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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苦涩婚姻

我家的院子里连一棵树也没有,长满了高高矮矮的杂草;半土墙的塑料顶厨房已被雨水冲歪了,断木头、塑料布,土疙瘩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一院子的荒芜,我看着欲流泪。我女儿小不但不知道愁,还觉得到了一个新地方挺新鲜的,进院子就高兴地去摘草花,我才感心慰了,也动手拔草准备带女儿先去屋里打扫,好先住下来;屋里除了我们的饭桌与小凳子就是横七竖八飘着的蜘蛛网,女儿看看里屋除了一张床,还是挂的蜘蛛网,有些意疑不喜欢,又到院子里玩了,我暗决心我一定给女儿一个比一般家庭还好的家,于是动手打扫起来。女儿一会捏个草让我看,一会又摘朵花跑来让我闻闻,她的高兴感染了我,我一边打扫一边想法儿与女儿玩闹着,我在女儿“妈妈、妈妈”的喊声中伴随着,我胸中的伤痛转化为了力量,我是一个母亲,我要乐观,我不但给女儿一个象样的家,也要给他一个坚强的精神面貌。(那时在我心中有干净的地方睡,有吃的,有穿的,就是一个家了;不为吃、穿而愁,再添置点家具,就是所谓想的象样的家了;根本没想家具、各种车辆也是我家的平常用品;更没想到现在的我不光不愁儿女的吃、穿、学费,也学女儿赶时髦,穿花俏衣服偶到城里逛街显摆显摆无忧无虑了;连儿女都有自己的零花钱、、、、、、是党的好政策帮了我,是挣钱的路子多了,我还计划着租很多的田地,使瓜、菜形成批量销售。新义打趣说我是:“越来越’贪’了,跟着你的计划干,我是晚上不睡觉也干不完的田里活,我看你是要当‘地老板’了,”我说:“管它‘天老板、地老板’挣钱有何不可、、、、、、”看我一高兴起来又扯远了,不象写过苦日子的时候,想了又想才下得了笔,不然会因情绪不稳定而乱写,不过过去的苦还是要写的,它存在过,而且不忆当年的苦,不惜今天的甜哦!)

花了两天的时间,院子里的杂草、乱木,屋里的蜘蛛网、尘土全打扫清理干净了,没有厨房我就在正房的东头单间里垒砌锅台,(现在在那单间的外墙上还有擦不净的烟黑,我女儿曾经手指那烟黑对我儿子说:“那是我象你这么大时,咱家的生活照留下的底片,你现在的幸福生活只有彩照哦!”看来女儿对儿时的生活还是有点不满,她懂事不埋怨、还算好。现在女儿在单间里放书、放画,弹琴、跳舞,那里是她的小天地;而儿子买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玩具、把客厅占为了他的大天地,还买了他喜欢的贴纸美化家具,有给他三间房还不够他用的势头、、、、、、)女儿那时没有玩具,白天玩够了铲子、盆子、棍子,泥巴、花草,天一近黑时,她就象我的一个小影子一样跟在我周围转悠个不离;她最爱做的事是一边拿柴草递给我,让我烧锅做饭,一边听我讲故事;女儿的零食也很少、有时没有,我总要想法把饭做的有营养点儿,(那时米面是我们的主食,其实米也不足着吃,主要吃面食;中午是一顿菜,菜是从田间、路边摘来的野菜;鱼、肉只有在走亲戚时我们娘俩才能吃到。每次看到女儿的馋象,我母亲在我们回家时,会把没吃完的肉腥菜再让我们拿上,回家给女儿多吃一顿。现在女儿别说吃剩的肉菜了,当顿做的鸡肉只吃有麻骨的小肉块,儿子更是单吃鸡爪儿;喜席桌上花花绿绿、七碟八碗的满满一桌菜面前,也再看不到女儿的馋象,而小时候女儿一吃饭就想找鸡蛋吃;现在倒好,我常把煮好的鸡蛋排不出去,女儿好几天也不吃一个鸡蛋了,她常一边为我剥鸡蛋、一边笑说,“我小时候只顾自己的小嘴吃了,没想到让您吃,现在我给您剥鸡蛋皮,让您吃个够,弥补一下我小时候的不孝只心、、、、、、看您吃的挺香的,我就是怎么也觉不出它香了,您仍觉的香,等我挣钱了,天天给您买鸡蛋吃、、、、、、每次我都差不多用同样的话骂她,“娘里个脚,你不爱吃了想起给娘吃来了,小时候看见鸡蛋象得个宝,常不让我给你剥蛋皮儿,怕娘剥了皮后咬上一口!”我女儿总害羞地笑。“那时候小吗!”不怪女儿,是日子穷、吃物太少;儿子现在的吃物多了,为了让他少吃零食、吃饭时多吃饭又得花心思限量他吃零食了,唉!还说我女儿!)

吃得上的、唯一有营养的东西是鸡蛋,买鸡蛋需要花钱,我从娘家拿了二百元钱,如果是坐吃山空是不行的,我想法找点经济来源;可我带着女儿干什么都不行,把女儿给婆婆送去,婆婆不看露儿,推迟说要给她大儿子家喂羊。(其实我大哥家就只有一只羊,在屋子前后的空地上长的草都够他吃的,再说看我女儿与放羊并不相抵触,婆婆只是在找借口;婆婆在更大哥家吃饭,玩也不给我看孩子,她似乎不敢给我看孩子,她在求自保;我不为难她,不依靠她,说实话、那时这么想,这么做时心中是与她赌着气的——想她在我为难时,她不帮我,在她年老时,在她走到无人养时,我也不会养她;那时我已看出随在婆婆年龄的增大,她已越来越不受大哥家的欢迎,感到她会有依靠我们家的那一天。)两千年时我家近处没有小工厂,也没人顾人干农田里的活,找不到什么活干。

幼儿园也刚刚在我镇上试健,离我家四五里路的石头村上,有一所老师在自己家刚办的幼儿园,只有十多个小孩。我早些吃了早饭,用唯一的交通工具——破自行车、载着女儿去幼儿园。一开始女儿自己不在幼儿园里玩,因为没有我村的小孩和她作伴,她怕那里陌生的小孩,我陪她与那里的小伙伴玩了一星期,她与大家熟悉了我才丢她在那里,中午再去接她。女儿总在大门口外等我;每次看到女儿渴望的目光,我心里会忘了一切的不快乐。偶然去幼儿园晚了,看到女儿急切等我的目光,我都伤心自责,感到对不起女儿。在幼儿园里女儿是年龄最小的,我村三岁的孩子还在妈妈或奶奶的怀里撒娇,她被我送进五六岁的孩子圈里,显得那么弱小、可怜。(那时幼儿园里的条件不好,不象现在孩子都早早进了幼儿园,三四岁都差不多的年龄,反而玩的开心,当时、、、、、、)没办法、我们要生活。每天送女儿去幼儿园后我就在近处的村子里、田头上拾塑料薄膜,是大家从蒜田里扔出来的那种、薄又小。近中午时把薄膜急急送回家,再赶去接女儿,下午也是同样;一天天拾的薄膜多时,我就借一辆脚踏三轮车载着薄膜、也载着女儿去县城里的废品站去卖,回家时给女儿买一样零食吃;每次我们都是早早出门,半下午回到家吃饭,这顿饭是午饭也是晚饭,就这样省着花钱,一星期也只能剩下三四十元钱,可债主看我回家生活了,就一个接一个的来了,一千元的、三千元的、四千元的,欠四年的、欠五年的;只要答应一个债主的债,都够我赞一年的钱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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