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毛道长递过来的瓶子，于飞的心是纠结的。
他很想看到异际风们看到他看不到的。
想着瓶里装的狗眼屎，他又有点心翻。
毛道长见于飞接过瓶子，望着纠结，细一想，这城里人就这毛病多。
“爱擦不擦，不擦还我，以为我积累这一瓶容易？知道花了我多少时间不？”
“花了多少时间？”
“三年，就那一瓶我花了三年才弄满，你当是什么狗的都行。必须是黑狗，没有一丝杂毛，没挣眼还必须是公的。知不知道出生这样一只黑狗的机率才多少？好不容易找到一只，不算耽误的也就给我七天的时间。七天，狗崽就会睁眼。”
“道长，我好崇拜你。”于飞满眼星星，不像装的。
异际风就不给面子了，拉开他衣服仔细看。
“不像啊，白白嫩嫩的，没有牙印，你逗我玩的吧，道长，狗刚下崽的时候最护崽，能让你轻松得成。”
“谁说不是呢！道爷的面子在它那也不好使。六月天穿两条棉裤，你知bu知道那是什么？”毛顶文回忆着曾经，牙磨着牙。
“道长，我的心被你伤到了。刚燃起对你的崇拜之火，被一盆冷水浇得死得不能在死。你就不知道叫狗主人帮你弄。”于飞拍拍胸口，揉揉眼睛，怎么揉也揉不出眼泪。
“黄毛小子，看你还年龄小，道爷不和你一般见识。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有的人一碰整瓶都得废。不擦还我。”毛顶文从于飞手里轻易把瓶子抢了去。
“你三大爷的，异际风，这个人是不是第十跳。”于飞突然怕了。
不是怕鬼，怕这栋楼，他爸和他交代在交代，离这栋楼有多远就多远，还要加一米？
于飞记得好像是一年前，这栋楼在每个月十五都会有人跳楼，知道凑齐一个整数。
第十跳，然后跳楼才停止。
“真他妈没劲，生前想上热点都难，死后还红了一把，这楼跳得值。”跳楼男这算不算喜从悲中来。
“那你也不用一直跳啊。”
“你当我想啊，第一跳是开始，第十跳并不是结束。”跳楼楼
“那也不用一直跳？”异际风也好奇。
“没办法的事。谁叫我人好，让我找替身，那是千万做不到的。不找替身，就只能这样，不停的跳楼，不停的死。可在刚刚，这一切都变了，我怎么跳都不死。”
“道长，你怎么看？”
“用眼睛看。”毛顶文望着空中。
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感觉刚好落到那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