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血色尖刺即将刺穿王不凡,突然一道金光射入,在不凡的梦中突然有了一轮太阳,金色阳光像一道道利剑射穿血雾身体,伴随着凄厉地惨叫,血雾化作一缕缕黑烟消失不见。
“小凡,你听好,师傅要走了。师傅留了一些东西给你,你可以选择要与不要,学与不学。”
“师傅,你要去哪?”王不凡疯狂地问着,但是侯三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
自那天过后,王不凡就一直昏迷不醒,这一睡就是三天,期间张大娘一直在其身边照顾。
王不凡醒来,感到头疼欲裂。
“张大娘,谢谢您这几天的照顾了。”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要不是你给求情,大力早就没了,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对了,张大娘,您在南湘土生土长,知不知道有一名女子死了之后,尸体失踪的事情?还有那一年七月七凌晨,很多孩子去挖她的坟。”
“哎哟,老婆子胆小,你可别拿三爷的故事吓我了!”
“那您知不知道血池?”
“血池?这个好像听老辈子人说过,说是有的坟地会突然出现一个,好多牲口都跟发了疯似的朝里面跑,拦也拦不住,但是进入里面之后,会有一些蛇和水蛭出来,将其啃食成一具具枯骨。但这只是老辈子讲故事吓唬小孩子的,具体有没有谁也不知道。对了,三爷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也不知道。”
“好了,你刚刚好,别想太多了,不行就跟着大娘。反正养活过一个大力,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你昏倒这几天,大娘每天给你做了一些吃的,另外给你师傅的熏肉还有一些,能自己去吃吗?”
“能,大娘这几天也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傻孩子,你光着屁股的时候大娘就认识你了,还跟大娘这么客气!”
“大娘,你知道我爹妈是谁吗?我长这么大师傅也没跟我提过。”跟着师傅这十几年,他也问过几次出身,侯三儿只说他是一个南湘孤儿,大雪天捡到的野孩子。可是如果真的自己是师傅捡到的,那自己应该跟着师傅姓侯才对,为什么自己却姓王呢?可能是因为侯三儿走了,他唯一的亲人没了,随口问问,盼着能出现什么希望。
“不……不知道,只听三爷说你是在雪地里捡来的,没事儿你就吃饭休息吧,大娘累了,就先走了!”张大娘回答的时候,分明有些慌张。
看着匆匆离去的张大娘,王不凡知道,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却不敢说。
“唉……”他长叹一口气,本来平平凡凡的生活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想起来师傅叫自己去看看地下那位的时候,自己还不如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够知道点儿什么。
“咕”昏迷好几天,王不凡肚子早就空无一物,走到桌前,狼吞虎咽起来。
“对了,师傅说留给了自己一些东西,先找一下,也许其中会有点什么线索!”吃饱之后,不凡突然想起梦里师傅说过的话,开始四处寻找起来,但是已经找了一个小时,也没见师傅所说的东西。
“不可能啊,都是分别了,难道师傅还骗我?绝对不可能!”不凡静下心来,意识到想到要找到师傅所说的东西,并没有那样简单,于是开始静下心来,来寻找一些端倪,但是足足找了一天也没有发现什么。
“算了,出去走走吧,有些东西你越是找它越找不到,相反你不找它了,没准它自己就跑出来了!“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不知为何,这条路今天对于不凡来说这样的暗,暗的自己不想再走下去。
“哞!”一声牛叫拉回了不凡的思绪,原来是一头老黄牛,卧在草地上,脖子上拴着挣断的缰绳,悲伤地叫着,眼角闪烁着泪光。
“唉……这老牛干了一生的重活,今天终于要得到解脱了!”不凡谈了一口气道。人们都骂畜生没有感情,其实好多家畜的感情比人类还要丰富。在村子里呆了好久,也听说过不少老牛,老猫突然失踪。人们骂养了一辈子,却突然走了,没有感情的畜生。其实是这些动物知道自己大限将至,逃离自己的主人,不想主人伤心。
“对了,听师傅说牛将要死时将会流下眼泪,而眼上抹了牛眼泪,能够见到鬼。师傅懂得占卜驱邪,没准用此法,自己能够看到些什么!”说罢,回到家中取来用来盛墨汁的碟子,接在老牛眼角,不一会便接了浅浅的一碟底,带回家中。
王不凡回到家中,取出牛泪,滴在眼睛之上,然后再次在院子里寻找起来。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直到走入师傅里屋的仙堂。一团浅浅的光晕出现在祖师爷的画像之上,他走上前去,仔细地观察起来,只见祖师爷的画像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葫芦。王不凡用手一摸,原本盖着盖子的葫芦,突然打开了瓶口,一团青烟从其中跑出,凝聚成形。
嗡,王不凡脑袋又是一响,手中碟子滑落手中。“怎么会这样!”他看见他面前站着一个青色的人,更令他吃惊的是这个青色的人正是自己!只见青色的自己缓缓抬起手来,递给他一个荷包。不凡缓缓接过,到了他手中竟然变成一本书籍,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徐福经”。书中鼓鼓的,不凡翻开里面有四样东西,一片白色的烂肉,一封书信,一张黄纸符,另外还有一只半血色半透明的玉钥匙。
王不凡首先拿出书信,抽了出来。
“小凡,也许师傅的离去有些突然,但只能说师傅离开的时机到了,而你还没准备好。你能读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看到‘他’了,‘他’是你的哥哥,当发现你俩时,‘他’已经死了,师傅用灵养之法,养了他十几年,以后该是你养‘他’了。给你的经书,可以选择学,也可以选择不学。还有一片太岁,是师傅给你的礼物,吃了它,能够蕴养肉体,但同样你可以选择吃也可以选择不吃。另外还有一件事师傅要告诉你,就是二十八岁,如果没有大的造化,你的大限也就来了。另外师傅床下有个机关,里面有一只木匣,是师傅这十几年的积蓄。希望你平平安安地过完剩下的十几年,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你与师傅的缘分还没尽,可以去三清山。我走了,这师傅,我没有当够!”而这封信上的署名,并不是侯庆德,只有两个字“恒缘”。
这是王不凡第一次经历离别,与师傅的种种浮现眼前。虽然在他眼里师傅的形象只有严厉,还刻薄,但是他还是舍不得,眼角不禁湿润了。
“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三爷,三爷!我妈中邪了,我妈中邪了!求你救救我妈!”急促地呼喊声自门外传来,声音的主人正是前些天中邪的王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