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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记忆缺失

石洞中不知沉寂了多久林云涯猛然睁开了眼睛,只见他双眼混沌,阴阳融浊,好似穿透了时空的壁垒到达了另一个境界。

一声细不可闻的破碎声在石洞凭空处突然响起,一道静谧的黑洞从凭空处悄然出现。林云涯望着黑洞无悲无喜,双眼注神,射出两道精光直射黑洞之内。

黑洞旋速渐缓,最后反向运转,并且不断吞吐出漆阴的云雾渐渐充斥了整个石洞。

林云涯面目表情,看到黑洞不再吞吐云雾,便收了目光,磨灭了黑洞,然后以鼻为引尽数将漆阴云雾吸了个干净。

石洞内恢复清明,只见林云涯目中再无阴阳混沌,反而是一片迷茫,就像是刚刚从睡梦中清醒一般。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在闭关修炼么?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难道我不小心睡着了?可是若是睡着了,那么我体内力量是怎么回事?”

林云涯完全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只是感觉到体内力量比之前强盛了十倍不止,而且全身舒畅自如,原本一直压抑在心中的诸多思绪也一扫而空,好像一瞬间就顿悟了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

还没等林云涯想明白自己闭关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就又发现了新状况。原本他这副身体也有十岁,因为长年在外修炼,所以长势较快,穿得都是十三四岁少年大小的衣服。可是他现在这身衣服明显松踏,而且裸露在外肌肤都剔透粉嫩了许多。

筑基作为脱凡入修重要一关,拥有着洗精伐髓的功效,所以大部分筑基之后的人身形和样貌都会发生些许变化,虽然这变化的幅度因人而异,但是还是有一定规律存在的。

按理说林云涯拥有血脉之力,自幼就被血脉的力量不断萃炼,所以洗精伐髓的效果应该不会太大。可是他现在不仅身形缩小许多,就连皮肤也变得粉嫩不少,这样的变化实在太过明显了,这完全不符合无明对他所讲的修真。

“无明…师傅。对啊,我怎么把师傅给忘了,我想他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林云涯嘴上念叨一句,然后拖沓着一身大衣慢慢向洞外走去。

林云涯以前都是一个人修炼,有什么问题都是自己一个人摸索着过来的。再加上他闭关之前也仅是与无明做了两日的师徒,所以一直没有想起无明。直到想到闭关前无明教导他的一些筑基的常识,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师傅在。

无明盘坐在洞外寒树下,一直守护着云峰周围的一切。自林云涯闭关之日起满算也有一个月了,可是石洞内却没有传出丝毫声息,与其他修真者相比,他的这个徒弟林云涯的突破实在是安静的可怕。直到现在洞内还是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怎么能不让他担心呢?

不过道心劫由心而生,由心而解,若是强行干涉不仅可能损伤林云涯的道基,甚至是生命。所以无明不敢贸然闯进去,只能盘坐在寒树下默默的守护。

尘封近一个月的石门终于有了响动,林云涯拖着一身大衣从石洞慢沓沓的走了出来。他刚刚走出石洞,发现外边云雾遮蔽并不刺眼,所以很快就适应了下来,看到他的师傅无明正盘坐在一颗大树之下,守护着自己。心中涌现出阵阵温暖,而且眼中不觉间有些湿润了。

林云涯不知道这种情怀是从哪里生出来的,他只感觉到自己似乎曾经了什么,似乎在那些经历中有人告诉过他,只是自己不知道什么忘记了。

石洞的声响和林云涯的气息自然没有逃过无明的耳目,他感知到林云涯体内能量翻天覆地变化,同时也感知到林云涯似乎整个人都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的改变,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林云涯平安就好。

无明迅速转身,看到穿着一身松沓沓大衣的林云涯正傻站在石洞前凝望着自己。然后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一个闪身来到林云涯旁边仔细看了看,又仔细观察起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乐事又哈哈大笑起来,最后伸手还对林云涯的脸蛋揉捏了起来。

“你真的是我徒弟么?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哎呀,别动让为师好好看。”

林云涯脸带错愕,不过此时他被无明揉捏着脸蛋所以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刚出关,居然迎来的是这样一种欢迎方式,原本积蓄在心中的温馨瞬间便被抑郁所替代了。

因为无明是林云涯的师傅,所以林云涯也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好扭捏着脑袋躲避无明的两只大手,表示自己的抗议。

无明见林云涯一脸不高兴,才意识到自己作为师傅,应该为人师表才对。而且还是在弟子突破成功刚刚出关重要时刻,这时候自己更应该戒骄戒躁,好好树立师傅威信才是。所以立马换了一副表情,不过手上动作却没有立即停下,而是又捏了几下才姗姗的收了回去。

“额,这个,不错,不枉为师教诲。不错,不错。”说完,无明又拍了拍林云涯的肩膀,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似乎刚才那般作为的不是他做的似的。

林云涯看着无明突然威严了许多,反而心中倒是没了先前的拘束,所以也开起无明的玩笑来。“师傅,您这欢迎方式也太特别了,徒儿这脸上现在还疼着呢。”

“额……是么?我这不是担心你待在洞里时间太长了,出来不适应嘛。所以才会想到用这种比较特别欢迎方式好让你放松一下,怎么样惊喜吧。”

别的不说单讲无明这份插科打诨手段的确有些意思,明明是见到林云涯模样变化才不禁逗弄,结果到了他的嘴里成了用心良苦欢迎仪式了。

虽然林云涯也知道其中怎么回事,但是也不想就这样戳穿,以免坏了两人之间默契,所以又将话题引到他自己的身体上来。

“是,师傅,您辛苦了,这个欢迎仪式确实很惊喜。师傅,我这身体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变化幅度这么大,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啊。”

无明围着林云涯转了一圈,不由轻嘶一声,左右又观察了一会,然后捏起林云涯手腕,引渡法力仔细探知起来。

“嗯,我已经用法力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你体内有什么异常,甚至原来躁动血脉之力都乖顺了许多。嘶,这就奇怪了,若是没什么异常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

无明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茬,然后在依靠在石壁上沉默不语,苦思冥想起来。而林云涯看见师傅正在为自己事情苦恼也不打扰,暗自运起法力细细查探起来。

过了许久,无明似乎想到了什么,嘴上轻声念叨道,“难道是有什么高人在背后指点不成?”说完,他不着边际的向自己胸口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呢?”无明又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自己脑袋,似乎真的有些懊恼。

“师傅,您想到什么了?”

“徒弟,你把你在石洞闭关的经过仔仔细细向师傅说一遍,我想这其中的关键就在这里。”

林云涯一时哑言,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只是吞吐的说了两个字,“忘了。”

无明点了点头,又思索般的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嗯,忘了。嗯?忘了?徒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怎么,怎么能给忘了呢?”

“师傅,徒儿真的忘记,现在脑中最初的记忆也只是停滞在刚刚入关的时候。”

无明知道他这个徒弟说的不是假话,也是一脸抑郁,只好勉强说问道,“那你说说你刚刚入关的时候吧。”

林云涯在脑中努力寻觅,尽量将入关之前细节想清,然后组织好语言说道,“我在您出石洞之后,就又回到石洞,然后就按照您的吩咐吃下了温心丹。那药刚刚入腹,我就感觉到一阵清爽从腹内传递至全身各处,然后又在腹内汇集成一片气旋最后冲击到我的脑中,再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无明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所以伸手又抓起林云涯的手腕运起法力探查起来,然后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徒弟,丹田为修之根本,所以为师第一次并没有探查。不过刚才听你所言,我刚才专门探查了你的丹田。发现你体内的药力全部都淤积到了丹田之内,甚至连同你闭关服下的养心丹的大半药力也残留其中。若是如此,徒弟,你是凭借什么能量才突破的瓶颈呢?难道?徒弟,随师傅进洞看看。”

无明说完便转身向石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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