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的太子突然捌进一家小店,操起一种我听不懂的方言和店主交谈,店主是一边说,一边用惊讶的眼神打量着我们,太子说的倒是非常的兴奋,连手势都用上,只是我不懂他们说什么。
这时,格格的声音冒了出来,“秋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你闭上眼,闭住耳朵,全身心地放空,我再感受一下。”我轻轻地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格格说:“秋哥上去摸一下那个人。”
“格格,你看到了什么?”
“还不大确定,你去触摸一下。”
等太子谈话结束,讪讪地走出店后,我假装上前跌了一跤,扑到店主身上,按住他的身体,捏了捏,很实在的触摸感,和常人是一模一样的。
“格格,你是什么感觉?”
“他是真的。”格格说:“但他不是人。”
“什么?鬼啊!”我顿时感到全身毛毛的。
“也不能说是鬼,鬼是虚幻的,可能是人与鬼之间的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你只要知道他们是真实的,也是假的就行了。”
“什么就行了,你这说的是什么理论,既是真的又是假的?我不管了,格格,我们赶紧离开。”
“离开,也好,你等下听我的,我叫你跑你就跑,叫你跳你就跳。”
“好。”面对未知的东西我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格格身上了。
“准备好,闭上眼向左边跑,跳。”
我从小店里一出来就飞奔出去,太子和他的手下眼睁睁地看着我跑到路的对面,穿过一棵树跳进树后的墙里。
这些动作傻眼了一大片,“快去追,他一定在这附近。”太子的反映最快,连忙喊道。一群人赶到那片墙,伸手摸了摸,按了按,是实实在在的墙,这让他们不知所措。
纵然有格格的指挥,闭着眼跑总是没有安全感,我忍不住地睁开了眼。是一间房,一门一窗,一床一桌,“格格,我们怎么跑到这?”这与我心底默想的场景区别太大了。
“别管,向前跑。”
前面是墙,左边才是门。
我没动,疑惑地问:“前面是墙,不从门出去,让我去撞墙?”
“喔,你可以试试从门出去。”这是什么答案,格格是不是傻了。
“吱呀。”门很容易地打开了,两道目光闻着声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她。门外是一间小客厅,一位抱着小孩有着三十左右的妇女坐在小竹椅上,正在喂奶。厅里没有别的人,可能是为了方便,她的整个上衣都撸上去,两只巨大的**在我面前一晃一晃。
看到这,“啊!”,我不好意思地叫出声来,妇女这才反映过来,接着高亢的声音呼喊着:“来人啊!有贼,快来人啊!”
我连忙把身子缩了回来,“格格,那墙真能穿吗?”
“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偏不信,我能骗你吗?”
“你说的那些太反常了,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我真撞了。”
我不确信的轻轻地撞向墙壁,“哦,”我真的撞在了墙上,“你要重一点,你这么撞豆腐都撞不碎,这里有异常的反射场在,你前面是空的,知道吗?”
“什么是反射场?”
“我乱起的一个词,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叫,快点,有人来了。”
我咬了牙豁出去了,一用力,过去了,那过墙的感受就象小时候把两块磁铁正极相对产生的互斥力。这时我有那么的一丝丝明白格格所说的,既是真的也是假的。
有了格格这全方位的探测器和透视器,我们很轻松地就甩开了那些追捕者,来到了刚开始进入的地方。
“格格,现在该怎么出去?”我望着这条在我眼里依旧是一条正常的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也不知道了,你往前走,看能不能出去。”
山里的路虽然转弯的地方很多,但我还是能确定我是向前的。一个小时后,我看到前面好像有房屋,我兴奋万分立刻奔跑上前。眼前是那熟悉的景色,一条年久末修的焦油路,远处的小镇,层层叠叠的土胚房,偶有几座砖瓦的,我又回到了这个小镇了。
我不相信地回头想再认真地走上一遍时,格格说话了:“不用再试了,你的方向没有错,我们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这样走是不出去的,不管你从什么方向走,最终都会回到这个点。”
“那这么办?再试一次,可能就不一样了。要不然到镇上的另一边去试一下,可能这里是进,那边就是出点。”
“嗯,试试看吧。”格格也不能确定地说。
小镇很小从这头走到另一头只用了半个小时,不远处我们看到了一个车站,上面写着"舟山镇",车站里停了一辆小型的班车,周围满是挑着大包小包行李的旅客。
看着这辆车,我冒出一个想法,“格格,这辆车是要开出小镇,会再绕回来吗?如果原车绕回来,小镇上的居民就不可能如此的平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也就是说我们坐这辆车就可能出去?”
“嗯,挺有道理的,谬论的存在就会使整个结构崩溃,那么小镇是不会存在。反推小镇存在,那意味着这个结构是完整的,是没有悖理存在,乘客上车离开不可能绕了一圈又回来,如果又上车又回来,然后又上车又回来这就成了莫比乌斯环,这些乘客不可能还是这样的平静,不管怎么说我们先试试看。”
“这个,格格,你说的是什么环,好深奥。”
“谁叫你天天上课睡觉,平时叫你多看看书,你也找借口睡觉,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说的再简单点就是上车。”好尴尬,身边多了个学霸,让我怀疑我的智商。
等上了车,看到一位大姐在收钱卖票,“啊。”我口袋那里会有70年代的钱。“格格,你怎么没有想过上车要钱的。”我们灰溜溜地下了车。
一元钱难死英雄汉啊!去那里找这一元呢?当然偷是最容易,就凭格格的那快如闪电的触手,什么拿不到,但我们心里的底线还没有突破到那个层次,想来想去只能拿东西换钱。
拿什么去换呢?这车站周围的商店并不多,我环视四周,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不远处蹦蹦跳跳地走着,关键的是他的手中刚好捏着一元钱,我的眼前一亮。
“有了,格格,对不起了。”我笑着说,“什么对不起?”格格满是疑惑。
我不理他,两步并着三步地跑到小男孩身边,微笑的说:“小朋友,哥哥有件事请你帮忙。”
小男孩睁大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我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堆,好吧,70年代好像还未普及普通话,不过没关系,我有能跨越年龄,跨越种簇的东西。那东西我从登山包里刚一取出,格格就急呼,“不要啊!秋哥,你不能这样!这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我取出了事先为格格准备好的一袋巧克力。“都这时候了,格格你就受点委屈吧。”我把手中的巧克力袋撕开,递到了小男孩的嘴边。
小男孩从来没有见过巧克力,看到这黑呼呼的一块东西连连摇头,我不断地诱导终于在巧克力香甜的味道下他小小地尝了一小块,小嘴飞快地砸吧砸吧后他的两眼就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巧克力。我指着他的钱做了一个交换的手势,两秒的坚持后,小男孩同意了。
我的小小成功招来的是格格的一阵臭骂,“林忘秋,绝交,不要和我说话。”
巧克力做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了,我从口袋中取出最后一块巧克力,“好了,这不是给你留了一块,我们能逃出去,你想要多少,我给你买多少。”
拿了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元我终于登上的希望的公交车,听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我的心也跟着在颤抖,车子缓缓前行,我离希望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