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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真情回归

一个上午,都没等到子瑜和霍连回院子,院中的珠儿慌了神。出了何事?午时了,姑娘还不回来?珠儿心中七上八下的。

公子从前夜过来就没回院子,卫二虽说了缘由,但卫二说,公子昨夜要回院子,可时至今日午间,也不见人影!那该死的霍祁也不带个信儿,想到此,珠儿更是心慌得不得了,为何他们都不回来?为何?

几案上的饭食早就凉了,可大家都没食欲。莫措带头,三个丫头都站在廊下,眼巴巴地望着院门口的珠儿。

“她回来了吗?”见珠儿在门口伸着脑袋往外张望,莫措喊了一句。

“没有。是冬儿过来了。”

四个女子裙袄一动,全部都跑到院门口站着了。

远处,冬儿跑了过来,喊道:“不好了!听说,冠军侯府那条街道被封了!有人被杀了!”

珠儿心中更慌,难道姑娘遇到那三人,被公子知道,公子杀了那三人?可也应该有人回来报信呀!

“何人被杀?”珠儿惊慌声气问道。

“街道被封,谣言四起,没准信儿!”已是一头汗的冬儿说完,吃饭去了。

“我出去找找!”莫措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话一完,就欲走。

“我也去!”兰儿大喊道。

春儿和菊儿互相望望,也喊道:“我也去!”

“谁都不许去!”珠儿发话了。除了莫措,珠儿的话就是命令。三个丫头都望着珠儿,莫措愣了一下,看看三个心慌的丫头,焦躁的心冷了冷,摇头叹道:“进屋吧!”

“你们都去了,姑娘回来怎办?汤圆谁看着?如此时候,更要守在这里,等姑娘回来!”珠儿定了定心,如今,三个丫头跟着自己,还有一个不知大汉规矩的莫措在,她必须像玉儿那样有主意才行!

结果,除了赵勇扒拉了一大碗肉,五个女子都没吃午饭,呆坐在石院中数着半日不动的日头,看那红日渐渐偏西。

珠儿心中已把霍祁骂了千百遍,正骂着,室内被关的汤圆大声吼了起来。珠儿心弦一松,吐口气:终于回来了!

“你这该死的霍祁!你还知道回来?!”见到霍祁那高大的身影,珠儿终于将心中的话骂出了口。

“子瑜姑娘呢?”霍祁心中沉甸甸的,他不知道去病此时如何,正烦躁担心,却又不见了子瑜,心中更是怒火猛燃。

珠儿从未见霍祁那脸色黑沉如火烧,见到霍祁后已经稳妥的心又慌了:“姑娘一早就和霍连出了门,一直没回来,我不知道姑娘去了哪里。”

吃饭后,一直守在院门口的赵勇不知何时出去了,此时倒从门外跑了回来,“不好了!听说公子被刺了!”

“呜……”最先哭的是菊儿,然后是春儿、兰儿。

莫措瞪眼看着霍祁,问道:“你从哪里来?”

珠儿头开始晃悠,霍祁一把就扶住了。珠儿心中颤抖着,难道是姑娘那咒语惹了祸?公子被刺,姑娘被下狱了?珠儿六神无主,缩在霍祁胸前开始掉眼泪。

“子瑜在哪里?”莫措问赵勇。赵勇一脸迷雾,“没听说。”

一阵一阵的哭声摇晃着霍祁那烦躁的心,霍祁没有回答莫措的话,看看怀中也在哭的珠儿,霍祁那怒火渐渐熄灭,人也冷静了下来,大吼一声:“赵勇,你替我守院门!”

“好嘞!”

“守着丫头们,不许离开半步!更不许她们出院子!”

“祁哥放心!肯定干好!”赵勇睁着圆眼,虎声虎气地应道。

“莫措姑娘,”喊了莫措,霍祁又低头看着珠儿,大手抹了珠儿脸上泪珠子,说,“还有你,你们把丫头们看好,我回府一趟!”把珠儿交给了莫措,霍祁那流星大步一移,就迅捷地从院门处消失了。

等到霍祁走了,珠儿才想起来,公子如何?他一直跟着公子,公子真被刺了?可人已走了,问谁去?

听了霍祁的话,莫措和珠儿在院中守着三个哭泣的丫头,不许外出。望望石院内外,再看看一直哭泣的丫头,珠儿也跟着哭。

赵勇是院内唯一的男子,看着一地哭泣的丫头,根本不知如何办,急得不行,跺跺脚,干脆将院门关了。

不想,惨淡的星子才闪微光,琴姑奏热闹,在外大声喊开了门,就要找子瑜。看到院内没有子瑜身影,她那金钗直啄米,“看来是真的了!”

一屋的女子都恐慌地看着她,连莫措那眼都紧张了起来。看着一院子已慌了六神的小丫头,琴姑大惊小怪地说了外面的风传:什么冠军侯被刺,生命垂危;什么坊间女子,就是子瑜,在府门外跪着求死……

莫措听得咬了牙,就要出门,被珠儿和兰儿死死抱住,赵勇死命拦着,才恨恨地看着琴姑作罢。春儿和菊儿听了,互相抱头大哭。

琴姑见状不妙,招呼了两下就赶快走了。珠儿拉着莫措手,自己一脸的泪还劝莫措:“霍祁临出门时,说了,不许出院门。不要添乱,你去没用。”

好不容易到了夜里,众人盼着姑娘回院子,也不吃饭,坐在院内等,都骂赵勇不该关门,说:“姑娘回来了,没听见怎办?”赵勇吵不过她们,又将院门开了。众人眼巴巴瞅了一夜,不见姑娘回来,也没见人报信,又心慌得不得了。

珠儿望着大门,气恨恨道:“这个死霍祁!该挨千刀!又不来传信,到底怎样了?也不说一声,真要把我们急死!”

莫措怒眼看着珠儿,高声埋怨道:“你不要再给他做香囊了!也不要给他绣什么花呀、鸟的,就你惯他!竟然把我们全忘了!”

众人数着更数,挂着泪珠子,企盼消息。眼见天明,正心烦意乱,忐忑上下,汤圆吼声又起,就听院外赵勇喊了一句:“祁哥回来了!”那喜悦的声音告诉大家,有好消息。

兰儿离院门最近,一趟子就跑出了门,手指着石径路方向,哭花的脸上挂着泪珠子,向身后大喊道:“来了,来了!”呼啦啦一下子,众人就都出了院门,眼巴巴地看见微亮光影下,霍祁背着一人穿过残枝败叶路径,大步向院子而来。

看见霍祁背着一人,珠儿那牙齿就在打架,稳稳心,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那不听招呼的牙齿,珠儿急忙吩咐:“兰儿快去备茶!菊儿去厨房端粥!”又令春儿回房,将姑娘卧榻收拾好。她自己则摸着莫措的手,站在门口等霍祁进院子。

子瑜双脚根本无法站立,霍祁又背着姑娘进了房,霍祁将子瑜轻放榻上,珠儿和莫措赶忙接住了,莫措早就急红了眼,一把抱住子瑜不松手。珠儿眼中噙着泪,看着疲惫不堪的子瑜,诧异道:“咦,这不是姑娘的衣裙。”抬了泪眼,正准备问霍祁,就听子瑜沙哑的声音说道:“别问了,拿我的衣裙来。”

珠儿抹了眼,去隔壁找衣,春儿放下帷帐,就跪坐门口守着。室内,莫措放了手,定定地看着垂头的子瑜。

“他怎样?”

“他醒了,已经没事了。”子瑜抬了头,绯红脸上,一双无助的眼巴巴地望着莫措,“莫措,我真怕,我恨死我自己了!”声音低哑中透着深深的悔意,说完,子瑜就垂头哭了,那泪如泄洪般汩汩淌下。

“你也别难过,只要他还活着就好!”莫措吐了一口气儿。

珠儿已拿了衣,莫措扶着子瑜欲起身宽衣,就听子瑜喊“哎哟”。莫措见子瑜双腿根本无法使力,就起了疑心;珠儿更是心颤,琴姑说姑娘在外跪着求死……

两人扶着子瑜脱了翠湖裙袄,不仅倒吸一口寒气:只见子瑜中衣也不是日常所穿的衣裳,膝盖以下裤管已被撕掉,平日里,一双雪白无暇的玉腿,今日全是乌青和血渍,两个膝盖红黑交错,鲜肉外翻,膝上那皮下的生生白骨都隐隐约约可见!两人痛惜中忍了怒气,服侍子瑜换了衣裳,眼中噙着泪的珠儿抬了子瑜双腿上了床榻,扶着子瑜躺好,又轻盖了褥被。

才钻进来的兰儿慌慌张张地问:“姑娘,你哪里不舒服?”

子瑜闭眼摇头,没有说话。

“琴姑说的是真的?他们让你在府外跪着?跪了一日?”莫措怒气渐盛。

“是皇帝不让我进府……”知道莫措会心疼,子瑜微微睁了眼,说道。子瑜还想说,可嗓音已是无声,就张了张嘴,艰难地说了一字:“水……”

珠儿心中紧一阵抖一阵,嘴唇直打哆嗦,就咬了唇,眼中热泪滚滚而下。见姑娘张嘴,知是喝水,守着姑娘,就回头唤兰儿:“快!倒大碗茶。”

惊慌失措的兰儿红裙一闪,就去倒茶了。

子瑜昨日过来就没有沾米沾水,又说了一晚上的话,此时,只觉着嗓子冒烟,又渴又疼。莫措扶子瑜坐好,子瑜忍着痛大喝一海碗,渴是解了,那喉咙可是不能再吞东西了,如有硬物塞压,只剩一丝儿缝吸气,吞一口唾沫就如刀割腮。

喝完茶,忍着腿上的火痛,子瑜渐渐昏睡。

珠儿总觉着子瑜脸色今日与平日不同,习惯地摸了摸额头:滚烫!再向脖颈摸去,脸颊、耳朵和脖颈具是火热!

珠儿抹泪跑出屋子,朝庭院中大声呼喊:“霍连,快,请太医,姑娘正高热着!”眼瞪霍祁,“你别走,我有话问你!”又转身唤兰儿,“快端热水来!”

春儿拉开幔帐,兰儿端水,莫措给姑娘敷了帕子。

菊儿端了热粥过来,珠儿轻唤姑娘,子瑜微微抬了眼,瞧了瞧珠儿手中的粥,摇摇头,就又眯了眼。

见姑娘卧下,霍祁等男子早就出了房,听到珠儿唤霍连请太医,霍祁就皱眉在院中不停地走来走去。

趁着众人等太医,珠儿出外,抽泣着埋怨霍祁:“姑娘的腿是怎回事,废成那样?”

“子瑜姑娘令人佩服!”霍祁眼放光,“我昨夜才知公子为何如此爱惜子瑜姑娘。姑娘昨夜不说,两人情谊之深,我们根本无法想象!”

“你倒是细说说,倒底怎回事?”珠儿着急道。

“姑娘昨日说了一夜,我一时半会可说不清!不过,姑娘昨日在府门口跪哭了一日,你知道姑娘跪久了腿就酸,昨日竟跪了一日!昨晚起身时,我还担心姑娘腿被废了,居然还能走!”

见珠儿正张嘴,霍祁就说了:“姑娘衣裙已脏污,那身衣裳是明珠姑娘的!”又拉了珠儿手,“姑娘昨夜一直都在和公子说话,心力交瘁,这场大病恐怕难免!现公子也还躺着,无法关照姑娘,只有我们多操心了!”

“那是自然!”珠儿握着霍祁那大手,擦了泪直点头。

莫措一直在室内守着昏睡的子瑜;兰儿则扶着床榻哭;春儿和菊儿都默默地跪坐着掉泪;赵勇倒是尽职,守着院子大门,没有多语。

霍连去了很久,才请了张太医过来。

一进院子,珠儿扶了张太医的手,埋怨霍连:“你怎去了这么久?”

霍连道:“我心中更急!我去了太医院,才知太医都在咱府上。就回了府,禀了大将军,大将军听说请太医,就直接唤了张爷爷过来看病。我这一路上心都急肿了!”

张太医见了子瑜,直摇头,“那边才松口气,这姑娘跟着也病了,真是一对儿!”

出了内室,张太医坐下写汤药方子,珠儿捧了茶,细声问道:“张爷爷,姑娘没事吧?”

“张爷爷,子瑜姑娘没事吧?您老,行行好,可不能让姑娘出事。到时候,公子好了,说姑娘病犯了,我可担待不起。”难得霍祁一脸苦相。

“她自己犯病,跟你又没干系,你怕甚?”

“公子前日,特别嘱咐我,不让子瑜姑娘知道被刺之事,我和霍连没有拦住姑娘,现姑娘不仅知道了公子被刺,还病了,第一罪人就是我了!公子好了,我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您老一定行行好,让姑娘早一点好起来,别让公子发现,您老就是救了我了!”霍祁躬身连连施礼。

“你放心,那冠军侯不躺两三个月是起不了身的。只要你们不说,他发现不了。”张爷爷手颤巍巍地端着一杯茶说,“姑娘今日高热畏寒,口不能咽食,还大伤了腿脚,最快也要月余才会好!”才端至嘴边,见众人屏息听着,就又端开了,“这姑娘上年过来,已大病三次!今日又病,这身子的病根可是很难除了。这姑娘那腿将息月余会好,但会落下疤痕,也会落下残疾,以后不能劳累,不能久站,也不能跪坐太久,最好就不要跪坐!还有她那身子,”张太医摇头道,“长期大病,身子虚弱,积郁腹中,气滞不畅,不知需调理到何时才见效,以后就看他俩的造化了!”张太医连连叹息。

丫头们都糊里糊涂地听着张太医的话,不明就里,又不好细问,大家都低泣。

莫措跟着莫纳到处看诊,隐隐知道此话含义,抱住昏睡的子瑜,低泣道:“我们都是命苦的人!”

————————————————

冬至,长安一直下大雪。

室内早烧了炭火,很热和。

确如张太医所言,子瑜在榻上卧了月余,过了大雪日才下地。见窗外明亮亮的,子瑜就披了貂毛大衣出门,站在廊下静看飞雪世界。

空中白茫茫的,如絮飞雪落在院中枯草上,已积了寸余;飘在枯枝上,那枯枝如裹了银的簪子横七竖八地指向空中,怒问上天,讨要被沾的说法……

子瑜心中万般责怪她自己,那飞舞的雪花也皱着一张脸怪罪她:

从认识到今日,你对他万般不好,没给他做过一件衣裳,没给他绣一个香囊,也没给他打过一个同心结,没给他做一个点心,连茶水都没为他捧过……

那天他离去,他当着草原那么多汉子的面,给你洗头,作为新婚之礼,你却没给他洗过一次!你除了可以弹两曲,竟是百无一用!可他却一直真心对你,在草原对你那么好,日日服侍你!现在重逢了,他跟着也搬到坊间住,对你仍然好,你总是恍而不见!

他在草原告诉你真名,你喝醉了不全说出去了?你能活着出草原?他不说有他的道理!他杀了父兄,那是无心之过,况且,又不是他杀的,你就记恨他!莫措不是说了,如果是父兄杀了他,你难道也恨父兄?

你一直被这四年的怨恨所蒙蔽,你一直就不愿宽恕他,还不肯向他低头!你就是傻瓜!

子瑜那悔恨的泪水跟着飘舞的雪花徐徐落地。

莫措见子瑜已在外站了好一会儿了,就硬拉了子瑜进屋,脱了大衣,扶她在炭火旁的矮椅上坐好。

自腿伤好了,子瑜就不再跪坐,霍连专门找人打造了两把矮椅供子瑜坐。

兰儿倒了热茶,子瑜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霍连在吗?”院外有陌生的声音。

“在!”院中正在扫雪的霍连搭了话。

一会儿,霍连就在廊下回道:“姑娘,仲叔叫人送了巴地的红橘,说是宫里陛下赏的,特命人送了一篮,请姑娘收下。”

听说有南方的果子吃,小丫头们都围了过来,珠儿接住,一一拿出放在案几上。

“大家都尝尝吧。”子瑜眼中是无尽的落寞,“我吃不完。”

没等大家剥瓣,嘴馋的兰儿就已向那等着的嘴里塞了一瓣,舌一抿,就大口赞道:“甜!好吃。”众人尝了,都赞不绝口。莫措从未吃过,嚼了一瓣,口一爽,赞道:“好吃!”只有子瑜觉得,那橘瓣是苦的。

“你想家了?”莫措一看子瑜那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子瑜点点头,“我家在远方,我永远回不去。”眼中泪珠滚落,“如今,我只盼着能和他在一起,不再分离。”

“我想母亲。”莫措也眼红,就低了头,又朝嘴里塞了一瓣。

子瑜试泪,瞧见门外有人正探头,就喊道:“赵勇,你进来也尝一个。”

“我不吃。”

“你吃一个吧,你祁哥年年都吃了的,你尝尝,好吃!”珠儿已经拿了一个,走到门口硬塞了一个给赵勇。

院门响了,霍祁披着雪花走了进来。

“是祁哥回来了!”赵勇高声喊道。

子瑜忙喊:“快叫他进来!”

“公子今日如何?”院内,赵勇追着霍祁问。

“公子越来越好!”

“那凶手抓到了吗,是匈奴人吗?”赵勇眼有杀气,“找到此人,我非宰了他!”

“你一小孩儿,管这些干甚?公子叫你想的问题想清楚了?”

赵勇一脸委屈地说道:“我想清楚了呀,就等着公子问我。”

“那你管刺杀公子之人干甚,公子自会处理,你着什么急?”

霍祁这话,也曾答过珠儿。子瑜也问过是谁杀的去病,可霍祁就不说。子瑜心中也叹:和那呆子一个模子出来的,想你知道就说,不想你知道就不说。

赵勇诧异道:“怎么,我又说错了?难道那刺客不该杀?”

里面子瑜已等不及了,就欲起身。珠儿大声道:“你俩干什么?霍祁!你还不向姑娘回话,姑娘急了!”

“来了!”

“公子今日气色好,吃了大碗的羊肉。用不了半月就可以下榻了!”已进屋的霍祁舒畅地说道,“公子就是很想姑娘,但还是不许我说。”霍祁无奈地摊开手。

“他不想我担心他,我不会去看他。”子瑜很不忍地说道。

“你大病的事,你不让说,我也没说。”

子瑜点头道:“不能告诉他,会影响他的恢复。”

“你们这样互相瞒着,也不是个事吧,终有一天会知道,有意思吗?”莫措看看子瑜,看看霍祁,不屑道。

“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你也会这样做的。”子瑜双目凝视空中,一转眼就问:“你那韩虏是谁,你就不想知道?”

“知道又有何用?”莫措黯然道,“我听珠儿说,他那母亲来辱没你,看不起你,连你都不能名正言顺地嫁给你那去病,我又能如何?”

子瑜本欲问问霍祁,去病手下有没有叫韩虏的人,可转眼一想,那陈霍都是假名,何况韩虏?霍祁肯定不知道,只能问他,就收了心思,默然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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