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冽他们踏上佛土之后,圣山和靳族分别传出了一个让人诧异的消息。虽然无法与竹林破封和千仞壁灭族相比,但还是让人感受到了天下大势的风起云涌。
圣山封山了,很多人在猜测是不是圣山察觉到了灾祸,提前封山避世,以免沾染上因果。
而靳族竟然出现了内斗,堂堂的靳族云王竟然成了叛族者,还被囚禁在了寒阙台上。
一时间流言四起,各种自以为的真相在北域大地上流传。无界之地在平静了多少年后,再次的变的热闹异常。很多人都在等待着下一次的大事件发生是在哪里,又会是什么呢?
从木桥上走过之后,那种让人心悸的感觉彻底消失了,清冽回头望了一眼那深不见底的大裂缝,或者说赤水。
“有了这条赤水,还有几人可擅闯佛土,真是天然的屏障。”走过来后清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过去确如此,以后就不好说了。”善一看着清冽认真说到,“接下来的路需要你一步一步前行,从月升到这里,你也本是如此而来的,剩下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清冽就这样踏上了自古被誉之为神圣的佛土。
尽管已经见过不少的赤壁砂砾,但是走了三天之后,还是满眼的黄沙土砾,除了让清冽觉得更加疑惑之外,还有就是身体上带来的不适。
期间夜生也主动说“我帮不了你,在这里我似乎被克制的厉害。”说完就继续开始修行。
夜生待在清冽的灵识里,除了说话和帮助清冽解决麻烦之外,其余时间全部在修行,日夜不缀。清冽也问过他为何这么拼命,结果夜生说了一句,“闲着没事。”
传说中的佛土竟然只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沙,除了觉得意外还只剩下意外,善一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清冽则略显艰难的后面跟着。所幸的是沿途有一些绿地或者微型的绿洲,还能歇息片刻。
在这些绿地中会看到很多残缺的遗迹,有破碎的庙宇,还有残破的佛像,像是存在很多年了。这也说明曾经佛土上也是庙宇林立,佛徒遍布,谁能想到如今都被掩埋在黄沙里。
半月之后精疲力尽的清冽终于看到久违的绿色,远远就能看到远处的密林里露出金色庙宇的顶部,整片绿洲看起来都处在一片祥和之中。
几道不高的山岭围起来的山谷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宏伟,狭窄的谷口充当起了山门,走近了发现这里处处显示着破败,山门依山而修,充满古朴之意,看起来也算高大,两边矗立里数十丈高的金刚法像,只不过原本应该宏伟庄严的发现因为密布的裂缝变成另一幅情形。
这里就是菩提谷。
进入谷口,走了很长,四周处处可见苍翠欲滴的菩提树,只不过那些树都很普通,与传闻的菩提神树,蕴藏无穷佛力不太相符。一直前行,谷中却不见一个人,四周寂静无声,让人觉得来到了远古遗迹。
直到一面巨大的墙体挡住了去路,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座高台,两侧各有阶梯盘旋向上,高台很高,有数百丈,那座传说中的梵音寺就坐落在高台之上。
清冽随着善一拾阶而上,来到正殿里时老和尚背对着他们,静静的盘坐在一尊巨大的佛像下面,后背看起来似乎佝偻了许多。
“师父,清施主已经到了。”善一很是恭敬的对老和尚说道。
“嗯,都过来坐吧。”老和尚的声音竟然显得很苍老,和前两月明显不同。
待两人走近时,善一一声惊呼,“师父,您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老和尚的眉毛胡须已经雪白,满脸的褶皱看起来苍老了几百岁,一只手颤巍巍的不停拨动着一串佛珠。
清冽看觉得意外,“大师,您怎么了?”
善一一只手抵在老和尚背上,大片的金光浮现,不断的涌进老和尚的体内。
“痴儿,别费力了,早前给你交代的可都还记得?”老和尚说话都显得吃力,说完这句像是又虚弱了不少。
听到这个,善一竟然忍不住落下了泪,滴在身下的蒲团上。
“哎,到底还是孩子。”老和尚说完看向清冽。“幸亏还是等到你了。”他艰难的笑了笑,看起来很欣慰。
清冽满心的愧疚,“大师,我不知您如此,早知如此,我会早一点跟您来到这里。”
“无妨,无妨,要去哪里都是你本该去的,就像你现在来到这里,只不过是重走曾经走过的路。即便我此刻不在了,也还是会如此。”
“大师...”清冽想说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善一,你也听好接下来为师说的话,很多事虽然都是注定的,但也并不是不可更改,看天意,也要看人为。”
“师父,我一定都听您的。”善一擦干了泪,认真听老和尚接下来的交代,这可能是师父最后一次这样说话了。虽然很早师父就说过大限将至,但是没想到这大限来的如此之快。
老和尚把手中的佛珠交给了善一,然后双手合十,无比虔诚认真的对着眼前的大佛行大礼。
“阿弥陀佛...佛祖还请宽恕弟子。弟子承蒙佛祖恩德,却无力将佛门发扬光大,以致佛土凋敝至此。弟子今日所行之事只为保住佛种,以待日后佛光普照,菩提遍地。”
善一也跟着老和尚拜了下去,清冽也跟着双手合十,颔首致意。佛门之主于人世有大功德,理应人敬重。
老和尚对佛祖参拜之后,缓缓的转过身,看着清冽和善一。
“数月之前老僧收到一封信,说是竹林有异,邀各大族前去参与封印。本想趁此机缘与圣山交代些事,却在半路感受到了月升的有一股很邪恶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如果任由成长,未来可能成为大患,本想去伏魔。”老和尚看着清冽,“可没想到,最后发现魔气传出的地方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