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炎帝这边搪塞过去,那边,德妃娘娘又派人来召见,优箩只得强打起精神前往清宁宫,又是一番心机计算,等到从清宁宫出来,月已中天了。
优箩走后,清宁宫里响起了这样一段对话:
“此人如何处置,救还是不救?”
“算了,他也太跋扈了些,现在那边儿风头正劲,咱们还有用她的地方,忍一时之气吧。”
“可是,冒犯公主,也不是死罪呀。”
“哼,你就不会让他变成死罪?再说老家伙对他早已不满,趁此机会将他除了吧。”
“恩!”
“别留下把柄。”
“知道了。”
过了几天,消息传来,延言中还没用刑就招了供,从他家里搜出了数十万两白银,还有成山的金银细软,珠宝首饰。
炎帝大怒,判了个斩立决,延家家眷悉数贬为奴仆,发配边疆做苦役,那个当街撒泼的二夫人,则被送到军营,充了官妓。
而最让优箩出乎意料的是慕容轩传来的那骗人道士的消息。
那道士原以为得罪了公主该是死路一条,连夜卷了铺盖跑路,谁想刚要出门,门口涌进来一大群穿金带玉的夫人,个个拉着他说他是铁嘴神算,要他替自己测算运程。那道士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昨日随口胡扯了几句,竟然引发了那么大的反应,一时飘飘欲仙,拿乔拿势真把自己当成了活神仙。
一时之间,京城出了个铁嘴神算的事被传得神乎其神,说是那道士是即将羽化的神仙。看出那妇人命中带煞克夫克子,不得善终,刚要点拨几句,却不料那妇人的报应已到,不但自己被充军为妓,还连累丈夫丢了性命,可不正是应了克夫克子的话了么。
一时之间,找道士测算的人络绎不绝,那道士也跟着水涨船高,白花花的银子收得手软,每日里看着那满屋子的银子,笑得心花怒放。
又过了几日,不知从何处驶来一辆马车,从车上下来一个容貌俊秀的翩翩公子,那公子笑嘻嘻的指挥随从打开银库大门,将里面的银子搬了个空,末了还对道士说:“下个月的今日,我再来搬银子。”说完,上车打马离去。
道士连夜卷了铺盖逃走,从此再没有人见过他。
与此同时,里京城千里之外的千仞山传出一个传闻,听说千仞山一到月圆之夜便有莹白的宝光直冲云霄,据老辈人说,这是有宝贝要出土的征兆。无主的宝贝谁找到就归谁,这个传闻传出,天下英雄纷纷启程前往千仞山,就连天下第一大帮的飞云帮总坛临仙宫里也传出争论声。
“去,为什么不去,又没写上名字,万一咱运气好找到了呢。”说话的人宽头大耳,声如洪钟,是帮中三帮主铁罗汉铁问天,他为人耿直,脾气火爆,一双轰天锤舞得呼呼作响。
“这么多人敢去千仞山,若是有诈,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一个青衣文士慢条斯理的说,他叫毒秀才杜琪峰,是帮里的师爷,为人狡诈多疑,不肯吃亏,表面上他温和有礼,待人和气,只是阴沉的面孔让人心里发虚。
“是啊,其峰说得对,这些事不得不防,万一有什么差错,损的可不止咱们飞云帮啊。”副帮主萧正楠俊逸的面孔上挂了几丝忧心忡忡,目光望向独坐高位那张青铜的面具。
慕容曼罗两眼微闭,他的思绪还停留在那张千娇百媚的面孔上,压根儿没注意到底下的人等着他拿主意。
“咳,帮主的意思是去还是不去?”萧正楠不着痕迹的咳嗽一声,提醒他。
慕容曼罗清醒过来,望着下面张望着自己的面孔,说道:“去,怎么不去?有便宜不占那是笨蛋,不过,让他们先去找,咱们只需要派人守在山下等着拣现成就可以了。”
“帮主的意思是……”
“这么多人去,宝贝就一件,你觉得个个都是君子懂得谦让他人么?”曼罗丢出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给萧正楠,这个副帮主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迂腐,不知道拣便宜。
此言一出,铁罗汉立刻大声附和:“对,老大说得对,让他们去抢,咱们只需要抢最后胜利的那个就可以了。”
毒秀才手中的扇子摇得快了些,眼中有欢畅的笑意,飞云帮在江湖中一直是亦正亦邪,帮主严令规定帮众弟子不得**掳掠,烧杀抢夺,不得骚扰村民,持强凌弱,为非作歹,一经发现一律处死。可是,却又允许弟子受了欺负加倍讨回,对待敌人以杀止杀,飞云帮在各处都开有镖局,由帮中弟子负责押运,各地镖局相互接送,几年来江湖口碑甚好。
“那好吧,就由我与秀才和罗汉三个人去,老大不便出面,就留在帮中等我们的消息。”萧正楠作出安排,四个人都知道慕容曼罗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他不方便离开京城。
“好,就这么办。”铁罗汉与秀才站起来,“那我们下去准备了。”
“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