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朱明王朝建立以来,战争渐渐结束,虽然战争的疮痍依然存在,但大多数百姓们已经不再因战争而颠沛流离,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家园,努力耕田劳作,休养生息,逐渐安居乐业,大明王朝也渐渐显出一幅太平盛世的景象。
林家庄位于一直有鱼米之乡之称的浙江境内,几百年前林家祖先就迁移至此,历代图精,至此已经建成这么大一个庄子,拥有良田千顷,而且林家祖祖辈辈积善行德,整个林家庄一片祥和,再加上战争没有波及到这里,新王朝建立后赋税降低,人们的生活更是富足快乐。只是林家连续几代单传,一直到这一代林云祥生下第二个儿子才有所改善。而且在林文玄出生的第二年林云祥乡试中举,所以林家全家对林文玄都非常喜爱。
林文玄渐渐长大,自从他认字后便学习张三丰留下的《道德经》和《阴阳大道长生篇》,这两本书中记录的东西很全面,里面还有一套养生的练气之道和拳法,林文玄每天早早便起床锻炼,所以他的身体十分结实。他天生聪颖好学,深受家人宠爱和栽培,再加上其母江书坤本出生于书香门第,多才多艺,常对他悉心教导,所以他仅仅四岁就熟读四书五经,并且琴棋书画样样都懂得一二,年仅四岁的便成了这里远近闻名的小神童。
盛夏到来,田里的稻子都长成了绿油油的一片,林家庄附近的小树林里不停传来知了的叫声。正直中午,大人们都在家午休,躲避炽热的太阳,几个孩子却从村子中跑到小树林里玩耍,正是林家两兄弟和邻家的孩子,他们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不时地将长长的竹竿伸到树上,却是在粘知了,几个人手中都抓着知了。
“啊——”忽然,一个小女孩大叫了一声跑到林文玄兄弟前说:“哥哥,前面有两个人躺在地上。”
林文德将小女孩拉到身边哄着小女孩道:“丫儿别怕,这儿好几个哥哥呢,你怕什么?”说着便带着几个孩子向那边走去,没几步便看到地上一大一小两个人,都是衣衫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分不清是男是女。林文德大着胆子上前轻轻碰了碰,见两人一动不动,转身拉着丫儿就向后跑,一边跑,一边说:“啊,死人,快跑。”
跑了几步,林文德发现弟弟没有跟来,停下向后打量一下,看到林文玄蹲在那两个死人身边,看此情景,很是害怕,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走到弟弟跟前说:“弟弟,咱们快跑吧!”
林文玄说道:“哥哥别怕,这两个人没死,我在这里等着,你回家叫爷爷来吧!”说完继续打量着地上的两个人,还试着将两个人拉向旁边的树荫,无奈他人太小了最后只得放弃在一旁等爷爷到来。
不一会儿,林洪亮就带着几个人跟着林文德来到了这里,一边打量着地上的两个人一边问道:“玄儿,怎么回事?”
林文玄看到爷爷走了过来,跑到爷爷跟前说:“爷爷,这两个人热着了,咱们把他们抬回去吧!”
林洪亮也没多言,招呼身后的人将两个人背在背上向林家走去,一边走一边对林文玄说:“玄儿,爷爷不是说过别随便接近陌生人吗?而且这两个人怕也是死了,你更不能靠近。”
林文玄低着小脑袋,听到爷爷的话抬起头来,问道:“爷爷你不是经常说要多多行善吗?这两个人都没有死,都是太热了倒在地上,爷爷不是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吗?”
林洪亮听了哈哈大笑,道:“玄儿说的没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这外面的人啊,善恶我们又哪里知道呢?对了玄儿,你怎知这两人没死。”
“我刚才碰了碰他们,他身身上还是柔软的。我学的书中说,灵魂离体后的血气也会死去,没有了血气手脚都会僵硬的,还有这两个人面色都这么红,是晒的。”
一边说着进了林家,林洪亮夸了两个孙子一番让他们去找母亲,自己忙吩咐将两人放到床上,又是吩咐人去请郎中,又是叫人去拿水来,又是一边掐两人的人中。
掐过人中后,两个人都醒了过来,那个小孩醒来后依然怠倦无神,而那个大人醒来后却坚持站起来给林洪亮行了一礼道:“田立秋在这里多谢众位的救命之恩。”林洪亮示意男子不用多礼,让人将男子扶到床上坐下问道:“年轻人,你们怎么会大中午的倒在村口呢?看你面貌很是陌生,想来不是本地人吧?”
那男子又向着林洪亮行了一礼道:“我叫田立秋,这个是我女儿田馨儿,我们原本是山西大同府人家,只因家中贫困,一场瘟疫又夺走了一家人的性命,只剩下我带着我女儿逃出来了,已经逃难几个月,前两天听这一带人说这里有个林家庄,庄上的林家人都是些大善人,这才带着女儿一路打听才走到这里,本来想谋个差事,怎奈肚中饥饿再加上天气炎热才倒在那里,多谢大叔救命之恩。”
林洪亮听到田立秋的话,心下十分怜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就是林家了,我叫林洪亮,既然你们来到了这里便留下来吧,暂且先歇息两天,一会儿大夫来了给你们看看,等你们身体一切康复了再做其他打算吧。”
就这样,田立秋父女二人都住了下来,田立秋本来就是读书人,只是家境贫寒一直都没有考取功名,而女儿田馨儿从小跟着父亲也读过不少书。林家人不时过来探望他们,倒是所有人都喜欢上了这个文静而又漂亮的小女孩。
林云祥听说这个年轻人也是个读书人,而且教的女儿也很好,这天带着妻子和孩子一起过来看田立秋父女。这时的田立秋父女经过一番调养,清洗干净换过衣服后早已不再是当初的样子。田立秋虽然穿着粗布衣衫,但相貌端正,头上梳起了发髻,用支竹筷挽了起来,田馨儿更是一副可爱的模样,经过一番梳洗后虽然年幼倒也露出一副小美女的样貌。
田立秋看到林云祥夫妇带着两个孩子进来,赶快迎进屋内,施了一礼道:“多谢林家大义,救了我父女二人,还请上座。”
林云祥坐下后,问道:“田兄,听说你们家乡发生瘟疫,当今天下大治,难道没有人管吗?为何你二人会逃难至此?”
田立秋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万岁圣明,天下大治,但京师在南,我家乡所在之处,山高皇帝远,依然匪患不断,再加上这两年天灾人祸,大雨倾盆,田中收成见忧,县令更是昏庸无能之辈,无奈之下,瘟疫之后只得带小女南逃。原本以为到了南边一切能好,却无奈盘缠全无。前些天来到贵县,听闻林家里善好施,想来谋份差事,可几天来粮米未进,加上天气炎热昏倒在村口,幸好林老爷高义收留我父女,此等恩情,真是无以为报。”
林云祥听到后说道:“田兄勿需多礼,我林家祖训,世代当行善积德。只是没想到当今天下大治,还有这么多疮痍之事啊。读书人当心怀天下,报效朝廷,明年会试,但愿高中之后,能为天下百姓谋得安乐。”
田立秋本来也是读书人,二人便在那里聊了起来。文德文玄便在一旁与田馨儿玩耍,江书坤看到馨儿年龄虽小但甚是聪颖,相貌也是十分清秀心下很是喜欢,不停地在旁边逗弄三人。好一会儿,江书坤对林云祥道:“相公,这田家小女聪明可爱,相貌姣好,不如让她留下来陪文玄读书如何?”
林云祥对田馨儿也很是喜爱,听到妻子的话心中一动,说:“这个——”又看了看田立秋说道:“田兄,内子十分喜欢贵千金,你看让贵千金跟随内子,以后陪我儿读书玩耍如何?也算让我儿有个玩伴!”
田立秋听到后,急忙向林云祥行了一礼道:“多谢少爷,林家乃是大善之家,且对我父女二人又救命之恩,我父女二人本来也是想到林家谋个差事,让小女给小少爷做个丫鬟是小女的福分,只是小女天生粗鄙,少爷夫人莫要见怪才是。”
就这样田馨儿留在了江书坤身边做了丫鬟,平时大多陪着林文玄读书玩耍,而田立秋读过书会写字算术,也就留在林家帮着管理帐目。
半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已经是腊月初八了,这天林家摆了很多桌子,正是林家举办的诗友大会。从林云祥中举后开始每年的腊八这一天都会举办诗友大会,几年以来已经小有名气,每到这日林家庄都会聚集远近有名的才子来到这里尽显才华,而且这一天林家也会施舍粥米,更是热闹无比,今年更是如此。
当朝礼部侍郎杨靖安回乡祭祖,正好也赶上了林家庄的这次盛会,也闻讯赶来观看,一时间更是热闹无比,引得众多学子过来展示才华。热热闹闹的一天快过去了,随着天色已晚,有些人都已经回了家,杨靖安坐在专门为他准备的桌子旁边,林云祥和县令陪在身旁,欣赏到这么多才子作的诗十分尽兴。当时朝中八股取士,杨靖安在这一天倒是发现了很多才子作的诗却有一股山野的气息,感到一种非比寻常的清新美。
刚来到这里他就听说过林家公子是个小神童,突然想起便问道:“云祥,听说你家有个小神童,怎么今天没有看到他?”
林云祥听到连忙施了一礼道:“多谢大人抬爱,大人过奖了,犬子只是以勤补拙罢了,只是他年记尚小,今天跟着他娘亲,大人既然相见,学生便将他带来见过大人。只是犬子常居乡野,生性粗鄙,莫要惊扰了大人雅兴。”一边说着一边吩咐旁人去将林文玄找来。
不一会儿,林文玄跟在馨儿的身后跑了过来,杨靖安向二人打量一番,前方丫鬟长相清秀,而且轻笑嫣然,让人一看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后面一个四五岁的男童,体格茁壮,衣着华丽,头上顶着两个羊角小辫,双眼闪闪发亮如黑夜中的星星,相貌虽然稚嫩但看起来有一种自信满满的感觉,不由得赞叹道:“好一个儿郎,年纪虽小却这么灵秀!云祥,想必这就是你家的小神童了吧?”
林云祥见儿子过来急忙拉了过来跪下行礼,杨靖安见此赶紧阻拦说:“不必多礼,看相貌果然不凡,老夫这就考考你吧。”说着看了看身旁已经盛开的梅树,道:“你们瞧,这寒冬腊月,大雪中梅花盛开,你就以这梅花为题,作一首诗吧!”
林文玄见到儿子,瞧了瞧盛开的梅花,想了一会儿便开口道:“应是冰霜轻裁剪,蒹葭也自出蒿莱。堂前聆讯堪修道,雪里寻春可访梅。”一边说一边还像一个小大人一样负手而立。
众位才子听了林文玄的诗,都啧啧称叹。杨靖安听到林文玄的诗自己小声念了几声道:“好诗,好诗。云祥,你家公子作得一首好诗啊!冰霜裁剪,踏雪寻梅,雪中探春,好文采啊。这样,老夫再为难他一下吧,老夫这里有幅对联,这上联是:东典当,西典当,东西典当当东西,这一联你们都可以想想,谁能对出下联老夫便把这扳指送与他。”说完杨靖安将手指上的玉扳指摘了下来,虽然天色渐暗,那扳指依然绿意盎然,闪闪发光,想来不是凡物。
在场才子大都是为了展示老化而来,更何况有了这个玉扳指,都在那里低头想了起来,可这幅上联甚是巧妙,第一句的字头是第三句里面的字头和字尾,而前面两句中“典当”二字又是第三句的内容,一共四个字就凑成了一幅极妙的上联,所以在场众人也一时间想不出来。林文玄走了过来,看着那个玉扳指说:“爹爹,这个大人说的是真的吗?我若对上他就将那个给我吗?”
林云祥听到儿子的话对侍郎大人有所怀疑一脸训斥,杨靖安在一旁阻止道:“无妨,童言无忌,让他说就行。”又转过头问林文玄:“你这么问,是不是已经对出了下联,你若对得出下联,我不仅将这玉扳指送你。另外我再送你吃些果子如何?”
林文玄听到,眼中一亮道:“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对吧?”杨靖安听他这下联,不由得轻拈着胡须,道:“东典当,西点当,东西典当典东西;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对的妙!没想到小孩童如此聪敏!”说着就从身上掏出两个果子给了林文玄和田馨儿,并笑着将那个玉扳指递给他,文玄将那个玉扳指拿了过来递给田馨儿。杨靖安见林文玄一直牵着小女孩子的手,而且还将扳指送给了小女孩便开玩笑道:“圣人有言,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拉着小姑娘不怕羞么?”
听到杨靖安的话,田馨儿急忙将手抽了回去,林文玄小脸也是微红,道:“那些圣人最喜欢胡说八道了。”
杨靖安听了脸上一片愕然,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小孩童,但他从小学习孔孟之道,听到此番话还是很生气的道:“胡说,孔孟乃是圣人,你这黄口小儿岂能口出狂言。”
林云祥看此情景吓得连忙拉儿子过来跪在地上连连道歉,林文玄却挣脱了父亲的手道:“我才没有胡说,邻家焉有许多鸡,乞丐何曾有二妻?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你说他们是不是胡说八道。”说完,周围一片哑然,林文玄拉着馨儿转身离去,留下一群大人在那里目瞪口呆。
当时孔孟之道盛行,所有读书人皆都学习孔孟之道,从来都是将孔子封为圣人,又哪有人怀疑过孔孟留下的经卷,但林文玄那首诗却又让人无法反驳,前两句尚可找到一些借口,后两句说的是东周天子尚在,孔子就去游说别的诸侯国,与儒家忠君爱国的思想相悖,但孔子带着学生周游各国,宣传儒家思想却是不变的事实。所以这里的人听到林文玄的诗都是一呆。
好一会儿,杨靖安才叹了一口气道:“云祥,你家公子确实是个神童啊,你可要好好教导,将来肯定是国之栋梁啊!”
这次事情之后,林文玄的神童之名被更多的人知道了。杨靖安更是对他的印象深刻,回京后也常常在人前提起家乡的这个神童。
新年刚过,林云祥也收拾起了行装,只等过了元宵节便出发进京赶考,林文玄和馨儿这天在杜鹃的带领下相伴到村口玩耍,走到河边却看到一个老人坐在河边。今年的雪特别大,老人却一个人坐在河边的雪地上显得有些奇怪。二人好奇的走了过去,才看到那老人约莫六十多岁,脸上已经有了些皱纹,但红光满面,衣衫整洁。老人好似没有看到二人到来一样,在那儿摇头晃脑的念诗:“人生无百岁,百岁复如何?古来英雄士,各已归山河。”读完这首诗后站了起来,负手在雪地上走来走去,忽然长叹一声,道:“此城御驾尽亲征,一院山河永乐平,(燕王国号永乐)秃顶人来文墨苑,英雄一半尽还乡。北方胡虏残生灵,御驾亲征得太平,失算功臣不敢谏,生灵遮掩主惊魂。国压瑞云七载长,胡人不敢害贤良,相送金龙复故旧,云开日月照边疆。”
林文玄听到老人的诗后觉得自己一知半解,很是好奇,走过去问道:“老爷爷,你诗读的真好,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老人转头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杜鹃,低头自言自语道:“这个莫非就是那个小神童了,几日前夜观天象,发现此地神童竟然与我中华气运相关,看这人长得如此灵秀,应该就是此人了。”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冲着林文玄笑了笑,说道:“怎么你也能听懂我这诗中的意思么?”
林文玄摇了摇头道:“有些能听懂,有些听不懂,老爷爷的诗真怪,你能给我讲讲吗?”
老人呵呵一笑,说:“佛说,不可说。小家伙听你的意思你读过不少书喽,这样吧,爷爷考考你怎么样?爷爷记得以前读过的书中有一篇《两小儿辨日》,你能给爷爷背下来吗?”
林文玄低头想了一下,道: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斗,问其故。
一儿曰:“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
一儿以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
一儿曰:“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
一儿曰:“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
孔子不能决也。
两小儿笑曰:“孰为汝多知乎?”
老人听到后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聪慧小儿,那么爷爷问你,你觉得两小儿谁对呢?”
林文玄听到老人的话后低头沉思了起来,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谁对谁错,自己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忽然间感觉自己脑子一疼,接着像是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一样道:“太阳在天上,我们没法测量,而且太阳离我们很远很远。”老人听到林文玄的话后也有些心中惊奇,向林文玄问道:“小家伙,能带我见见你的父亲吗?”
林文玄点头答应并且拉起那个老人便往家中走去,到得家中,林文玄大声喊道:“爹爹,爹爹,你看我带了一个老爷爷回来,老爷爷读的诗可好了。”
听到话音,林云祥迎了出来,看到老人气质非凡更是向老人施了一礼道:“学生林云祥欢迎老先生,不知道老先生高姓大名?”
老人看了看林云祥,道:“老夫刘意诚,看到贵公子聪慧,好奇如何人家教出如此神童,前来叨扰多多见谅。”林云祥呵呵笑着,脸上挂着一点自豪的说道:“老先生过誉了,犬子年幼如何当得起老先生夸奖,不如请老先生随学生进书房一坐如何?”说完两个便进了书房。
书房中不时传来一阵阵吟诗作对的声音,也有时候会传出一阵阵笑声,一直等到日已偏西,书房中声音依然不断。江书坤无奈只得进书房将两人请到了正屋。林云祥出来后急急的向小芹道:“小芹,去厨房说一声,今晚我要招待贵客,让厨房多准备一些上等的菜肴,另外再去我父亲那儿跟我父亲要坛上等的女儿红过来。”说完招呼刘意诚坐在上座。
江书坤看到自己相公对待老人十分恭敬心中也是十分惊讶,自从相公中举以后,家中经常有人来访,即使上次侍郎大人来时也没见自己相公如此发自内心的恭敬,知道这老人怕是有真本事的人,也只有这种人才能让自己相公如此恭敬。林云祥等刘意诚坐下后拱手施礼道:“刘老先生稍坐歇息,学生听得先生言论,真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不知先生在哪儿高就?”
刘意诚呵呵一笑道:“老夫闲云野鹤惯了,只是从少时便游学各地,走得多了,也就见识了民间疾苦,那些话语不过是老夫有感而发罢了。”说到这里,刘意诚站起来向林云祥施了一礼道:“老夫有一事相求,老夫见贵公子聪慧异常,不知老夫能否留在贵府教习贵公子呢?这些年来老夫走遍大江南北,一直想找个聪慧徒儿,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林云祥本来心中对刘意诚就十分佩服,听到他的话后大喜,拱手施礼道:“先生才高八斗,若能留在敝处教习犬子,学生求之不得。”
说话间,酒菜端了上来,两人在那里推杯换盏,一时间宾主尽欢。
过了元宵节,林云祥便早早的赶去了京城,而刘意诚则留在了林家,专门教授林文玄,刘意诚才能很高,不仅教导林文玄诗书礼乐,同时天文地理,甚至奇门遁甲都会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