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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云

逐鹿城中此时已是深夜,刚刚智善神僧落脚的张家此时宾客已散。城中的灯火现在也熄灭了,只有一家仍在掌灯。这家院外站着一个中年人,此人年纪和张卓相仿。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展现着此人现在的焦虑。睿智的眼眸之中此时也泛着些许的疲惫。看着院中忙里忙外的丫鬟。他只能焦急的在院中来回踱步。刚刚那绚丽的一幕他也看到了,然而他却无心欣赏。这时边上的家丁道:“秦爷,您别着急。夫人一定会没事的。”这位秦爷便是张卓的大管家秦逸。当年秦逸在逐鹿的名声不亚于张卓。可惜有一次秦逸做生意时被奸人所害,几乎倾家荡产。秦逸愁苦之中欲上吊了此一生。正好被路过的张卓发现救下了他。俩人同出逐鹿大家见面相谈甚欢。闻得秦逸之遭遇尤甚同情。遂取出纹银三千两交予秦逸道:“秦兄,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范少伯因三聚三散而成一代名士。而秦兄风采丝毫不逊于他,此致纹银三千愿君笑纳。他日君重震家风之时在与君把酒言欢。”张卓一掷千金的豪情深深打动了秦逸。二话未说秦逸变收下那三千两对张卓拱手道:“大恩不言谢,带我重振家风之后定会涌泉相报。”说完便远离逐鹿而去。这一去便是三年。

三年之后秦逸归来,自己所创下的成就比秦家辉煌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秦逸却将所有家产转于张卓门下而他自己却只愿为张卓做了个管家。在当时逐鹿也是尽人皆知的大事。自打秦逸近了张家之后,张家的生意一日千里。而张卓将所有的生意全权由秦逸打理自己就放心的过着甩手大掌柜的清闲生活。此时屋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秦逸激动道:“生了,生了!”说罢就要闯进屋去。这时一个丫鬟拦住秦逸道:“秦爷莫急,产婆说还有一个孩子尚未出世呢。”“什么?”秦逸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秦逸对身边的家丁道:“哈哈,肖云。你听到了么双胞胎啊,双胞胎啊。”那个肖云道:“恭喜老爷了。”“好,好。哈哈。”此时的秦逸笑的有些合不拢嘴。没过多久屋里又传来了孩子的哭声,产婆出来说道:“秦老爷,好福气啊。你家夫人为你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秦逸惊道:“啊,是儿子?”产婆笑道:“不错,秦老爷您没听错。两个儿子。”秦逸听后直奔屋中而去肖云对产婆道:“有劳您了。陈婶。”说完将十两银子抵到了她的手中。陈婶拿钱后笑道:“谢谢肖老,我就不打扰了。”肖云笑道:“陈婶请。”“肖老告辞。”说罢陈婶离去。肖云含泪暗道:“老爷啊,您秦家有后了。少爷把咱秦家发扬光大了。”说完肖云的泪水也随着流了出来。

秦逸冲入屋中。屋中那柔和的光线衬托着那木床上的美丽妇人。而此时或许是刚刚生产过,那美妇的脸上闪现着疲惫的倦容。秦逸快步走到床前,紧紧握住了美妇的手。周围的丫鬟都已经识趣的退了出去,此时的屋中正是他们的四人世界。秦逸望着自己妻子那美丽还带有些疲倦的脸庞温柔道:“姜澜啊,辛苦你了。”说完秦逸那刚毅的眼中泛起了细微的泪花。姜澜略微吃力的抬起手抹掉了秦逸眼中流出的泪珠温柔道:“相公,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这些苦算得了什么。”秦逸听了之后握着妻子的手更紧了些。看到丈夫这般姜澜忙转移话题道:“相公,你还不快看看儿子。”“对对,看看儿子。”说罢秦逸看着床头摆放着的摇篮。里面有两个可爱的小生命正睡在摇篮中。秦逸忍不住用手摸了那两个孩子。而两个孩子却哭了出来。秦逸吓得连连哄着孩子。一旁的姜澜看的不仅芙尔。姜澜忽然道:“相公,你打算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啊?”“名字?哦对,名字。”姜澜的话让秦逸从尴尬中清醒过来。说给孩子气名字秦逸的眼睛显得睿智了起来。这是肖云进屋道:“对呀老爷,小少爷的名字您一定要起好啊。不然老爷全下有知也不会答应的。”“对对”秦逸说完向东跪下,连拜了三拜。道:“秦家列祖列宗在上,后世子孙秦逸在此跪拜。告知秦家列祖,我秦逸不负爹和列祖众望重整家风。而今又为秦家添丁。望秦家列祖列宗保佑让他们健康长大。”说完又拜了三拜。站起身看着孩子良久对肖云道:“肖老,您看。我两个儿子虽说尚小还未睁眼。但从眉宇间我似乎总能感到一股瑞气升腾。肖老,您怎么看?”肖云也注视着两个孩子道:“秦爷所言不虚,以小老看来二位少爷如果长成那即便在逐鹿这富饶之地也能混的风起云涌啊。”秦逸听完肖云的话对肖云道:“肖老,你刚刚说到风起云涌,不如我便将“风”“云”为我儿起名如何?”“风,云。”肖云思索一会儿道:“风为云起,云伴风漂。好,好哇。”然而床上的姜澜皱眉道:“风云相伴固然是好,但若单名风云不知是否太过刚强,有失意境?”秦逸想了一想道:“夫人所言甚是。”秦逸思索了一会道:“有了!”说完走到了桌前铺开卷纸。肖云见此便在一旁磨墨对秦逸道:“看来老爷已有主意。”秦逸微微一笑,用笔蘸了些墨道:“肖老,您看此名如何?”说罢秦逸在纸上写下了秦驭风,秦驭云六个字。“秦驭风,秦驭云?”肖云在默默念了一遍眼前一亮道:“‘风云’二物皆乃天赐,而在二字之前竟加“驭”字,这意境十分明显啊。”这时姜澜忧道:“刚刚肖老所言风云二物皆是上天所赐,绝非凡物。若在二字之前加上“驭”字是否会有违天意,损我儿阳寿?”秦逸摇头道:“夫人所言不无道理。风云二物虽非凡物,但夫人细看我们孩子。眉宇间瑞气闪烁,刚刚的哭声也是中气十足,料定也绝非凡胎。谁能断定驭不得风云?”一旁的肖云也道:“夫人,小老未入秦家之前曾结交一个修真之人。私下相谈甚欢,他教我帮人参详根骨。以我观之两位小少爷都是天纵之资,将来成就也绝非凡人所能比拟。这名字,两位小少爷当之无愧啊。”姜澜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全凭相公做主。”秦逸笑道:“好,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叫秦驭风,秦驭云了。”秦逸说完摇篮中的两个孩子都笑了起来。床上的姜澜喜道:“老爷快看,孩子们笑了。”秦逸看罢笑道:“哈哈,果然笑了。看来他们也喜欢这个名字啊。”肖云也笑道:“恩,确实。看来这两个孩子将来绝非一般啊。”屋中的三个大人这般的闲聊着。然而他们谁都不知道,就是这两个孩子。却害得他们万劫不复……

初为人父的秦逸兴奋的一夜未眠,直到肖云前来敲门的时候才知道已经是翌日清晨了。肖云看到开门的秦逸眼睛中那深深地血丝,便知道秦逸定然是一夜未睡。不由的对秦逸道:“秦爷初为人父,不宜太过操劳,还是先去歇息以下吧。”秦逸笑道:“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夜我照顾姜澜,一面照顾我的两个儿子到现在,我竟是一点睡意也没有。”肖云担心道:“那老爷也要注意身体啊。”“恩,我会的。我先去趟张老爷那里。肖云,你帮我好好照顾下姜澜。”肖云点头道:“知道了,秦爷。”

秦逸一人走在逐鹿的大街上。逐鹿城中极为繁华,中街正道可以并排两辆马车任意通行。两旁的小贩们各个都在忙着自己的生意,叫卖声不绝于耳。秦逸走进一杂货铺对掌柜的道:“陈掌柜。来些点心糖果,再弄两坛好酒给我包上。”那陈掌柜看到秦逸忙过来招呼道:“呦,原来是秦爷。请稍待,一会儿就好。”陈掌柜一边忙活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对秦逸闲聊道:“秦爷,你昨天在张府。你来给我说说。昨晚上那张府的事儿到底是真是假啊?”秦逸愣道:“陈掌柜,你说张府发生了什么事儿?”陈掌柜反问秦逸道:“秦爷,您是张府的大管家怎么难道您没在场么?”秦逸道:“哎呀,我昨天老婆生孩子。这不,在你这买点水酒糕点才要去张府。我哪知道昨晚张府出了什么事啊。”陈掌柜惊道:“哦哦,原来如此。恭喜秦爷了,不知秦爷家中添得是公子还是千金啊?”秦逸笑道:“蒙祖宗庇佑,是两个公子。”陈掌柜听得惊道:“天啊,居然是两个公子。那真是秦爷高福啊。”秦逸笑道:“哪里哪里。”陈掌柜顺手从小包中掏出一把糖果笑眯眯的对秦逸道:“想必秦爷来我这买的定是喜糖喜酒啊。那我替张家先沾沾喜气儿,秦爷不会怪罪吧。”秦逸大笑道:“好啊你这个奸商,连我老秦你都敢坑。也罢今天不与你计较。改天到我家和满月酒吧。”陈掌柜听得此话一乐道:“放心吧秦爷,到时候我一定到。”秦逸又问陈掌柜道:“那你刚刚说张府出了什么事儿?”陈掌柜道:“今天小店刚开门的时候我听说昨晚梵音寺的智善神僧法驾降临张府。还将张员外的女儿收为了徒弟。”秦逸惊道:“梵音寺智善神僧亲自驾临?”陈掌柜道:“是的,整条街上已经传遍了。都说是张员外乐善好施招来的好报。”说完陈掌柜将东西递给秦逸道:“秦爷慢走。”秦逸道:“有劳了,祝你生意兴隆。”

秦逸拎着东西来到了张府的大门外。此时家丁们正忙着打扫院子。昨夜张府的聚会。着实将院子糟蹋的不轻,就连刘德都在这忙活着。秦逸对刘德叫道:“呦,老刘。今天你怎么这么勤快啊。”认出了秦逸的声音。刘德笑骂道:“我怎么这么勤快,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大管家。昨晚我们忙里忙外你这个大管家却在家逍遥快活。现在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们打扫打扫院子。”秦逸笑道:“你这个刘德说话怎么老是不留德,我哪里是在家逍遥快活。那是我老婆在家生孩子那。我怎能不在家?再说了我若来了那哪里还有你表现的机会啊。”刘德笑道:“哎~你是不知道昨天呐。连老爷都亲自出门迎客了。你还好意思说让我表现呢。不说了,怎么样是闺女还是儿子啊?”秦逸将东西往前一摊道:“不多不少,嘿嘿。两个儿子。”刘德惊道:“好你个小子可以啊。两个儿子。恭喜你啊,那满月酒可不能少了我的。”“还有我的。”就在二人谈论之间,张卓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接道。秦逸对张卓欠身道老爷。张卓笑道:“好好,老秦啊。你好福气啊。”秦逸笑道:“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小姐已经被智善神僧收为了徒弟。要知道这些修真门派对他们门徒的资质看的那么重。看来前些日子肖云的判断没有错啊。”张卓叹道:“哪有你这么好的福气啊。哎~这样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和芸芸今晚过去看看你的儿子。”一旁的刘德急道:“哎,老爷。不能让他这么走了。最起码先给我们扫完院子在说嘛。”秦逸笑骂道:“我看你还是好好打扫这院子吧,别说我感觉这活倒还挺适合你的哈哈。”说完秦逸也不管刘德在那的牢骚,转身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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