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珍惜着每一刻和妈妈在一起的机会,因为太子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我有预感他的事一定不会简单,但他给了我一个最好的借口,能够让妈妈不用当心我的离开,这其实就够了。
动身的时间到了,静静地凝视着妈妈,心底情不自禁地涌出一股股无法诠释的酸楚和对未知的忐忑。挥着手,一步一步地退进了机场,“妈妈我一定会平安的回来。”
我没有出国,进去后换了张飞往FJ省的机票,又坐了十个多小时的车,在山路上绕过无数的弯后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他们已经在毫无人烟的山里建了个大营地,一大群人,粗算有二十来个,在帐篷间忙碌地搬运设备。
见到了太子,我开口问:“太子,我来了,你需要我干些什么?可以说了吗?”
“在这片大山里有一样东西,我需要你帮我找。”
“找东西?你有那么多的手下,我又能够做什么?”听到这个答案让我有一些意外。
太子笑得像一只老狐狸,“这跟人多没有关系,能不能找到就靠你了。”
“你怎么就相信我一定能找到?”
“直觉,直觉告诉我你一定能找到。”
“老狐狸,什么都不肯说。”我不禁地在心里谩骂,“那能告诉我找的是什么?至少我也有个方向。”
“嗯,是一个小镇。”说着,太子从边上取出了一叠的材料,纸张都已经泛黄了,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小镇?”我好奇地接过太子递过来的材料,“果然不是简单的事。”在这些材料中叙述着一件诡异的事,如果不是太子给我的,我一定会认为这只是一篇灵异小说。
四十年前,大概是1970年左右,正是改革开放的年代,夏天某日,上午还是晴朗的天到了傍晚电闪雷鸣,夜里下了百年难遇的暴雨,河水漫过了桥梁,冲毁了道路,淹没了村庄。即便是这样,小镇的消失也是离奇的,因为雨后小镇所在的位置没有留下任何的遗迹,小镇连同一两万人口凭空消失了,就像从来不存过似的。
“这个小镇消失了四十年,我也找了四十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你就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太子说着脸色稍微起了丝波澜。
对于这样的事我只想说节衰吧,我无能为力,因为这已经超过了我的理解范围了,但是太子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我真不知他是那来的信心。当然无论太了的要求多么荒诞,我也只能留下来。
大山连绵不知有多少万里,但太子带的搜寻队却找得很认真,一天也不过翻过了一座山,看着这群人拿着仪器测磁场,测地势,测这,测那,我根本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能东看看,西看看,到处走走,也没有人来管我做什么。
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这天清晨,搜寻队走到了一个地方,格格突然跟我说:“秋哥,我感觉在那个方位上有东西,好奇怪的感觉。”
我按照格格的指引向那个方向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树,和之前常见的景色没有什么两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什么也没有啊!你那来的那么多的灵感?”我笑骂了格格一句。
“我说的是真的,到那边看看。”我之所以选择相信格格的说法,因为我在想至少也得做出一些成绩,不能光吃饭不干事,至于有没有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挪到太子的身边,有些许的不确定地说:“太子,我感觉那个方位上可能有东西。”让我不敢相信的是太子对我的提意没有任何的置疑,马上招呼人手向那个方向走去。
走了有两个小时,在这期间我按格格所说又校正了几次方位,来到了一处半山腰。这里的山势比较陡峭,和别的山比起来也没多大的区别,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容得下一座小镇的地方。
格格却惊呼起来:“就是那,前面,前面的那棵歪树的地方。”
“格格,你乱说什么?那里怎么有可能?”我望着格格所说的那棵歪树,那几乎就是悬崖边了。
“就是那,还真是有座小镇,还有好多人,走,快过去。”听格格说话兴奋的样子,我真怀疑我看到的事实,“那有啊?就只有树。”
“你倒着看,倒着看,不是这样,反了,对,对就这样。”
我躺在地上,身体跟山势平行,双手拉住一棵小树向歪树方向看去,树还是树啊!
其它人就像看跳大神一样看着我神神叨叨在地上扭来扭去,我不好意思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尴尬地傻笑,心里骂开了:“格格,你是不是无聊想捉弄我。”
“真的,真的,你再向前走,向前走。”
“真要向前走?”
这时,太子上前问:“忘秋,你在看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沿着错误的道路一直装下去。“那,那棵歪树那边好象,那个好象有些不同。”
到歪树就二百来米,不一会儿一群人就来到树下,摸的摸,测的测,没有异常,好尴尬啊!我还真想让他们找到一些不同之处,但这只是个奢望。
“格格,你看这不是什么都没有!你教我等下该如何圆这个谎。”我只能去抱怨格格,这种骗术太假了。
“我没骗你,你试着向左再向前,向前,对继续向前,向前。”
我站到了一块平石上,再向前就掉下去了,下面是十多米深的深谷了。“还向前啊!再走就摔死了,格格,你到底在干什么?”
“再一步,再一步就到了。”
“这不是废话吗?再一步我就掉下了,哎!哎!格格,你干什么?不要,不要乱来。”
格格伸出触手缠住我的脚,拉起来就是往前一踏。
“啊!~~”我狂叫起来,不过那只有两秒,脚实实地踏在了地上,低头一看,我的脚底是一条年久末修的焦油路。再向后看,依旧是马路,四周平坦还有大量的水田,与刚才的环境完全不一样。再向前看,远处竟真有一座小镇,层层叠叠的土胚房,偶有几座砖瓦的,马路上大都是行人和骑自行车的,那种老式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唯一见到的四轮车是那种称为拖拉机的农用车,他们的穿着基本上是蓝白两色,站在着望去就像是进入了一张黑白的老照片,一瞬间让时光回溯到了70年代。
陆续跟进来的人都和我一样诧异眼前的一切,除了太子。他在看到这些场景后,老泪纵横嘴里不断嘟囔着“就是这,就是这。”以前那种万事笃定的形态不复存在,现在的他就像是漂泊在外的游子归来。这是他的家乡,我冒出这个想法。
这里处处充满了诡异,我正要想着要不要退回时,太子已经快步向前走去,然后他身边的保镖喝斥着让所有人都跟着往前走,我被重点照顾,在保镖推搡下同他们一起前进。
小镇里的路并不宽敞,这二十多号人往那一排,整条路就被堵上了,我们也成了万人瞩目的焦点,路过的行人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们这一大群衣着怪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