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三爷,三爷!我妈中邪了,我妈中邪了!求你救救我妈!”急促地呼喊声自门外传来,声音的主人正是前些天中邪的王大力。
王不凡丝毫不敢含糊,疾奔过去开了门。
“怎么回事?”
“我妈从你这回来,傍晚就开始不对了,把院子里的鸡咬死了几只,而且不断地说胡话。三爷呢,快请他出来救救我妈!三爷,我给您磕头了!”
“我师父走了,你不知道吗?”
“走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走啊!这可怎么办啊?!”大力四处踱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盯着王不凡。
“小凡,你跟了三爷这么久,应该也学会了一些吧。求你了,救救你张大娘!大力叔给你磕头了!”
“大力叔,师傅并没有教我怎么驱邪!”但又想起那天为大力驱邪时,从大力嘴中说出的话“我要那老婆子的命!”想必这次上身的和大力叔上身的是同一种东西。
“大力叔,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一些东西,马上就来!”事态严峻,王不凡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王不凡回到神堂,拿了一块黄蜡,一枚鸡蛋,拜了拜祖师爷,然后匆匆出了门,向张大娘家奔去。在路上又碰到了那头将死的老牛,此时已断了气。王不凡俯下身子,在其眼下一摸,抹在自己眼上。
在王不凡走后,神堂里的王不凡的“哥哥”,也是偷偷溜出门去,跟着他走出身后。
“快快,不凡来了!大家让开!”
走进屋中,只见张大娘在床上折腾着,床上有几只死鸡,脖子都被咬断了,张大娘的嘴上脸上都是鸡血和鸡毛,对着王不凡咯咯傻笑。一只黑色的大黄鼠狼骑在身上,四只爪子掐着她的脖子,两只血红的眼睛怒视着王不凡。
“不凡,你还需要什么,只管说。只要能治好我妈,我怎么都愿意!”
“大力叔,你去准备一个火盆,然后去王叔叔家买十只烧鸡!然后带大伙儿出去吧!”王不凡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地说道。
“火盆给你放这了!我马上去准备烧鸡!”说罢,大力带着大伙儿匆匆出了门。
王不凡看其他人走光了,右手颤抖着拿出鸡蛋,摆在床沿上。
“腾!”正当王不凡将鸡蛋摆上,张大娘却是翻了身,面目狰狞地瞪着王不凡,吼道:“死人怎么会生孩子,你这个怪物,怪物!”
躺着的鸡蛋缓缓站了起来,王不凡掏出黄蜡,站在火盆旁。
“师傅知道你死性不改,已经传了我方法收了你这偷鸡贼,识相地吃了烧鸡赶紧滚!”王不凡冲着那黄鼠狼说道。
“黄毛小儿,满口胡言!想收了本大仙,也不掂掂自己斤两!”尖利地声音从张大娘嘴里传出。
“不识好歹!”王不凡虽然没驱过邪,但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拿出黄蜡,掰下一块投入火盆之中,黄烟充满整个屋子,王不凡呛得眼泪直流,不停地咳嗽。
“黄毛小儿,我要杀了你!”
“你走还是不走?”王不凡怒目而视,对着黄鼠狼说道。
此时那黄鼠狼两只血红的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看着王不凡。
王不凡知道此时正处于谈判的紧要关头,气势一输,自己也就输了。
“这小子前几天还不能看见我,今天却开了天眼,难道恒缘在临走之前,真的将降我之法告诉了他!”黄鼠狼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小的猪油蒙了心,还请大仙放小的一马!”说罢黄鼠狼松开了掐着张大娘的爪子松了开来,跳下床向门口走去。
王不凡看着缓缓走出的黄鼠狼,松了一口气,悄悄抬起右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但眼角余光一瞥,却炸了毛,因为他看见床沿上的鸡蛋仍然直直地竖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心头,来不及多想,王不凡立即将手中剩余的黄蜡扔向火盆。黄蜡刚刚进入火盆,一黑色的身影向他窜来,四只爪子掐住他的脖子,掐的他喘不过气来。
“完了,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小瞧了这老妖精!难道自己要死在这了吗?”师傅讲过,正常人的三魂,有三把火焰守护,人才会不受邪祟侵害。“上撞客”是因为人生病,衰老使人魂之火虚弱,才让邪祟有机可乘。拿牛眼泪开眼,属于一种特殊的方法将人魂之火浇弱,因而人才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此时却让此妖有机可乘。
“桀桀,原来你只是扮猪吃虎,得了你和这老妇的人魂,我的修为必然能够更进一步!既然你自己送上门,那我就不客气了!”黄鼠狼掐着王不凡狞笑道。
王不凡渐渐失去了意识,黄鼠狼眼中流露着贪婪,一次次扑向王不凡的人魂之火,想要将其扑灭。
“哞!”正当王不凡的人魂之火像蜡烛一般闪烁时,一声牛叫自院外传来,王不凡的“哥哥”,从牛背上下来,化作一道青光,冲入屋中,进入王不凡身体之内。王不凡原本将要熄灭的人魂之火仿佛加了汽油,熊熊燃起。
“啊!第八魄,你是使者,你是使者!”黑色的黄鼠狼被人魂之火包裹成一个黑色圆球,一丝丝黑气从其中溢出,圆球渐渐变得纯净,变成一颗青色珠子,掉落在地。
王不凡的“哥哥”降伏老妖,从王不凡的身体钻出,捡起青珠,骑上牛魂,回到神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