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力家回来之后,王不凡心中虽有颇多疑惑,但也明白了一点,师傅病不是平白无故地来到南湘村的,好像是为了“底下那位”来到此地。
“师傅,底下那位是什么东西?大力叔真的是你激去刘家坟的吗?”不凡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疑惑,问三爷道。
然而老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一路沉默。
第二天,侯三爷早早就将不凡叫起,然而并没有开始日常地逼练,而是坐在了太师椅上。
“小凡,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地下那位是什么?”
“是的,师傅!”
“那你想不想自己去看看?”
“这……我不敢!”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村子有一对很普通的小夫妻,要说起不同就是妻子及其善良,生平做了不少好事。但是在妻子二十五岁时就死了,丈夫很是伤心地为其处理后事。村里有个习俗,就是埋葬前守灵三天,但是在第三天妻子的尸体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可吓坏了村里人,正巧此时有一个赤脚道士经过,村里人好似抓到救命稻草,求道士为其解惑。道士出窍寻仙(寻找此女子灵魂)解答,说此人生前做了不少好事,现今已成了仙人。命其家人将灵柩下葬,但是就在女子死的那年阴历七月七日,村里所有七月七日出生的孩子,纷纷在凌晨走出家门。有的被大人发现,却怎么叫也叫不醒。在孩子走过的地方皆留下一对对血脚印,这可急坏了孩子父母,父母哭喊着寻求村里人帮忙。几乎村子所有大人,都出来拦着孩子,但孩子不但力大无穷,而且没有人性。村里人只得制住一些,然后其他人尾随,最终发现孩子的目的地竟是先前提到妻子的坟墓,然后生生用手将其棺材挖出,用石头砸得粉碎。一边砸一边叫着:‘你这贱人,害我弟弟’。第二天,所有孩子都回到家中,但是丈夫却死了,而且头颅不翼而飞。家长问梦游的孩子们昨晚看到些什么,孩子们只说看到了一名老妇。更奇怪的是那丈夫虽然有姐姐,却是疯子,在十几年前就失踪了。”
“这个村子是不是南湘村?”王不凡不禁问道。
侯三爷停住说话,王不凡浑身不舒服,此时他觉得侯三爷闭着的眼睛仿佛也能够看到他。
“当当”正当侯三爷想要说话时,此时院子门却响了。
王不凡腾地一下站起身子,赶忙跑到院子里去开门。
“张大娘,大力叔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小凡,三爷呢,我带大力来给他磕头。”
“哼!我可受不起,之前我说故事给这小子听,这小子说我是编的,如今撞了邪,知道来给我磕头了!”屋子里传来侯三儿不屑地声音。
只见大力普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北方磕着响头。
“好了,起来吧,剩下的给你老娘去磕吧!别进屋了,你们回去吧。”
“哦,对了,三爷。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人让你自己回血池,说你不自己回去,他们就抓你回去。还有说什么你知道的太多。”
“小凡,送他们走!”
送走张大娘,王不凡又来到师傅身边,但是侯三儿爷却不想说什么了,站起身向里屋走去。
“师傅,故事您还没有说完呢!”
“小凡,你想不想自己去看看?”侯三爷突然又问了一句。
“师傅,我……”
“罢了,罢了!你继续去练习吧。”
王不凡不明白师傅为什么又问起这个问题,好奇规好奇,但毕竟他还是个普通的孩子,对于师傅都忌惮的东西,他不怕是不可能的。这天夜里,王不凡怎么也睡不着,也许是因为这个陪伴自己十几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老人突然变得陌生,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怯懦。夜已过半,困意袭来,王不凡沉沉地睡去了。
“这是哪?”王不凡惊道。看了看脚底,自己却光着脚,向后看去,身后是一道血色的足迹。
“虎子,你在干什么?把棺材放下!”“狗子,快回家!”许多大人焦急地喊声传入自己耳朵。
“这是师傅讲的故事吗?我难道是其中的一个孩子!”嗡地一声,王不凡的脑瓜炸开了,瞬间变得空白。
“桀桀!你就是恒缘,不,应该是是侯三儿的徒弟吗?”一团血色的影子从自己脚底生出,化作人形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
“我吗?你可以叫我梦童,就是因为杀你,我才不得降生,还我命来!”此时血色影子像刺猬一般炸开,化作无数尖刺刺向不凡。这梦童,王不凡只在师傅的故事中听过,本质上是一种小鬼,是某些不诡术士想要害人,去勾搭少女,与少女交合,少女八月怀胎生出的却不是婴孩,而是一团黑血。此小鬼能进入目标梦中,将其杀死。被害之人,不死即傻。
王不凡本能地想要躲开,双脚却是生了根,不能移动分毫。
“恩?!”原本睡着的侯三儿,此时蹭的一声从床上跳起,疾奔入不凡屋中,看着床上发抖冷汗直流的不凡,先是一个不动明王印定住其身形,再是一个大三昧手印打在其胸口。接着原本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一道金光射入其体内。只见王不凡拧着地双眉展开,人也渐渐平静下来。
“唉……该来的总归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