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课,我跑到了小卖部,买了两块巧克力,“真香啊!想吃吗?”我听见了吞咽口水的声音,我就知道会这样的,你再给我装啊。我打开包装咬了一小口,说:“甜吧!说吧,不说我就把这扔了。”
“不要!”小无赖快速而又坚定地喊一声。
见我不说话,格格开始吞吞吐吐地说起来,“那个,是我写的。”
“好啊!格格,终于承认了,谁让你写这个的。”
“我是书上学的。”格格小心地回答。
“书?”我真是气晕了。
“嗯!书上写着,爱就要勇敢地喊出来,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拒绝,那也就释怀了,总比徘徊惆怅浪费人生强多了。”格格振振有词的说。
“书上说的你就信了?”我真是哭笑不得了,“书上的东西只能用来参考借鉴的,不同的人对事有不同的看法,怎么可能按书上的标准去判断。”
“我是看你上次表白失败了,我就是想帮帮你,怎么就错了。”
“我表白失败,”我想起了车祸,“你能知道我的记忆?”
“嗯,你五岁那年,穿了一条裙子就天天学女孩子蹲着撒尿,七岁那年…。”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有些事你可以帮我,有些事你帮不了,就说表白这事,我做了我失败了,我是会很伤心的,对于失败也许过两天就恢复了。你帮我来表白,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为什么?”
“不是因为被拒绝了,而是因为你帮我决定了,我们两个是一起的,遇到事情你可以帮我,劝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能代替我作决定,今后要做什么和我说一声好吗?”
“嗯,可以吃巧克力吗?”
好吧!我被你打败了。
我以为这事就这样算了,虽然有些尴尬。但有人不这么认为,放学后永胖子带着小四眼和別班的一个男生把我堵在了学校的一个偏僻的角落。
永胖子这样的人对于众多的普通学生来说总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可是他们根本不自知,把别人嫌弃当成了畏惧而沾沾自喜。
永胖子晃动着身体走了过来,指着我说:“林忘秋,韩晓琳的那封信是你写的?”
如果是从前我可能会唯唯诺诺选择避让,因为我心里畏惧,我怕痛,身体是自已的每个人都爱惜,我能为我爱的人流血流泪,真诚的不愿为这样的人伤害到自己那怕一丝。因为我怕伤心,我怕妈妈会误会我在学校学坏。今天我只觉得他只是个小丑,我突然有了一丝明悟,一个人的境界的由他站的高度去考虑问题的。
“是我写的。”我回答的很平静。
我的平静可能在永胖子那里理解成了不屑,就这么小小的表情都能让他怒火冲天,实在是太可笑了,他一步向前揪住我的上衣,凶狠地说:“林忘秋,欠揍啊。我警告你,离韩晓琳远一点。”
我是真的很反感这样的人,你究竟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我心里默默地对格格说:“格格,用触手缠住我的手借力给我。”
从尾椎处迅速生出那条光滑的触手,在衣服里面静悄悄滑过身体紧紧地缠在右手上。
我轻轻地笑了笑,说:“我自已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你算什么?也来教训我。”
话刚一落,如我所料永胖子双眼一瞪伸手就要冲我扇来。
真是不知死活,我只是轻轻地顺势一挡,同时一股巨力涌上手臂。“呯。”的一声响,那只胖手带着身体飞到边上。永胖子抱着胳膊痛得在地上打着滚,我向前一步揪住永胖子的衣领,轻轻地笑了,我知道他们一定会记住我的笑容。“我说了我的事我自己会做好的,你没有资格来教训我。”手上一用力,永胖子那140多斤的身体被我凌空拎了起来。
“你们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就这样吧!”手一甩,永胖子飞出了5米外软软地瘫在地上的,那两个小喽啰吓得面容失色。
“这感觉挺过瘾的,格格等下奖励你两块巧克力。”我捏了捏又麻又疼的手臂,耳边传来了“咯咯咯“的笑声。
冬天的第一场雪在没有任何的预告下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对于看惯了小城雪景的我,只能裹着厚厚的衣服顺着墙角边走边诅骂着这个鬼天气。
“吱呀!”一辆白色的小面包车在我跟前停了下来,从车上下了两个人,奔着我跑了过来,未等我明白是什么事,一个抱住我,另一个把手里的棉布往我脸上一拍,“格格,救我。”在我昏迷前只能来得急说一句,就被拉进了面包车。
这是一间医院的B超室,屋里有四个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蜷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已经昏迷过去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双眼紧闭躺在B超床上腹部光着也是昏迷的,两个男人坐在电脑前。其中一个年轻的说道:“瑞哥,你看,这里的阴影部分不大,比你说的那个东西小多了,会不会这小子把那个东西拉出来了?”
另一个年龄较大的男人沉思了片刻说:“太子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没有时间去问了,只有一次机会,不管有没有,都必须走,动手吧!”
两个人拉开一个背包取出一套手术用品,年青的那位很娴熟地摆弄起来,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只针筒看了另一个男人,年龄大的男人点了点头说:“开始吧。”
年青的男人走到小男的床边,就在年青的男人找准位置要把针插入那床上的小男孩时,突然一只有如鸟爪般廋细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让他无法动弹。年青的男人一惊抬首望去,顷刻间两声男高音在小小的B超室里响彻。床上的小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恐怖的怪物,三角形的头上五根细细长长的的触手在空中随意地摇曳,焦黄肤色的身体披着校服碎片,喉咙里发着“咯咯,咯咯~”的声音,两只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们看。
年龄大一些的男人在发出惊呼后迅速抓起电脑前的椅子向那只怪物砸去,也不看结果转身冲到门前。但就算是他的反应再快,他那准备开门的手抓到的却是焦黄的皮肤,那只恐怖的怪物挡在了门前,双眼轻蔑地看着他,“咯咯。”一只爪子轻轻地穿过男人的腹部,就如刀子插入豆腐一般简单。怪兽另一只爪子抓住了男人的上半身,“撕拉”一声,男人的身体已不再完整,漫天的血雨溅落了整间屋子,未等血雨落地那怪兽闪到年青男子身边,两只爪子一分又同样解决了那个已经完全傻掉的人,从头到尾不过短短的数秒时间。接着怪物踹开窗户,一跃,再一跃,很快地消失在城市的密集的楼房间,留下了是那间有如炼狱般的B超室。
如此大的动静,整个医院都被惊动了,当医院的保卫人员十分钟后赶到现场时,却发现B超室的门前已经有一大堆的黑衣人挡着。
一位身形削瘦气质非凡的老人站在B超室的中间,他脸上表情沉重,深邃的眼睛中带着一片灰白,在他的周围是一群忙碌的黑衣人,个个脸色苍白低着头清理着满地的血痕。面对着屋里地狱般的情景他们的内心是无比崩溃的,但在这位老人的面前他们不敢有丝毫的不情愿。
一名身穿蓝黑色西装的略显得与众不同的大汉走进老人身边,轻声地说:“太子,基本上可以确认是姚瑞和他的手下,医院的监控也显示正是他们两个进入到这间B超室,身边还带了个小男孩,在我们进来之前没有别的人进去。但这里没有这个男孩的任何痕迹,医院里也没有那小男孩离开的记录,我们在全力查找这个男孩的信息,但这里的监控被姚瑞破坏了,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老人吐了口浊气,缓缓地说:“调取全市的监控,全力搜寻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