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私了
两声枪响之后，在健健医院门前门内，公安局戒严围捕，总共抓到61个砸医院玻璃的，带到了公安局，关了起来。审讯了竺高金等人，得知了事情的缘起和组织者。公安局明白告诉了竺高金，破坏公共安全，扰乱公共秩序，罪责难逃。
季春华老板接到通知后，立即赶到了公安局。
公安副局长郑华龙对季春华讲：“竺高金组织打砸事件，冲击医院，破坏公共安全，难逃刑事责任。你季春华是否幕后指使者，我们正在调查之中。”
季春华说：“我的工人破坏公共安全的事情，我负全部责任，损失我尽数赔偿。至于我是否指使，相信公安一定会调查清楚。他们的行动我丝毫不知，不存在半点指使。”
郑局长说：“事情我们会继续调查的。至于赔偿，健健医院的董事长和院长都来了，在等你，你去与他们交涉吧！”
随后郑华龙局长将季春华引到一间小会客室，里面的一男一女站起来，郑局长介绍道：“这位是健健医疗集团董事长左维先生，这位是左先生的夫人——健健医院的胡菲院长……这位是花垴种植园的季春华老板……好吧，你们谈吧！”
季春华与站起的左维、胡菲握手相认。郑局长走出会客室，季春华与左维、胡菲就座。
“很遗憾，左董、胡院长。工人冒犯，损坏财物，我季某罪责难逃，损失我全部承担。两位，实在是对不起，对不起。”
“你们园里工人的行动，不是季老板的意思吧？”胡菲问。
“绝对不是！”
“事情因你而起，作何解释？”
“不用解释，我脱不了干系。多少损失我照价赔偿，不差毫厘。”
“我想问，你被误诊，确有其事？”胡菲没有就赔偿的事继续说下去。
“不止是误诊。”季春华毫不隐讳。
“你有证据吗？”左维问。
“有。”
“为什么不直接找我们索赔，或者状告我们呢？却要让工人到医院闹事？”左维又问。
“先生，我已说明，工人闹事与我的事情有关，但与我本人主观没有半点关系。他们闹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尽管我不知道，但他们的所为我还是愿意承担全部责任，赔偿你们的全部损失。”
“说起这损失赔偿，要说好赔也是好赔的，要说不好赔还真的不好赔。”左维缓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有形的损失好赔，无形的损失就不好赔了。”
“何为有形的损失，何为无形的损失呢？”
“这个你应该懂吧？被砸碎的玻璃，明天我叫人一天时间就可以把它重新装好，恢复原来的状态。但破坏的单位形象恐怕几年也难以修复吧！”左维的语气比较重。
“形象的破坏，恐怕是自毁的。不要只看直接原因，其根本原因就是你们自己，你们的管理机制出了问题吧。”
“你这话有什么根据？”左维质问。
“我想问，你们的戴仁和杜寿这两位主任医师，你们认识吗？”
“非常熟悉。”胡菲说。
“那你相信他们的医术高明吗？”
“绝对相信。”胡菲语气非常肯定。
“那你也相信他们的为人善良吗？相信他们的医德高尚吗？”
“应该可以相信。”胡菲虽然这么说，但她对戴仁杜寿这两个人的为人，心知肚明。
“如果你的医师借你的平台为非作歹，牟取自己的暴利，你怎么看？你不会和他互利共赢吧？”
“如果真是这样，只存在识人之错、用人之过，没有互利共赢之说。当然，出了问题，我们也难逃干系。我也会跟你一样，承担责任。”
“无互利共赢，更不会指使。但是，会不会纵容了他们？”
“你怎么这样说话？我们健健医疗集团，连续多年被评为全国信誉单位。健健医院是各大城市的民心标杆。”
“你们不会指使，也不会纵容。他们的所作所为，那就由他们自己负责吧。”季春华把复查单的复印件递到胡菲眼前，“这是我的证据。我是在健健医院做过心脏搭桥手术的。这是济南和北京的三家医院的三份复查单。‘心脏无刀痕，无搭桥。’这几个字看清楚了吧，证据确凿。黑心医生，坑人讹钱，利欲熏心，丧尽天良。”
“季先生，请放心！我们会正确处理好医疗事故的。”左维说。
“不是一般的医疗事故。是人性事故，是医德事故，是道德沦丧的重大事件，是邪恶者的不法事件。如此邪恶者丧尽天良者，如果不绳之以法，善良的人，将会受到更大的戕害。任坏人胡作非为，善良的人又怎么生存？”季春华大义在握，慷慨陈词。
左维说：“季先生，我们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们和你见面，也就是这个意思，妥善处理好问题。在问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给他戴上帽子。我们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放心。处理问题一定会让你满意，我们绝不会姑息纵容。不过，也没有必要把问题扩大化。”
胡菲说：“待我们把问题调查清楚后，该我们给你赔偿的，我们一定会赔偿。所花医疗费全数退还，另外造成其他方面的损失的，我们也会赔偿。”
“但你们的人那样闹事非常不好，影响极坏。”左维转移话题。
胡菲说：“这样，我们的事情到此为止，不要让事态扩大。该我们赔偿你的，我们坚决不打折扣。工人闹事的事情，我们也不深究了，玻璃损坏了会重新装好的，我们不再追究刑事责任。你们也不要再扩大事态，死钻牛角尖了。好吧？公安局那方由我去周旋，叫他们明天放人。”
“只要你让公安局马上放人，事情好说。”季春华虽有不惩治歹毒之人誓不罢休的决心，但考虑工人们的拘留，也只得这么定了。若真个判了竺高金的徒刑，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是的，季老板开明豁达。”左维很满意。
“这样，明天放人后，我们再一起来商议处理互相赔偿的事好吧。你的医疗费用我们会全额退赔，问题最好是就事论事，别牵扯远了，季老板，好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