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孟婆,咱们好像说的是?”纪初初打断了孟婆的沉醉,但是孟婆也许是生气自己被打断,不再与纪初初攀谈。纪初初也只好讪讪离开。
天色已经全然暗下来,纪初初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知道了很多信息,心里沉重但是却也有些轻快。突然,纪初初迎面撞上了一个微凉的物体,她上下左右摸摸,好像是个人形,吓得纪初初赶紧后退一步。
而被纪初初摸索一番的“物体”却匆匆离去了,纪初初有一个特殊的问题:晚上几乎是瞎掉的。待那“物体”行至五十米开外的长明灯边,纪初初才隐隐约约看出些什么——咦?那怎么看上去像黑无常呢?而他去的地方……又是阎王宫殿?!
啧啧啧,阎王这边越来越热闹了啊。
政局如棋局,棋局如戏局。政治斗争,说到底都是一场空。位高权重又如何?万贯家财又如何?
皇帝死了叫陵,诸侯死了叫墓,将军死了叫碑,百姓死了叫坟,说白了都是棺材。为什么总有臣子想蹭个陵?倒不如安分守己,最终还能来这地府享三年安乐……不然就如初入地府时见到的孤魂野鬼之类,肮脏可怖……也许纪太祖说的真对,女孩子,最好还是不要参加政局。
纪初初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却睡着了。阎王见纪初初久久不到,莫名有些着急,噔噔噔跑到纪初初的宿舍,翻上床对着纪初初的胳膊就是一巴掌:“醒醒,醒醒!”“啊?”刚睡着的纪初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神中有些迷茫和不满,“你来干嘛?”
“跟本王去批奏章。”
“我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要去啊。”纪初初的状态依旧有些迷糊,阎王的神色突然有些黯淡,从床上慢慢爬下来,转身欲走时,又追问一句:“那你什么时候休完假?”
纪初初笑了笑道:“明天,就明天。”话毕便沉沉睡去。阎王想起,一千年前,也有个姑娘,是他的孪生姐姐,也这么帮他批奏章……只可惜,渡劫时因护他闯过而去了。
纪初初,你知不知道本王很想唤你一声姐姐?
言归正传,纪初初这么一熬夜一睡觉,时差完全倒了,以至于这天半夜三更的,纪初初跑到了阎王的大殿。突然大喝一声,惊得阎王……诶?只是淡定地翻了个身?纪初初不甘心,又跑道阎王身边,绕着他转悠着大喊着。与阎王宫殿离得近的还以为阎王哪里闯进了什么精神不正常的厉鬼呢。
可是无论纪初初怎么声嘶力竭地叫喊,阎王就是纹丝不动,坚如磐石地呼呼大睡。纪初初这种一叫就醒的受到了深切打击。
没办法,纪初初只能“重蹈覆辙”,还是揪起阎王的领子,甩到地上。果然这招还是多少奏效的,阎王终于醒了。只是通过窗户看了看天色,又自己爬到床上准备接着睡去。纪初初怎能容忍此等事情发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彻底弄醒阎王,于是乎——
阎王的笑声又一次打搅了周围居民。
原来是纪初初对着阎王施展了挠痒这一地府没有的“招数”,阎王又属于敏感体质,自然消受不得,忍了两秒就笑得不能自己,连连求饶。
纪初初并未见好就收,索性把阎王提溜到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