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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结义

秦逸回到家中对肖云道:“肖老,我先休息一会儿。你好好准备一下,晚上老爷会过来。”肖云道:“是么,张员外要过来?”秦逸道:“恩,过来看看我的孩子。”肖云道:“知道了秦爷,您先好好休息下吧。”秦逸应了一声,回屋去了。一日无话,待到入夜之时张卓带着自己的妻子还有刘德来到了秦家大院。刘德对大院喊道:“老秦啊,快出来啊。家里来客人了啊。”秦逸笑道:“这就来喽,老爷里面请。”说完秦逸就要将张卓一行人带入客厅之内。张卓拦住秦逸道:“我说秦逸啊,别的不用麻烦了。你直接带我们去看看孩子吧。”一旁的刘德也搭腔道:“对呀我说老秦,我和老爷前来是专程来看孩子的。别的就什么也不用招呼了。”秦逸对张卓道:“那我让姜澜把孩子们抱出来。”张卓阻拦道:“不可,小孩子刚刚出世怎么能把他们抱出来呢。万一受风了怎么办。”秦逸道:“那老爷……”张卓笑道:“还是我们去卧室看看孩子吧。”秦逸道:“既然如此,老爷请。”秦逸侧身将张卓一行人引入了卧室。

张卓一行人进入了卧室,秦逸的妻子喜道:“老爷,小姐。你们来了。”张卓的妻子冷芸芸笑道:“是啊小澜,听说你已经临盆我和相公特意来看看。”张卓看着摇篮中的两个婴儿。此时两个孩子的眼睛都已经睁开,正好奇的打量着站在他们面前的人们。张卓笑道:“秦逸啊,你看看你的孩子多么招人喜欢啊。”“多谢老爷夸奖。”张卓又问道:“秦逸,你给你孩子起好名字了么?”秦逸应道:“恩,大的叫秦驭风,小的叫秦驭云。”张卓惊道:“好你个秦逸,竟然将“风云”给你儿子起名啊。”秦逸问道:“难道老爷觉得名字欠妥么?”张卓闭目想了一想,睁眼道:“以我观看这两个孩子双目清明,将来似非池中之物。不知肖老是否和我的意见相同呢?”肖云对张卓道:“张老爷慧眼识人啊。以我观之确实如此,而“风云”为小少爷起名更是恰当不过呀。”张卓道:“是个好名字啊。”张卓转过身问秦逸道:“秦逸。你孩子的满月酒你准备了么?”秦逸对张卓道:“哎呀老爷,我孩子刚刚降生,还没有准备满月事宜。”张卓大笑道:“既然如此我看莫不如我帮你筹划吧。”秦逸大惊道:“老爷,这怎么行。”一旁的姜澜也道:“是啊老爷,您和小姐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不知如何报答,而您还为我们的孩子如此操心。我们是在过意不去啊。”听得姜澜此话站在张卓身旁的冷芸芸道:“姜澜你这是哪里话。你我这么多年虽是主仆,然而我和你就如亲姐妹一般。你说此言就有些见外了。”姜澜哽咽道:“小姐……”冷芸芸又道:“好了,这么多年姐妹我就帮你定了。”冷芸芸对张卓道:“老爷,你怎么还不拿礼物拿出来啊。”张卓恍然道:“哎呀看我这记性。刘德,把礼物拿出来。”刘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放着两个做工极为精美的紫金挂件,呈长方形。其中一个上面雕一蛟龙,另一个雕着一只飞虎。雕工精美,栩栩如生。秦逸见得这两个挂件为之一惊道:“老爷,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这也难怪秦逸如此震惊。这两件挂件是逐鹿城中号称米业支柱的陆景天在张卓三十岁生日时送与张卓的。据说光这紫金就花去了近三千两。这两件东西也是张卓最喜爱的物件。今日要送与秦逸的儿子,怎能让秦逸不震惊。张卓摆手笑道:“老秦啊,这两件东西是送给这两个小家伙的,既然我拿出来了就让我给他们带上。愿他们一生平安。”说罢将两个挂坠戴在了两个孩子的脖子上。转身有对秦逸道:“秦逸,别忘了孩子的满月酒就摆在我家里啊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秦逸道:“老爷,您对我大恩大德我今生就算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张卓微怒道:“我早跟你说过,你我二人以后不要在说这种话。你以后可要记住了。”秦逸听完张卓的话已是语塞。张卓点点头带着刘德一行人出了秦家大院。

一月无话,待到秦逸的两个儿子满月前天张卓便让秦逸将他的两个孩子带到了张府。张府上下人忙活了一天,等到两个孩子满月当天张府的布局比当时张卓的女儿满月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好像张卓自己的儿子过满月一般。昔日张卓宴请的客人今天又都来到了张府。其中一人问旁边的人道:“王兄,我记得张员外的女儿上个月不是刚过完满月么,今天怎么又摆满月酒。好奇怪啊。”一旁的人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天的满月酒是给秦大管家刚出世的两位公子摆的。”“哦。”那人恍然道。“我说的呢,也是。张员外以秦管家虽说是主仆,可是两人的关系却比亲兄弟还亲啊。”“谁说不是呢。”在这两人窃窃私语的闲聊的期间酒宴已经开席了。张卓今天看上去特别高兴,杯中酒一直未停。酒过三巡,张卓就有了七八分的醉意。醉意之下张卓突然对秦逸道:“秦逸,你小子可不厚道啊。”听得张卓此言所有的宾客就将手中的酒杯停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等待着张卓的下文。

此时的秦逸也有几分醉意,对张卓道:“老爷,您是对我这个管家这些年的工作成果不满意么。”张卓摆摆手又饮了一大口酒对秦逸道:“秦逸,你我当初说好的。我这个女儿是肯定的,你若生个女儿我们就让她们义结金兰。若你生的儿子就让他们结为夫妻。可现在呢,姜澜好本事给你生了两个儿子。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女儿嫁给你两个儿子吧。”秦逸大笑道:“老爷你这是哪里话,我怎能让小姐受这等罪。要我说这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以后的事儿不如让他们自己以后做主。我们这些长辈就好好祝福他们不就行了。您说对不老爷。”张卓点头道:“好,好一个儿孙自有儿孙福。恩,他们以后的事儿我们就先不操心了。秦逸,平心而论,这些年我对你如何?”秦逸愣道:“老爷对我恩重如山,逐鹿城中人人尽知。没有老爷,我秦逸恐怕早成了那歪脖树上的孤魂也鬼了。那还能在此喝着我儿子的满月酒。”张卓道:“既然如此,我张卓有一事求你。望你必须答应。”秦逸迟疑道:“老爷莫不是打算让我将一个儿子过继道老爷府上,如果真是如此我秦逸绝不反对。”张卓摇头道:“秦逸你这是哪里话。君子不夺人所爱。更何况是你的儿子。况且我命中注定膝下无子,又怎么伪天命而行。今天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我张卓愿和你义结金兰,不知我命中是否由此福缘得到你这个弟弟?”秦逸惊道:“老爷,使不得。我秦逸永远都是张府的管家,怎敢有如此非分之想。”秦逸说完,一旁的一个宾客道:“秦管家,这就是你说的不对了。人家张员外何时那你当过下人。况且张员外善名远播,那道这样的人物还不能当你的大哥么。”“就是呀,张员外从来都没把你当下人。以我们看,你们是理所当然的兄弟呀。”没有理会宾客们的起哄,张卓拿起酒碗走到秦逸面前抓起秦逸的手道:“秦逸,跟我来。”说罢张卓带着秦逸走到院子中央。张卓跪倒在地道:“黄天在上,今我张卓与秦逸在此结为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天地共诛!”说完张卓咬破自己的食指,鲜红的血滴到了酒碗中,与酒融合在一起。张卓捧着酒碗对秦逸道:“秦逸,不知我张卓能否有你这个兄弟?”秦逸此时已被张卓的真心感动的热泪盈眶。扑通跪地也像张卓一样对天发誓。咬破自己的食指让血流进了碗中。两人的血在酒碗中融为一体。张卓喝下一伴儿。将另一半儿递给秦逸道:“好兄弟,今天你我喝了血酒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秦逸用力点头道:“敢违今日之盟,天神共诛!”“好!”周围的宾客齐声叫好。这一夜,张家可谓是双喜临门。灯火久久未曾散去。

距离逐鹿几十里以外有一座名山。名为天玄山。这座山就是中原另一大派天玄门的所在。天玄山上有三座山峰。中间那座和右边那座山上都有不少的房屋。唯有左边的那山峰之上全是浓密的森林。虽说如此,但并不意味着那山峰上没有人。在左锋的其中一个山洞内就闪出了幽暗的烛光。这个山洞极为奇特。此时正是立夏之际,而山洞中却往外冒着丝丝冰凉的气息。在山洞里站着一个中年人。一身墨绿色儒衫与手中墨绿色的毛笔遥相呼应。此人正是当时与智善和尚一起击退赤阳子的风不焕。风不焕面前有一张全由冰块堆积起来的床,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大约四五岁的年纪,五官十分精致一看便知是一个第到的美人坯子。风不焕看了小女孩良久从戒指中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颗不知名的花草。中间还摆放着一颗心,看那心的大小尺寸就猜出那是一颗人心。看着盒子中的人心,风不焕刚毅的脸上此时竟闪出一抹柔情。轻轻的对那颗心,又彷佛自言自语道:“莫兰,我终于把草药凑齐了,你的愿望就要实现了。我们的女儿就要醒过来了,你高兴么?别急,等我们的女儿长大了我就去陪你。”说完风不焕运起灵力将几颗药草和那颗心包裹其中。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几样东西就融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颗药丸。风不焕将药丸塞入了小女孩的口中喃喃道:“三百多年了。小柔,我的女儿。我终于将你救活了。”风不焕的心中有些激动。看着小女孩抖动的睫毛。风不焕的脸上又显得迷茫了起来。此时的风不焕不知该用什么角色来面对自己的女儿。是她的父亲,还是她的杀母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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