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刺骨的冷让我紧紧地缩成一团,一阵的哆嗦后艰难的张开眼晴。这是一间郊区被遗弃的老房子,四处布满了厚厚的灰尘,我光着身体躺在肮脏的地上,身上只粘着几片沾染着血块的布带。“我怎么会在这?”模糊的记忆碎片快速地拼凑出之前的一幕幕,我变身成了一只怪兽,然后……
“格…格,格格,你…杀…人了?”想起了整件事后,我透心的凉比那窗外漫天的白雪更冷,说的话都已无法清晰。
“是。”格格说话的声音很虚弱。
我崩溃了,脸上煞白,“你怎么能杀人啊!你可以把他打晕了再报警,让警察来抓他。你怎么可以杀人,你不能杀人啊!”
“他要杀了我们,那是我唯一的办法。”过了好久格格才应了一句。
结果虽然已经知道了,但从格格口中再一次得到了肯定,让我再也无法在压抑了“你不能跑吗?跑啊!”我大声地咆哮。
“不能,我太弱小了,强行变身后是无法控制身体的,所有的行为都只能凭借本能,在那种形态他的眼里那只是两只连蟑螂都不如的小虫子。”
“你!你!怪兽!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
我无助地趴在地上痛哭,整个的世界都疯掉了,懊悔、恐惧、奢望轮番地狂虐我已支离破碎的心。
格格没有说话了。
“呕,呕,咳,呃阂”我恨不得把肺片都咳出来。
光着的身子在雪天里哆嗦,眼中充满着无比的恐惧,身心疲惫到了极致,我终是抵挡不过了,又一次地昏迷过去,这样的结果却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地听到格格的呼唤,“秋哥,秋哥,快起来,再躺下去就醒不过来了。”
“不要管我,我好累啊!你不要吵。”我无力地说。
“秋哥,对不起,我不知道那种形态会那么爆烈噬血,但那一刻这是唯一救我们的办法。我是怪物,活下去是就我的本能,就算知道了我还是会去做的。我知道你是不能够接受这样的解释,我只想说:我是只怪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里来的怪物,我们能在一起这是命运的安排,你和我都没有的选择,这样的安排我觉得我是幸远的。我一直抱着一颗感恩的心,是你让我感受到了活着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秋哥,我错了,我后悔了,我后悔的不是做了那件事,我后悔的是这件事会让你这么的难受。”格格越说越低沉“跟警察说是一个怪兽抓了你,同时杀了那两人。是不会有人相信的,秋哥,我们离开吧,不论去那,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事实确是如此,可我能解释的通吗?答案是肯定的,任何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退后已是尽头,前路茫然不知何去。这就是命,一切在开始时就注定了,很多的时候是没有的选择。醒了就是醒了,这就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格格,不是你的错,是我想自己想多了。我以为我是忘秋你是格格,其实第一天就应该清楚,我是忘秋你也是,你是怪物我也是。其实第一天就应该知道会有很多事情注定会发生,因为我们是格格忘秋,我们是同一的不可分离的。”
“秋哥!”声音哽咽,我能感觉到格格在哭,他不是怪物。我没有去安慰,也不用去安慰,因为我就是他。“格格,我想去看一眼妈妈,然后离开这里。”
天已渐渐地暗了下来,我们在一家小店找到了食物和衣服后乘坐公交车往家里赶。
“太子,那个小孩找到了,在586公交车上。”穿着蓝黑色西装的大汉低声地向老人说道。
“吱吱~嘎”公交车猛地停下来,车上的乘客都不提防地向前倾,而后传出了片片的咒骂声。
车门打开了,上来了一群黑衣大汉,如鹰隼般的目光让乘客们乖巧地坐在位置上不敢作声。最后上车的是一位老人,他径直地走到车后,坐在了一名小男孩的身边,四周很快地被黑衣大汉们占据了,把无关人员赶到了前排。
老人像是见了老熟人似的开口说:“林忘秋,是吗?”
我很诧异他能叫出我的名字,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是我,你是谁?”
“很多人都叫我太子,你可以这样称呼我,我不仅知道你叫林忘秋,还知道你住在哪,你妈妈叫什么,你在哪里上学。”老人的声音很慢但很有威严。
我立刻警惕地看着他,心里默默地让格格准备着。
太子轻轻地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说:“不要紧张,小家伙,我没有别的意思。”
老人拍了拍手,边上一黑衣人取出了一张照片递给老人,“这个人你认识吗?”
老人把照片拿给我看,正是今天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啊!”我不由地叫出声来。
“他叫李姚瑞曾经是我的一名手下,他今天找过你是吧!”老人没在意我的异常,按他自己的节奏说:“他拿了一个我非常重要的东西,我要拿回来,但我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你能告诉一些具体情况吗?”
我咬了咬牙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小家伙,不要急,我今天找你是谈合作的。”
“合作?”一个好陌生的词。
“对,是合作,我帮你处理医院的事,你来帮我一个小忙。”
我听到这立刻坐不住了,连忙问:“你能处理?”
“这对我来说只是小事,并且已经处置干净了,一切有关东西都消失了。”老人很平淡的说,就像那真的是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这让我心里先是一喜接着就是一沉,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他的能力都通天了。能有什么事需要我来帮的,有的话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我反复地思考着这位叫做太子的老人的话。
老人一点也不着急,就这么让我一个人静静的想着。
“叮咚,xx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公交车上响起了女声的电子合声。
老人站了起来,“你家到了,我们下次再聊,这是我的电话,愿意的话给我打电话。你妈妈在家已经等了很急了,我已经安排了人让你的班主任和她说‘有个基金会愿意出资让你出国深造,今天是让你去面谈。’这是这家基金会的材料,你拿回家去看看。帮我向你妈问声好,我们会再见面的。”
太子和他的一大帮手下消失在夜幕,留下了一个大难题。我思考了一路,仍然是难以下决断,这太子太神秘了,他的要求一定不会是简单的。
家门口到了,妈妈高兴的开了门,一进来就问:“秋,谈的怎么样了,同意了吗?”
我隐隐感到一丝恐惧,却不敢把真相告诉妈妈,只是把手中的材料递给她,回答:“还在谈,这是那家基金会的条款,你先看看。”
关上门,我疲倦地躺在床上对格格说:“格格,你怎么看这事?”
格格认真思索了半天说:“秋哥,我觉得太子的心机太深了,不能和他合作,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还是离开吧!”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但他说我们能拒绝吗?我不知道他的条件是什么?”我望着墙,仿佛看到了在墙后妈妈拿着合同那嘴角含着的笑,“但是,格格,我不能留下妈妈一个人和你去浪迹天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