶忙制止导游扎西说,“你轻点儿,没看她都疼哭了吗。”

导游扎西抬眼看你,你的眼睛里充盈着泪光,顺着你白皙的脸颊时而流畅时而缓慢地落下,他说,“对不起,我见你没吭声以为你不疼。”

你抬眼,眼睛里充盈的泪再次顺着先前的轨迹滑落,你只是摇头,依旧静默。

导游扎西对你表现出格外的关心,他把药和绷带递给庄礼贤,并嘱咐他看好你,然后转过头问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你摇摇头站起来说没关系。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纱布,觉得有点夸张。

到了晚上十二点你们才被送到宾馆。你支支吾吾的要赶庄礼贤出去,庄礼贤皱着眉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今天就别洗了吧,免得感染伤口。”见你不说话,庄礼贤便叹了口气往门口走,关门的时候嘱咐你洗澡的时候把浴室门打开,免得浴室里供氧不足。

“哦。”你笑着点头。

“换完药快点睡吧,导游说明天六点就得起,我在你床头放了好几杯水,应该不会缺氧了。”等你收拾完已经是将近一点了,庄礼贤帮你的手换药,每一个动作都无比小心。“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不会的,我的身上很少留疤的,放心吧。”你笑着安慰庄礼贤,关好灯,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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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义正言辞地说着藏族人民的各种豪爽,绝对不会发生强制消费。但是有两个地方的钱是一定要交的,一个是去村长家吃饭,体验藏民生活的习俗,另一个是买氧气罐,明天去的地方平均海拔在四千米以上,很容易发生缺氧。扎西还说,以前带的团有一个没有买氧气罐的在我们明天将要去的公园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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