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交流比较困难,杨伊诺帮了我很大的忙。先在我已经完全掌握了手语,但是因为班里人很少,只有十个,所以我也只交到了她一个好朋友,其它人中,虽然没有关系不好的,但是也没有第二个和杨伊诺这样关系的知心朋友了。大家都是聋哑人,交流也比普通人慢许多。老师必须一个人一个人教,她教别人,剩下九个人就自己练习老师教的动作。三年下来,老师很喜欢我,说我很有天分,学得也很快很认真,便让我帮她一起教大家来减轻她的负担,加快教的速度。
因为学校害怕聋哑人不愿吃苦让家长接自己,聋哑人是全封闭教学,单独占一层楼。包括饭堂宿舍教室和洗手间。所以我已经三年没有见到自己妈妈了。在这里,老师就是妈妈,朋友就是姐妹。
整个一层楼安静得不正常。人来人往只有手语,连老师都是聋哑人,就算有声音也只是走路的声音了吧?三年没有听见一点声音的感觉真不好。
杨伊诺和我在一个宿舍。聋哑人一共两个班,每班十个人,人少自然就舒服。因为我们这间房子只有我俩,我们经常聊天到很晚才上床睡觉。
我们都很开朗,跳舞都很努力认真。已经两次上台表演了。看到观众给我们鼓掌,我们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都是很开心的:见到自己的努力有成果谁不高兴?
介绍完了,我要开始记录自己的事情了哦!
一大早,杨伊诺就开始使劲摇我,我睁开眼睛,打着手语问她:怎么了?这么早起来。
她告诉我今天老师告诉她我们俩将第三次登上舞台,只有两个人!
我一下子清醒了,问她:是不是要排练?对于我们来说,为了一次舞蹈,排练的时间要比其他人时间长,也比其他人累、苦。见她使劲点头,我站起来,拿着洗漱用具向卫生间走去。
吃完早饭,我们俩向老师办公室走去叫老师给我们教动作。
敲门是没有用的:谁能听见?我们开门,拉了拉老师的衣襟,打着手语示意老师可以开始给我们教动作了。
老师让我们去教室等着,我们就去了。(这句话好像有点大白话)
等老师来了,照惯例,我们俩围着老师坐下,老师一手拍着我们的一只手让我们记住节拍。拍了三遍,我给老师打了一遍老师告诉我我记对了,便开始给杨伊诺教,我去复习了。
过了一会,老师拍拍我叫我过去,我们开始学习动作。
我们一个八拍一个八拍地学、练。舞蹈很长,我们不能耽误老师给大家教课时间,自己也不能落下课程。要知道我们这些人落下课程是要学好久才能补回来的。所以我们俩连续一周早起晚睡,终于把舞蹈学会,开始纠正那些不是很完美的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