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宛如醒来之时,看到自己是在韩辛的怀中,顿感羞愧难当,红着脸对着韩辛道:“对不起,让你笑话了。”
韩辛望着醒来的宛如道:“你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天都快黑了,要不回到城中吃点东西吧,这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肚子都咕咕的乱叫呢。”
二人来到马前跨上骏马朝着洛阳城方向走去。
白日的洛阳城异常繁华,人群熙熙攘攘络绎不绝,街道两旁的商贩不停的吆喝着叫卖着自己的商品,摊位上摆放着玲琅满目的商品。大街两旁的门面房也都陆续的打开了门,商家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早期的人们坐到小吃摊前等待着小儿即将端上来的早点。
“就这家吧,人还不少,味道应当不错。”韩辛对着宛如道。
在宛如的默许之下,二人将马匹交给小儿,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小儿将一盘包子和两万稀粥端了上来,正当宛如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之时,只见不远处,一群官府的人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就是他们两位。”一个市侩指着宛如和韩辛对着带领过来的衙役高兴的道。
“抓起来。”只见衙役当中一个领头的听完那名贼眉鼠眼的市侩指证完后大声呵道。
没等宛如和韩辛反映过来就已经被那些衙役五花大绑,困的结结实实的。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随便抓人?”韩辛望着并不认识的衙役大声嚷嚷着。
“干什么,到了衙门你就知道了,带走。”那名领头的衙役对着韩辛怒道。说完反身往衙门方向走去。
“进入。”韩辛和宛如被非别关进了衙门的男监和女监之中。
“你们凭什么抓人。”韩辛被两名虎背熊腰的衙役推到监狱之中不停地大喊着。
可是韩辛的喊声并没有博得两名衙役的一丝同情,反而朝着韩辛就是一皮鞭,同时对着他吼道:“喊什么喊,实话告诉你吧,大人有令,明日全城拘捕你们,本以为你们已经逃走了,没想到竟然有大胆的回来了。”
“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韩辛忍着刚才皮鞭抽到身上灼热的疼痛仍旧大喊着道。
“为什么抓你,因为你和那唐家人是一伙的,太后有令,凡是和唐家一伙的,全部抓起来。也是你运气不好,没事去祭拜什么唐家。”那名衙役嘲笑的口吻对着韩辛道。
“这么说来,那你们就更不应该抓我了,我非但不是唐家的人,而且我还和唐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前去也不过是探看他们是真死还是假亡,以慰我爹娘在天之灵。”韩辛听到衙役说他和唐家是一伙的,立即脑子一转,半真半假的对着衙役道。
“那名女子是什么人,他如何同你一起去?”那名衙役听到韩辛这么一说,对着韩辛道。
“他是我妻子。”韩辛对着衙役道,说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脸上一阵灼烫。
“但愿你们和唐家没有什么瓜葛,如若有一丝,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那将是砍头的死罪。”那名衙役说着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横切下去,作者砍头的动作。
第二日,韩辛和宛如被提上了公堂,大堂之上高坐着一名身着官服的大员,洛阳尹王世杰,旁边坐着两个长安来的陌生人,这两人可是太后的心腹,一个名叫赵宝,是名太监,一个名叫张怀是太后的族亲。这二人都是十恶不赦之人,只是由于太后的保荐才活到了今日,可是二人仍旧不知悔改,仗着太后的威仪胡作非为。
“堂下何人?”只见洛阳尹王世杰对着堂下跪着的韩辛和宛如呵道。
“名女孟宛如。”宛如憔悴的答道。
“韩辛。”韩辛对着王世杰道。
“可知你二人所犯何事?”王世杰道。
“小人不知,请大人明示?”韩辛对着王世杰道。
“既然不知,那老夫就明告诉你。你二人斯通罪人唐府一家,这可是死罪一条。”王世杰对这堂下的二人猛然呵道。声音之大,震得大堂之上的空气颤出一阵涟漪。
“污蔑,我们没有和唐府勾结,更没有斯通一说。”韩辛义正言辞的对着王世杰道。
“大人,据小人今日盘查,这个韩辛三年之前还刺杀过唐府之人,只是最后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成功,看来此人说的一点不假。”那名衙役不失时机的对着堂上的王世杰躬身轻声道。
“有这等事?”王世杰道。
“那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王大人还没有到任,当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了,这件事当时洛阳城人人皆知,传的沸沸扬扬。大人大家上随便找个人就能问个一二。”那名衙役对着王世杰道。说完不忘偷偷看了一眼韩辛,手中不由自主的摸着昨夜韩辛送给自己的三两黄金。
“来人,将这个韩辛放了,看来是冤枉了人家。”王世杰对着那名衙役道,那种眼神像是再告诉那名衙役,昨晚送给自己的那名女子,真是人间尤物,那可是让自己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现在还感觉到浑身乏力呢。
“谢大人明察。”韩辛跪拜着向王世杰致谢。他知道自从昨晚的那三两黄金起了作用了。
“宛如,走。”韩辛起身将身旁的宛如拉了起来正准备起身离开。
“慢,这个丫头不能走。”王世杰对着韩辛怒道。
“大人,您刚才不是说我们可以走了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韩辛朝着大堂之上喊道。
“大堂之上胡乱喧哗,成何体统,若不走开就连你一起治罪,我是说你可以走了,但没有说这个丫头也能走。”王世杰朝着堂下的韩辛怒道。怒气未消接着又道:“将他轰出去。”
“大人,你要主持公道,他是无辜的。”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堂下的衙役轰出门外,韩辛大声的呼喊着。
府衙门外,聚集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大家指手画脚着谈论着什么,都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是冤枉的,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对这府内的官员诉说。就算是他们去诉说,那又能怎样,府衙已经认定宛如是有罪的,在太后的默许之下,任谁也无法对她进行辩解。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拿钱放人吗,怎么就放了我一个?”韩辛心急如焚的望着那名衙役小声的道。
“你有所不知,你的这位妻子,和唐家有瓜葛,那天你们在城外的坟前说的话都被状告你们的人听到了。此时衙门已经知晓,就是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可怜这么漂亮的丫头竟然就要被杀了。”那名衙役自从拿了韩辛的钱财之后,最待这名年轻的少年态度大好,对着他道出了内幕。
“什么?你是说宛如要被砍头,这天下还有王法吗?”韩辛愤怒的提高了声音对着那名衙役道。
“小声点,若被老爷听到了,连我也会受到牵连的。”那名衙役紧张的环顾左右而后对着韩辛低声怒斥道。“这是太后的私人大堂,倘若你有悲是劫法场,或许还能救得了这个丫头的性命。太后由于私下杀人,你若劫了法场,太后知道也只能自认苦果,不敢到处喧哗的,毕竟这还是汉家得天下,这些事情都是太后私下秘密进行的。”那名衙役接着对韩辛出谋划策道,可并不是他心底有多么的善良,还不是钱财驱使的结果。
“劫法场,在什么地方?”韩辛突然来了精神,对着那名衙役道。
只见那名衙役并不说话,而是伸出了右手大拇指和十指不停地搓着,眼神迷离的望着韩辛。韩辛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连忙将那名衙役领导背街的地方,环顾左右,发现周围并无二人,这才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两金子放到了衙役手中,只见那名衙役并没有将手中的金子放回自己的口袋,仍旧那么的拿着,韩辛知道他嫌少,又增加了二两,那名衙役这才高兴的将手中的金子收回到自己贴身的口袋中,对着韩辛的耳朵轻声道:“今夜子时,城外乱坟岗就是刑场,希望你好运。”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府衙内走去。边走边不时的用手摸摸口袋中刚才的来的金子,这可是他一年的俸禄也挣不到的钱财。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可是还没有等到月亮照射夜间的大地多长时间,突然狂风大作,阴云密布,瞬间整个洛阳城从刚才的月光之下跌到了无尽的黑夜当中。感觉好像要下雨了似得。
韩辛在这洛阳城外的乱坟岗已经等候了快两个时辰了,仍旧不见押解宛如的刀斧手过来,焦急的韩辛不时的探出头来朝着城门的方向望去。
突然,远处几簇亮光朝着这边缓缓而来,韩辛睁眼望去,那是几个黑衣人正打着火把朝着这边而来,待来人走近些,韩辛看得明白了,来人有四个,一人押解着宛如,两人撑着火把,其中还有一人就是今日大堂之上坐着的那名太后身边的太监赵宝。
韩辛将手中弓箭紧紧地握了握,拔出箭羽朝着前方挪了几步。这次看得更清楚了。
只见来人在距离韩辛有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好了,就这里了。”说话的正是那名太监赵宝,只见他那阴阳怪气的声调对着其他三人道。
顿时,其中一名黑衣人将宛如押解到荒草从中,令其跪下,另一人来到身边从腰间抽出鬼头大刀对着宛如道:“姑娘对不起了,到了那边可别来找我,怪只怪你和唐家走得太近。”
说完喝了一口自带的烈酒,朝着刀刃上噗呲一喷,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鬼头大刀。夜色,火光的照耀之下,鬼头大刀泛着火红的光芒显得异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