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马宇扬气的昏了头,一心想要冲上去揍他一顿,也好在美女面前找回点面子,所以没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现在一放松,顿时感觉自己的屁股,还有撞在墙面的胳膊那叫一个疼,不过眼下却不好再发作,不然岂不是太不识趣。
我心里想着,这小子刚才绝对是故意使那么大劲踢我的,感情不是看上毛玲,拿我做皮球耍,自己装酷表现吧?
毛玲看我发呆站在那里,对我喊道:“刘辰!你还不快点。”
“哦”我回过神,应了一句。
忍着屁股上传来的疼,一瘸一拐的再次走到发丘印前,抬起手伸出无名指,准备用嘴咬破了好滴血。
马宇扬看我的动作再次摇了摇头,说道:“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这个给你。”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借着手电的光亮泛着白光,显得十分锋利。
我不客气的伸手接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在无名指头划了一道,顿时鲜血流了出来,都说十指连心这下我算是体会了,不过也顾不得这个了,手指伸到发丘印上面,看着鲜血不停地滴在发丘印上。
滴在发丘印上的鲜血开始自行的扩散,很快整个镜面上便变成了红色,显得十分怪异。
我把手收了回来,用力捏住那道伤口,静静的看发丘印的变化,慢慢地发丘印上的红色开始变淡,就好像上面的血被镜子吸收了一般,我不明白,这明明是一面镜子怎么会吸收血呢?
又过了一会,发丘印上面的红色彻底消失,我仔细看了看,发现什么变化也没有啊,发丘印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毛玲看着发丘印变回原来的样子,对我说道:“可以取印了。”
我疑惑的侧过脸看着她,说道:“这什么变化也没有啊,怎么确定可以取了?”
“你把发丘印取下来,看看印的背面就知道了。”
我怀疑着伸出手,去拿发丘印,只觉这发丘印触手冰凉,就好像是一块冰做的一般,不过拿在手里倒是十分轻巧。
我把发丘印翻了过来,看向背面,只见这枚发丘印背面的中间浅浅的刻着一只足乌鸦,张开翅膀,正要飞翔的样子,两侧的边上则刻着八个用篆体书写的字,还好我以前爱研究先秦时期的文化,对于那个时期的篆体字也略懂一二,倒还真能认出这几个字“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原来这枚镜子竟然是先秦时期的东西,那可是古董啊,想不到祖宅下面还藏着这么好的东西。不过再值钱的东西也抵不过大哥的一条命,还是取镜救人吧。
我正要拿着发丘印转身离开,无意的瞥了那棺椁一眼,这一瞥顿时惊的我一身冷汗,只见刚才放着发丘印的地方,此刻尽然绘着一个图案,而这个图案就是我刚刚在发丘印的背面看到的那只三足乌鸦。
和发丘印上面不同的是,这只三足乌鸦通体血红,就好像使用血绘成的一般,在这个漆黑的棺椁上,显得十分妖异,让人不觉心里发怵。
“别看了,这金乌图案就是你的血凝聚而成,用来暂时压制棺椁里面的东西。”毛玲看我拿着发丘印,一直盯着棺椁上的图案,明白我心里的疑惑,于是解释道。
这怎么可能?我的血明明是滴在这枚发丘印上,而这枚发丘印是一个镜子,鲜血怎么可能渗透过去,在背面出现,印出这只欲飞的三足乌鸦,而这三足乌鸦毛玲好像还认识,叫做金乌,我模糊的记得金乌好像是什么神鸟,具体是干吗的就不清楚了,怎么会出现在这枚镜子上面。另外毛玲刚才还说这枚血色金乌只是暂时压制棺椁里的东西,莫非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之前这个想法只是在我脑子里一闪,现在毛玲这么一说,这里面还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急忙后退几步,紧张的看着这口漆黑的棺椁。
马宇扬看我紧张的样子,嗤笑一声。说道:“单纯的辰少爷不必紧张,这棺椁里面虽然有东西,但却出不来,否则我们也不能站在这里说话了。”
那就好,不过这里面有东西,确实超出了我的理解,还有就是那枚图案的作用,如果不是毛玲信誓旦旦的说出,我打死也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们还是走吧,救我大哥的性命要紧。”我对他们二人说道。一方面这地方实在让人感觉瘆的慌,我一刻都不想在待下去,还是早走为妙。另一发面,大爷爷说的三个时辰只怕已经快到了,我们必须赶快上去,用发丘印救大哥,否则一切都要晚了。
听我说要上去,他们两个并没有说什么,迈步离开棺椁,向石门走去。
在我们刚走出几步,只听见“咔咔咔”的声音再次响起,沉重的闸门开始慢慢地降下来,那上面的八卦图案也再次出现,好像我们从没有人进去过一般,恢复了原样。
一路上无话,我们三个沿着来时的地下通道一路快走,因为没有来时的沉重感,还有救人的急切,所以我们三个都不知不觉的加快脚步。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祠堂,从之前进入的通道口出来,还好祠堂里面的光线不足,我们三人的眼睛只是有一点不适,很快就恢复了。
原来大爷爷在我们下去后一直没走,留在祠堂。听到了声音,知道我们出来,问道:“东西拿出来了吧?”
我拿着发丘印,回答道:“大爷爷!我们把这枚发丘印取上来了。”
“那我们走吧!”大爷爷沉声说了一句,说着站起身来。
我赶紧迈步想要去搀扶大爷爷,不过毛玲却是抢先一步,走到大爷爷面前,搀扶住大爷爷,开始慢慢地往外走去。
我手里拿着发丘印,如果刚才再去搀扶大爷爷确实有些不便,毛玲看了出来,抢先一步上前搀扶大爷爷,让我心里对她的印象又好了一分。
再次走到床前,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大哥,我心里揪着一般的疼,那一枚枚扎在大哥胸前的银针第一次让我感觉那么紧要,以前就我的医术,最多也只是给人下针治疗一下扭伤之类,绝对无关性命,现在这些银针确是暂时保住了大哥的性命,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作为一名医生的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