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还不快走。”李木强拉着李凡,也不管他郎当要摔倒,硬是前走了十几来步才稍微松了劲。
李凡也不挣脱,只是时而摇头时而叹气。
“想什么呢?”李木松开手,继续赶路问道。
“木子哥……”李凡皱眉望了望李木,欲言又止。
“男人有什么话就直说。看你扭捏的样子我都难受。”李木不悦道。
“诶!”李凡狠叹一声,似乎下了决心说道:“第一你说你刀法不算厉害似乎是真的;第二你断手是不是也被公人斩地?可是你见到公人似乎不怕又不太像。第三……”说道这里,李凡望向远方,似乎双眼湿润了些。
“第三怎么了?”李木顿时心中好奇问道。
“你有没有传说很久以前很牛逼,后人练一个废一个的武功秘籍;或者附近有没有什么门派要收一些炮灰性质外门弟子?”李凡双眼含泪说道。
“呃……?”
听到这声,李凡突然停下脚步,双手拉住李木的独臂,满怀深情地看着他。
见到李木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李凡认真说道:“大哥。装逼是主角的专利,配角和反派的送脸前奏。虐主可以,不给装逼不行。——我要变强。”
说着李凡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李木一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李凡怎么就说胡话了。“哦。对了,毕竟是小孩子,第一次看到(其实不算真看到)别人打杀被吓傻了。”李木暗自这么认为。
可是看到李凡这时的表情,若不说些什么他一定不会放过,于是说道:“刚才叫你早走你劲磨蹭,后来给你打眼色你也不见。”又继续说道:“捕房有四名女捕快两名女捕头,鬼剑听说最是厉害。不过我看刚才那女子应该不是鬼剑,因为我听说鬼剑姓朱。”
“还有更厉害的?”听道这话终于把李凡拉回过神来。手自然就松开了。
“嗯。”李木得了空当也不管李凡,一边继续相前走一边说道:“我十四岁出来闯荡的时候鬼剑已经初见名声一年有余。当年鬼手总捕头朱昌宇因伤不治,推荐只有十一岁的孙女接替捕快缺。大家都是同门,给自己后辈留有饭食这不算什么。所以新总捕头王烈对大家说,俸钱按月给,不用上差了。不想守孝三月后,这名十一岁女孩竟戴着御牌和黑色秀有鬼鸟的面纱进了捕房衙门说要听差。把一帮人愣得不行。最后还是女捕头烈火奶奶张晶颖出来解围,说把她带在身边。当时鬼剑这一说法只是在捕快之间流传。外人只道是捕快们给鬼手面子,抬高一个后辈的名声而已。当时我在县城四处跑活,所以就知道了这些。”
李木继续说道:“直到两年后,楚家遇到强敌,本是江湖世家却不得不向官家低头求援。”
说道这里,李木侧眼看了看李凡。
“承帝收权令:至帝以下都需向国纳税,收免税特权。”李凡回望了一眼,继续说道:“官民皆有抗拒。谣言四起。有乞人于相府前火焚自身,言:有歹人每日向我碗中摸钱,我活不成了。两年而令不得行。承帝怒言:给国便,国给便。至此天下便有国给不给便之挣。至帝古天下也未能尽收税权。楚家肯低头交权确实应该麻烦不小,但是这和捕快有什么关系?”
“我们十野县捕快三百余人,捕头三十人,不说皇亲国戚,官宦人家等原因,这三百余人的力量在县中明面上可是排第一的。就是那山狼帮,号称跨五县,庄脚在十野,人数更是有六七千,实力还落在十野楚家的后面。”说道这里,李木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这捕房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你这个考功名的人以后自然知道。说远了。楚家向官家低头,当时捕房只是出了三十三人协助。领头的是烈火奶奶,鬼剑就在其中。”
强人明着按照江湖规矩前来,不想楚家竟惊动官家。
一处私宅的厅堂内。
“少主。现在怎么办?”
“有意思。姑母说那东西被高人打伤,跑到了十野附近。没想道高人看不上的东西这十野楚家竟然这么在意。”一位带着银色面具,十四五岁公子打扮的人说道。
“十野的捕快房不算什么。可是这捕快房和捕快房可都是你帮我我帮你的。这事和官家扯上关系,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没什么不好办的。有些规矩虽然看不见,说也说不明白,但是却真真正正立在那里。承帝改不了,官家也改不了。”银面公子回话道:“有些事官家你帮我我帮你,私家也是你帮我我帮你。安规矩,我们已经‘敲门’了,对方不给道,十天一满我们就给对方一条道。”
转头又对一位老者道:“六叔,我们的人十天能到的够不够用。听说这十野的王烈有些手段。”
“一位损本突破的一阶通脉高手而已,但是通脉武者就是通脉武者,他要粘手就得按另一套规矩办了。听说他很高调的穿走各个衙门,准备对十野楚家确定税额的事。这次捕房只出三十三人,领头的是烈火奶奶。我们原本带来一百八十位刑堂精锐,今早老爷回复再给一百八,想来够了。”老者回答道。
“只出十分之一吗?捕房倒是自信。”银面公子说道:“那烈火奶奶是个怎么样的角色?”
“是自信,也是立威,三十三人最低也是八阶破脉。这烈火奶奶是飞刀张启的女儿,出道十四年,在九阶也将近十年。三十二岁,性格火爆,年少常自称‘姑奶奶’,人送外号‘烈火奶奶’。她是十野捕房唯一的女捕头。实力在十野捕头里排名第四。”老者回答道。
“才第四啊。”银面公子道:“我进九阶也有一年余,破到第十二脉后家人不许我再破了。姑母说,我在越郡总捕房也勉强能进三十,这越郡总捕房的三十和十二县之一的县捕房第四谁强?”
“公子。这破脉阶段每破一脉就是一阶,可是九脉之后就算破三十脉也是九阶,就是因为九阶之前每多破一脉实力差距明显,九阶之后若不突破通脉,多破一脉,少破一脉实力差距难定。排名只是九阶武人较技的一种消遣而已。只能说谁赢面大些。厮杀时可不看这个。”老者说道。
“你是说实战吗?这些我都有练习。父亲也说我在这方面天赋很高,同等实力我是有优势的。”银面公子道。
“公子接受的是最正宗和系统的训练自然是常人比不了。只是这次出行,长辈们的目的是对公子在统筹方面的能力进行培养,不可因为旁的心思使事情变复杂了。”老者回答道。
“诶。”银面公子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这次楚家坏了规矩。对坏规矩处理方式很多,但是总的来说分为一锤过和三敲打两种。六叔你看我们怎么选?”银面公子问道。
“旁的方式方法就别想了,这次就打杀吧。一锤过灭门。三敲打就一次灭不了还有下次,但是规矩就是三次灭不了要赔礼道歉,不然被天下私家难容。官家参与了,三敲打事情会越滚越大。那东西虽然不错,但是我们家不至于为它做到那地步。”老者说道。
时间回到李凡和李木的对话。
“那天夜里,楚家上空炸开一朵烟花,就有三四百人同时高喊:规矩难立,需要血祭,十野楚家,一锤灭门。那伙强人甚是厉害,三十三名捕快死了十八人,其他人人带伤,楚家这方面更惨,听说死了有五六百人,而那伙强人却还剩下一百余人。就在一百多人围拢准备攻击正堂时,一处角落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一时间鬼火四起。那强人中也有能人,有人大呵:音幻邪功!大家塞住耳朵应战。这时,一名十三四岁蒙着鬼鸟面纱的少女飘然出现,口念:阴雀、阴雀,月华噬生。于是持剑冲向人群。接下来颇为诡异,强人所杀所砍都是虚影,少女所杀所砍却是人命。捕快和楚家因此得到反扑。强人最后只跑了十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