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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反间计得成

春天了,桃花虽尽,但梨花满枝头,杏花灼灼,李花眩目,草长莺飞,万物复苏,大地一派生气勃勃的景象。

莒城被围了五年,生活安然,大家都习惯了。只是心里的痛还没愈合,也害怕去触及,所以祥和之下写着麻木。

国士桥上,人们三三两两的走着,偶尔看一看桥边春色,目光扫一扫桥上那有些沉重的三个字:国土桥。

“夫人,这桥没什么特别好啊!为何你这么喜欢来到这里?”

一个长相普通的侍女问身边戴着黑纱的女子。

女子身姿婀娜,黑色面纱配浅蓝衣裙,打扮没什么特别,这种打扮莒城随处可见,可通身透着高贵和典雅,看一眼便会把她从人群中分辨出来。

为什么喜欢来到这国士桥?因为在这里看过他,因为希望再一次看到他。这话她不能说。

“未睎,这桥叫国士桥。”她不知道怎么跟未晞说,她不能说,只好叉开这个话题。她此时的心无人能懂,包括她自己,毁容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心思也似千丝网,复杂得很。

“这桥很是普通,为什么会有这么大气的名字?”未晞朗声道。

“这桥原叫五孔桥,这桥还有一个感人的故事。”语气是忧伤的,一听便知道是个心怀忧思的美人。

这个戴黑纱的女子就是瑶琴。

“夫人,未睎最爱听故事了,给未睎讲讲吧!”未睎雀跃道。

活如未晞,简单快乐,也好。

“二百多年前,有个叫柱厉叔的人在莒国为官,他忠君爱国,深谋远虑,但国君敖公昏聩无能,纵情声色,他愤而离莒,到一孤岛上居住,过着夏用菱芡充饥、冬以橡栗为食的孤苦生活。后来敖公国破人亡,厉叔听说后,要回去以死殉君报国。好友劝道,国君昏庸,不值得你为之死节。柱厉叔说,我今去以身殉国,以此警劝后世那些不识贤臣、类似敖公的国君,让他们再不要重蹈误国之覆辙。”

瑶琴讲得很慢,眼前柱厉叔变成了丹太子。丹太子也有这一身忠心和傲骨。如果齐国覆灭,他会是下一个柱厉叔。齐不存,我便血祭齐国,魂守齐土,不负丹朱重托。他的话依旧在耳边萦绕。

丹太子就在莒城。

齐国七十二座城池被乐毅掌控,只剩莒城和即墨,忧国忧民的他一定非常痛苦。他曾经说过,他之前就是一个庸俗的男人,有点钱,有个家,抱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是丹朱让他变得崇高、伟大,心怀天下,如今她倒是十分希望,他再变回那个自私的丹太子。这样,他就不会痛苦。

“后来呢?”未睎听得入神。

“柱厉叔毅然回到莒国,他站在五孔桥上,见城郭依旧,物是人非,阎闾破败,满目荒凉,不禁怆然泪下,俄尔,他长泣一声,纵身跳到桥下溺水殉国。后人崇敬厉叔的高风亮节,便称誉他为‘国士’,立碑以志,将他殉国处的五孔桥易名为‘国士桥’。”

未睎探身细细观赏这桥,脸上全是敬畏。

“丹太子,如果莒城被攻破,齐国就完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偷生,我就从这桥上跳下去,找你。”瑶琴心里默默道。

有些人无论变了怎样的装扮,只要走近你的视野,你都能一眼认出。

那个人就是你的最爱,没有之一。

当丹太子的身影印入瑶琴的视线,瑶琴立即认出。

不是看出,而是心知。

“未睎……”瑶琴附在未睎耳边低语。

未睎疑惑,对上瑶琴殷殷恳求,终是点点头。

瑶琴迅速撤离,未睎假装悠闲的在桥上看风景。

丹太子赶到国士桥,桥上人来人往。丹太子、流光和离楚焦急四望,连夫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丹太子相信凌云阁的消息不会有错。

“姑娘,有没有看到一个戴面纱的女子?”流光问未睎。

“那女子是不是脸上还有一个疤?”未睎认真问,“那疤很大很难看,看着很是狰狞。”

流光连连点头。

“姑娘,你看到她去哪儿啦?”

未睎指了指南方。

“谢谢姑娘。”流光道。

大家迅速往南跑去。

丹太子跑得满头是汗的时候,瑶琴已经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太子悼给了她一笔巨资,派人暗中护送她到齐国,瑶琴知道,公子悼是为了铺后路,如果齐国不灭,秦国还是要结交齐国,连横制衡其他五国,待到他吞食他国时,让齐袖手旁观,还需要丹太子的智慧去消耗燕国的力量。齐国如今这形势,定不会拒绝这伸来的援手。瑶琴没有拒绝,她要凭着这资财找到丹太子,用这资财资助齐国。

“夫人,那个找你的就是你偷偷看过几回的男人,你每天忍着疼,用针刺自己的脸,不就是为了他吗?如今他来找你,为何不见?”

瑶琴没有言语。

不是不见,是不敢见。

她怕,怕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瑶琴摸摸自己的脸,是怕自己貌丑吗?

丹太子一行人追出很远,也不见瑶琴的踪影。

丹太子想到了什么,看抽芽的柳条。

“流光,今天没有风,那个姑娘却说夫人脸上有一个很大的疤。她是怎么看到的?”

“一种是撞到夫人,另一种是与夫人认识。”离楚道,“如果我是夫人,被撞到,第一反应当是掩着面纱,不会让人看得仔细,所以后一种的可能性极大。”

流光懊恼的摸摸头。

丹太子急急往回跑。

桥边有一个卖煎饼的老者。

“老人家,有没有看到一个戴面纱的女子?”

“有,她来过几次了,每次都喜欢站在桥上看,老朽想不明白,这桥有什么好看的?”老者道,“要煎饼吗?我的煎饼是莒城最好吃的。”

丹太子看着桥上三个字:国士桥。

丹太子似乎明白了。

“老人家,她是不是和一个圆脸的姑娘一起来的?”流光问。

“对啊!每次来,他们都会买煎饼,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买,匆匆忙忙就走了。”老者道,“你们要买煎饼吗?我的煎饼是莒城最好吃的。”

“老人家,不好意思……”流光话没说完,听得丹太子道,“老人家,煎饼都卖给我吧!”

流光讶异,丹太子不爱吃煎饼,嚼着费劲,浪费时间。

“好……好啊……”老者高兴极了。

回到家丹太子大口大口的吃着煎饼,吃的太急,一口喷了出来。

“爷,莒城就这么大,我这就去把夫人找回来。”流光道。

“流光,我和你一起去。”离楚道。

流光和离楚说走就走。

“不用。”丹太子阻拦道,“知道她活着就好。”

“爷,你不是……”流光不明白,为何爷刚才那么急切的想要见到夫人,现在好像不太想见了。

爷向来不是反复无常的人啊!

丹太子对着镜子笑,脸上的折越发多了。

瑶琴时常会抚他脸上的皱纹。

丹太子自己对着镜子抚着折,当瑶琴在做。

一只鸽子落在窗台,丹太子一甩袖子,抖擞精神。瑶琴,如今我的心,只能先装这家国天下,顾不得儿女情长,瑶琴,吾妻,保重。

字条上只二个字:事成。

丹太子有些沧桑的脸上没有喜悦,反而更加凝重。

狼烟即将燃起,这是齐国的机会,但机会与危险并存。

俄尔,丹太子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为齐,为已,更为乐毅。

人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但有时龙也会生出老鼠来。

燕昭王死后,太子乐资嗣位,史称燕惠王。

燕惠王为人愚暗,性又多疑。为太子时,见了乐毅倚着燕昭王宠幸,全不在太子面上致些殷勤,已不甚欢喜。又因进谗乐毅之过,被昭王打了二十板子,怀恨在心。

现在燕惠王当了燕国的王,便思量着要算计乐毅,却因乐毅拥兵在外,权位甚重,一时动他不得,又因郭隗等一班老臣,时时称说乐毅之功,理当优待,只得隐忍不发了。

乐毅闻知燕昭王晏驾,痛哭失声,哭完感觉前途一片迷茫。

身后倒了一座山,今后他该如何自处。

乐毅不知道前路,有一个人很清楚燕昭王去世自己该怎么做。

这个人就是一心想要取代乐毅的骑劫。

这个世界乐毅这样的帅才很少,但骑劫这样的小人无数,杀都杀不完。

凌云阁的人助骑劫一臂之力。

凌云阁的人放言:说乐毅拥大兵在齐已久,有心要自立为齐王,抚有全齐之地,只因碍着燕先王为他筑黄金台的一番宠幸,又碍着封拜他为昌国君的一番恩情,一时转不过面来,故假借莒州、即墨二城,只说未下,故得长拥大兵,以观燕变。今日燕旧王已崩,便不看燕新王在眼里,竟暗暗与莒州、即墨二州联合,叫二城请立他为新齐王,坐临淄号召七十二城,自开一国。莒州、即墨二城兵民今得再生,十分欢喜,只在早晚便要举事。惟恐燕王察知其情,换了他将来攻,则莒州、即墨之民,登时俱成齑粉矣。

凌云阁的人还放言,现在天下只知有乐毅,不知有燕王。

三人成虎,现在燕都满大街都在谈乐毅,谈的热火朝天。就连燕都的乞丐,都在谈乐毅自立为王的事,谈得只忘了腹内空空,忘了饥肠辘辘。

世上能有多少人理解乐毅的一番苦意,都认为乐毅心怀异心。

不是燕国人,哪里会全心为燕国。

便在此时,又有一则惊天大事,震惊了燕都。易水,沟连燕赵,易水萧萧,赵之易水平静澄澈,燕之易水却是一片血色,一渔夫捞起一条活鱼,鱼上岸后跃跳不已,鱼嘴大开,似有话说,鱼腹内有一字条:易水浑,乐氏反。

乐毅必反,天地共鉴。

当年乐毅用大量的鲜血泼洒在千乖、博昌,方圆百里皆是血色,以此昭告世人,齐王逆天,逆天必亡。如今这计策砸到了自己。

流言散开,满燕皆知。

骑劫一闻此事,即来见惠王,细细报知,那叫一个详细:“臣之前言如何?臣言之时,先大王若肯听信,或是削他之位,或是斥责他一番,他便自然悔过,不生异心。奈何先大王执意不信,酿成今日之祸。今又联合莒州、即墨,反燕之心,天地共知。大王若不早图,不只要将已得之全齐拱手送与乐毅,只怕乐毅得了全齐,又不能忘情于大王之燕地。”

燕惠王听闻寒毛倒竖,立觉王椅摇摇晃晃,乐毅在他心中立马成了恐怖分子,留着已是危险,哪里能再重用?

乐毅为燕国戎马三十年,骑劫几句话就废了。

十人栽树十年成长,一人一天就能刨干净。

燕王当即就要传旨,差人去拿乐毅问罪。

燕国最精锐的士兵都在乐毅手上。

乐毅真要反了,打回燕国,第一个要杀的就是骑劫。

骑劫忙止住道:“大王,乐毅如何容易差人拿得?”

燕惠王道:“若不拿来,如何处置他?”

骑劫道:“乐毅手握重兵,正欲自立为王,若公然去拿他,一时不服,岂不促他反叛?”

燕惠王急问道:“该当如何?”

燕惠王恨不得飞到临淄把乐毅拿下。

骑劫道:“下一道诏书,假说念他久历在外,功高劳苦,今遣别将代他归国安享。他奉此道旨,自然要归。待他归到国中,那时大王治他之罪,便可随意随便。”

燕惠王听了大喜道:“大夫所筹甚妙。但国中名将俱被他带去,临淄重任,谁可替代?”

骑劫立马自我推销道:“不是臣夸口自荐,臣兵书战策自幼习学,布阵排兵从来所好。大王若肯破格用臣,臣到临淄,不出三月,踏平莒州、即墨二城,以报大王知遇之恩。”

燕惠王大喜道:“大夫雄才大略,又肯身任此事,何故不用,用他人?”

骑劫喜的要登天揽月,筹谋数年一朝实现,骑劫岂能不喜。

燕惠王传旨拜骑劫为上将军,前往临淄,统领大军,进攻莒州、即墨二城,以代昌国君乐毅之任。昌国君钦召归国,安享爵位,兼辅国政。

命才传出,太傅郭隗奏道:“乐毅之任,无人可代。一着人代,则全齐去矣。”

燕惠王一听脑门全皱,没了乐毅,他就玩不转燕国了。

燕惠王不悦道:“乐毅之责任,不过一将,如何无人可代?”

郭隗道:“大王新立,春秋方盛,不知求贤之苦,拜将之难,故轻出此言。”

燕惠王一听就满腹火,说得他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郭隗不管不顾继续道:“先大王欲报齐仇,满朝遴选并无一人,故不得已而高筑黄金台,以老臣为死马骨,招致天下贤豪。不知费了多少卑词,行了许多屈礼,虽得了邹衍、剧辛、屈景诸贤,只可以效一得之愚,并不能当起伐齐之大任。最后,方得了乐毅,才同管、晏,学类孙、吴,先大王惬于意,方拜为亚卿,授以国政。乐毅又训练兵马三十年,方能一战破齐,报仇雪耻,而有今日。今大王雄踞七十余城,以为二城易下,转欲代将,不知齐莒州又立新王,即墨又易新将,正欲盛欲兴之时。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即使乐毅竭力经营,臣等尚忧其有失。骑劫何人,敢代其将?”

燕惠王一听,就是满脸不悦,寡人不喜的人,你把他夸到天上去;寡人器重的人,你把他贬到泥里去。你个老儿岂不是在骂我有眼无珠,不识贤愚。

惠王尚未及答,骑劫跳将出来,大声争辩道:“郭太傅莫太欺人!自古云从龙,风从虎。凡生一圣君,必生一贤臣为之辅佐。伊尹相汤,固贤相也,未闻武王伐纣,尚求伊尹。太公兴周,诚异人也,未闻桓文称霸,还倚太公,今燕大王新立,龙飞虎啸,自有风云,岂可定倚乐毅为长城。如燕必待乐毅才兴,则乐毅未生,燕何以开数百年之基?倘乐毅今朝忽死,则燕不须立国吗!且骑劫堂堂一身,从未曾败辱于人,郭太傅怎知得一代将,则尽失全齐?不是骑劫夸口,骑劫若掌兵权,视取二城直如拾芥。我观郭太傅为此言,不过结党于乐毅,所以为乐毅张扬声价,使乐毅擅兵于外,立为齐王,互相扶植罢了。”

骑劫这一招是真狠,若郭隗再说下去,便是和乐毅结党营私。

小人若有口才,祸害更深。

郭隗听了,叹息道:“吾闻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灭,必有妖孽。老臣何敢与争?只可惜先大王一片苦心,昌国君数十年辛苦,付诸东流。”

郭隗长叹一声,泪光盈盈。

燕惠王听了不能决,因问众臣道:“二臣之言,孰是孰非?”

邹衍道:“二臣之言,俱各所知、所见而陈,臣等安能先定其是非?但乐毅才能伐齐,是天下所知所信;而骑劫之才,天下不知不信。不独人人不知不信,即臣亦不知不信,大王亦不知不信也。以人人不知不信之才,欲以易人所知所信之才,何能服人?大王还须慎之。”

邹衍也是不同意骑劫替代乐毅。只是说得曲折婉转。

燕惠王喃喃道:“寡人不是以骑劫为才去代乐毅,因见人纷纷传说乐毅联合莒州、即墨,欲自立为王,又闻易水浑,鱼示天意,故寡人遣骑劫代之也。”

邹衍道:“乐毅若无自立之心,骑劫代之,是大王自弃乐毅也。乐毅苟有心自立,又联合莒州与即墨,则俨然齐王矣,骑劫又安能代之?骑劫此一往,不过逼走乐毅,交还全齐,断送燕兵。易水血色,不过是道听途说,岂能算数。”

邹衍把燕惠王拉起的遮羞布整个揭了。

燕惠王听了,自然不喜,因而罢朝回到宫中,又使人召骑劫道:“满朝之臣皆不悦于你,奈何?”

骑劫道:“郭隗一班人,皆倚着先朝老臣,动不动以先大王压服大王,说些迂阔旧话。岂知人心不古,变故多端,急急提防尚恐无及,坐而待毙,岂为国之道?臣蒙大王擢用,何异先大王之用乐毅。乐毅既能下齐七十余城以报先大王,臣岂无能,孰不能拔二城以报大王?臣今往代乐毅,若乐毅无他,臣代之还朝,听大王论处;倘乐毅擅立为王,不肯轻代,则臣必手刃之,以彰大王之法。”

就要到嘴的肉骑劫哪里会放过。

燕惠王道:“你既有此忠义之心,寡人也不必理会廷臣。”

燕惠王终于把自己推到昏君的位置。

燕惠王暗暗叫人写了敕书、诏书,命骑劫持节连夜去了。

燕惠王拼了命的往齐国人所希望的路上奔。

满朝文武也拦不住一个昏君往小人怀里跳。

郭隗一班老臣,闻知骑劫已奉旨暗暗往代乐毅之将,皆叹息不已道:“可惜燕王三十年之功劳,尽毁奸人之手。”

现在的燕王和齐闵王是何等相似。

燕国正在走齐国的旧路。

臣子寒了心。

有称病不出的,也有隐遁而去的。

燕惠王并不放在心上,这些人都老了,走了正好,给新人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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