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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习武所

“虽然你的经验在他们当中是最丰富的,但你的基础却不甚牢固。所以每天都需要加练,不然越往后你的成长将越慢,甚至再也无法成长。不过具体怎么练,等我今晚想出来后再告诉你,你今天就先跟着我练习法术演化,顺便认识下你日后的师兄弟们。”

在测试完甘守水平后,高教头对甘守说道,从对方的眼神中甘守可以看出,高教头还是比较欣赏自己的,这让他小小高兴了一把。

因为随后的练习是演化,所以内容都围绕着外门法术进行。众人先是跟着高教头一门一门的练,再慢慢增加到两门、三门直至五门同时进行,这时,甘守也只能是勉强跟上,却远不如基础牢固的另两人。不仅是演化速度,更还有演化效果。

当快到中午的时候,高教头让他们停止了练**结道:“相信经过今天上午的锻炼,你们已经对外门法术间的生克有了非常清晰地认识,要记住,这些基础将是你们日后生存下去的屏障,弄错了生克,失败甚至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此外,你们也应该对多次演化也应该有了印象,记住,不管你能力再强,也无论生克关系如何,演化次数越多效果越差这是必然的。好了,去休息吧,未时六刻再来。”

说罢,在众子弟地恭送中高教头背着手走了。当他消失在竹林中时,甘守才有机会同另七名师兄弟好好认识一下。

“师兄弟们好,我叫甘守,今年十六,请问诸位贵姓?”在其他人还弯着腰的时候,甘守已经直起身大大咧咧地打起了招呼。

“光记得有师兄弟,就不记得有师姐?”甘守刚说完,就被一名女子抢白道。

“忘了忘了,师姐好。”

甘守忙冲她一笑,同时仔细打量起了对方,发现确实是一名打扮中性的女子,不过模样还是挺好看的。可惜对方没再理会他,只冷哼一声便独自离开,弄得他有些尴尬。

“你好,我叫卓荣,今年十二。”那女子刚走远,一个个子不高相貌可爱的年幼孩童便蹦跳到甘守面前兴高采烈道。虽然对方很热情,但甘守仍记得这小子就是那两个基础牢固的人之一,这让他颇为泄气。

“你不用担心,竺姐姐只是不喜欢别人比她厉害,等过几天她习惯了就会跟你说话了。”卓荣踮起脚拍着甘守肩膀说,这让甘守感觉很别扭。

“我叫聂充,今年二十三,很高兴认识你。”身旁,一名俊朗男子主动走过来打起了招呼。甘守记得,这是另一个基础牢固的人,气质沉稳、内敛。

“我叫容懂,十三。”不远处,一个比卓荣高约半个头的男孩子怯生生道,模样比卓荣可爱一些。

“我叫耿舒,二十九。”说话的是一名站在远处的男子,面容有些低沉,似乎心情不太好。

“我是束松,十八,是哥哥。”

“我是束竹,是弟弟。”

另两个站在远处长相完全一样的男子先后自我介绍道。头一次见到双胞胎,甘守倒是新奇不已。

互相通报姓名后,甘守同他们算是拉上了关系,也了解到不少各人的情况。比如说卓荣和容懂,他俩是出生在本地的世家子弟,打小就认识,他俩学法术纯粹是出于喜好;聂充是什河城人,世代从军,学法术是为了学成后能直接从基层军官做起;耿舒是凤门城的商人子弟,并非嫡子的他之所以能让父亲花钱,是为了日后能多一条出路,可惜他十五岁即入学,再过一年无论如何都得离开,而拿不到学成证明无论从军还是出仕都有些不上不下,因此对未来感到迷茫的他经常苦着脸唉声叹气;束松束竹是樊朝人,同样世代从军,他俩选择来此求学是为了日后能组建起不亚于交朝的骑军;竺莘,沧朝人,没人知道诗书传家的她为何要来此地学习。

“这么说你跟我们是一伙的咯?”束竹笑嘻嘻的,手很自然地搭上了甘守的肩膀。

“好呀,这下子狼狈为奸这词可以用在你们身上了。”束松同样笑嘻嘻的,指着聂充和耿舒说。

“呵,人数多少与这词有何干系?你俩行止之间极为默契,心地又坏,不正好是狼狈为奸吗?”聂充不客气反讥道,耿舒只淡淡一笑。而卓荣和容懂,他俩只在前头大声争论着谁家的糕点最好吃。

“话说回来,甘守,碧岛那里真的一点法术都没有?”束竹不太相信地问。

“确实没有,我也很奇怪。”

“难怪说逃难要么去无日谷,要么去碧岛。看来是一边死的痛快,一边与世隔绝,都是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束松毫不顾忌地说道,惹得甘守一阵白眼,却又无可奈何。

“那你说我要是拉一船自来光去卖,是不是能赚上一笔?”

终于,耿舒总算是提起了点兴趣,脸也没那么阴沉了。

“不妥。那地方离大陆并不算太远,却始终没有法术,这其中必有蹊跷。若是贸然行动,可能会危及生命。别忘了,碧岛可是东陵城的地盘。”聂充劝阻道,他可不想耿舒因为头脑发昏遇上危险。

“对了甘守,你入学的钱是哪来的?你来大陆还不到半年,家里又不富裕……难道有什么‘特殊’门路?”束松一脸好奇,还着重强调了“特殊”二字。不过附近人也同样如此,所以他们都没说话只等着听甘守的回答。

“都是头领的钱,我还跟她订了契书,学成后一定得还清。”

“哦?那头领是男是女?”

束松并不太相信那个头领是看上了甘守的潜质,特别是在知道甘守的气髓来自于头领后。至于为何要给气髓给甘守,束松倒认为是为了扩充队伍,毕竟类似于甘守这种出身的人,在樊朝军队中还是比较受欢迎的。

“女的。”

“漂亮吗?”

“……关你什么事?”

甘守警惕地看着束松,随后更是将警惕范围扩大到了身旁所有人。

“啊……为什么我就没这种奇遇?”束松抱着头仰天长叹,看上去极为不甘。

“你们别想歪了,我跟她的关系可是很普通的。”甘守有些得意又有些失落地强调道。

可惜他的这番话没人相信,他们都只用“我了解”的表情看着甘守,并不断旁敲侧击的想要打探出姬樊的消息。

等吃过午饭,到了集合时间,他们即在高教头的安排下开始进行一对一的法术演化比试,直到日落时分才结束。晚上,甘守被分配到束松兄弟屋内,同他们进行了一场难忘的长谈。

之后的日子,甘守过得比较辛苦,他不仅要在白天学习新的课业,还要在晚上补习基础,弄得束松兄弟都不好意思再逗他了。不过辛苦归辛苦,他的进步还是比较明显的,虽然仍比不过卓荣、聂充。此外,就是他与其他人的关系越来越好,终于能称得上同门师兄弟,以及同门师姐了。

九月十五,甘守依习武所惯例被获准回家一日,同样获准回家的还有卓荣、容懂。路上,甘守对卓荣的尾随很是不满,弄了好半天才知道是束松让他这么干的,目的是为了见一见传说中头领。

虽然甘守最终让卓荣打消掉了这个念头,但还是遗憾的知道了卓荣的家就在自己所住庭院的侧对面。换句话说这小子无论如何都是能见到姬樊的,只要他今天来窜门而姬樊又恰好呆在家。

结果不幸的是,卓荣真的来玩了;幸运的是,姬樊刚好不在家,屋里只有莫老爹和酒醉不醒的司榭。

“我说怎么这么熟,这里以前不就是文姑姑的家吗?你们是文爷爷的亲戚吗?”

卓荣在庭院内转了一圈后得意道,不过甘守没空理他,因为他此刻正被莫老爹带到角落处问话。

“你的星辰被束缚住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入习武所前,我跟姬樊订了契书,不还清钱不能离开她。”

“具体内容是怎么写的?”

“学成法术后,在还清钱前得听她的命令,但我可以拒绝让我不舒服的命令。”

莫老爹皱着眉想了一阵,疑惑道:“这契书听起来并不严谨,可做手脚的地方也很多,姬樊怎么会答应这么写?”

“是吗?可只要我不是很愿意,她拿我也没办法吧?”

“你懂什么?人心最是易变,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头脑发昏做出傻事?”

甘守低下头,觉得莫老爹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但他并不觉得自己会犯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你的星辰前路还算顺利。总之,万事小心,如果拿不定主意,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告诉我。”莫老爹叮嘱道,甘守忙不迭点头。

由于甘守只能休息一天,而莫老爹又不清楚他今天会回来,因此最后他俩还是拽起司榭出去吃了顿好的,让有一段日子滴酒未沾的甘守喝了个痛快。次日,甘守一大早便在莫老爹的注视下出了门,继续自己的求学之路,同时为自己又将多一条谣言而苦恼。

因为卓荣已经一口咬定甘守与文家的关系非比寻常,怕是与可爱的文妹妹有关。至于甘守知不知道有文妹妹存在,卓荣懒得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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