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讲理,说哪一家不是结婚前,女家要天男家许天,女家要地男家许地,婚后给不起不变卦怎么办!两个大儿子不想还债,我们老啦没能力还;新义盖房新义住,我不让他盖房他偏要盖,他不还债谁还债?新义还债是应该,儿媳还不还债,过不过日子他们不管;二姐一听我公婆不但不操心分债,还不顾我与新义的处境,他们也推得一干二净跟大儿子过安生日子去了。二姐一气之下约上大姐去了娘家,劝母亲让我流掉孩子另嫁他人,我父母不说话等着我的表态,我知道父母是不希望我离婚的,(这时虽然是在我弟弟说媒的节骨眼上,我离婚对他们的影响很不好,但它已不是我考虑的首要原因;我首先想到的是我腹中的胎儿;我不能再当一次‘半途而废’的妈妈!)凭姐姐们怎么发火,我只说等,等新义多做做二老与哥嫂的思想工作,等有了最终结果再说。我不想留掉孩子,那是我想要才怀上的胎儿,我会想一切法子生养他(她)。让我离了婚再嫁一个不爱的人,我不如不嫁。(那时家人的指点已左右不了我的想法,我也不再是与他们作对而不听他们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变的坚定了,为了胎儿我坚持我的主张。)
新义隔两三天就来我娘家一次,说他与大哥大嫂讲道理“他以前挣的钱用在大哥、二哥盖房、成家上,两位哥哥花了家中多年的积蓄还又留了点债,他盖房哥哥们理应帮些。大哥说钱在嫂子手里,他拿不出来,嫂子说以前家里的钱不是她花的别找她要钱,有爹娘在要钱找爹娘去,找哥嫂没用!”不让新义找他们。求父母给出面劝劝哥嫂们分担一点债,父母不出面操心,只骂新义不听话,不让他盖房偏借钱盖房(新义父母主张不让新义盖房,让新义与我在外同居,多年后自己攒够了钱再回家盖房子,)骂新义打肿脸充胖子……,自己借钱自己还。还把卖玉米的钱藏起来了,不还债也不给新义零花钱。“你是他们亲生的吗?光想着自己的吃花,还没分完家就不管你了,还有这样的父母?他们就不想想,一家还一点债,日子就过去了,把债都压在你身上,有可能把你压死,他们没有还债的能力,能还多少是多少总行吧!把宅子上的树卖了也能还些债,他们在你盖房时不让卖,我看他们是连想还债的这份心也没有,本就打算好了不管你、、、、、、”新义不语。(新义对他的父母不再是百依百顺,但他知道父母错了,也不顶撞他们,这一点我两个很象,他孝敬父母,想尽自己的能力劲量多抗住家里的担子,而他不知他的能力有限,他自己已抗不起来。)我觉得新有是位有男人气质的人,(现在知道只是管妻子的大男子主义,大事上也拿不上台面,心胸也不宽广。)见我老不回家,也许会顾忌到弟弟的家有可能会分裂,在春节假日里有可能回家来还点债,把还债的希望最后放在他身上,心想哪怕他还两三千元的债,我们也有喘息、生活的空间,于是我不回家,暂借了我父母的钱,让新义做生意赚点钱,以备生、养孩子用,还债的事子有走一步看一步,再困难我也得养孩子。(是天生的爱,让我为了孩子有了生活的斗志!)
新义用我母亲的脚蹬三轮车,天天下午去城里批发红薯面的粉条,早早吃了早饭去离家近的集市上去卖,我也从娘家去集市上帮他,我们一人摆一个地摊,批一车粉条,我两个一天就能卖完;离集市远时母亲不让我去集上,新义一天是卖不完的,我心急就偷着去集上,会累地脚腿肿痛,不用热水洗泡难以睡觉;新义也很辛苦,有时不回家只在集上买个馍吃就又去城里载粉条去了;新义是吃住在家的,如果他也住在我娘家,他的家人会没有任何压力、没有顾虑、会更不理债的事;新义住在我娘家对我弟弟的说媒有不好的影响。我打算无论分不分的下债去,在弟弟们打工回家前,我都会离开娘家,我不想影响到弟弟们的媒事;它曾是促使我嫁给新义的一个原因,嫁给新义我虽不后悔了,我不能再毁了它。(谁知我的婆家人看我没流掉胎儿,又支持新义做生意,猜知我不想离婚,更不想还债了。)
那年十月底就下了场大雪,那时走的还多是土路吗,没有十天八天的化完雪,新义是难到城里批发东西卖的;一冬天如果再下两场雪,骑车赶集就赶不多了,不赶集挣钱,又没别的挣钱路子,冬天挣不了钱,孩子春天出生就要花钱怎么办?我心急,新义也心急;我束手无策,本就智商不高的新义又拾起了他的‘小聪明’,(没想到就在我们说就媒的那个冬天,新义打工回家早,跟着父母混日子惯了,常到牌场、酒场里玩。一天酒后脑热,与一起喝酒的王二哥准备做生意,就到近村上一家无大门的人家,开了辆破机动三轮,当晚把车开到了新义一个远房表舅家,对那表舅说是王二的车,因破了无处放又不舍的卖而开来放他家大院子里来。第二天酒醒了,明白事情不能见光,又没有马上改过的勇气,就准备把车一放了之。)雪后在家无人管无事做就去往年谈的来的王二哥家打牌,(他家是牌场,全村闲人常去的地方。)散场后王二哥说车在新义舅家放着,让新义给他二百元钱,想与车的事分清关系,正赶上因没车做不了生意的新义,又动了用机动车做生意的念头,于是说等用车赚了钱再给王二哥钱;回家向父母要钱装个车厢,车是没车厢的,他父母在他们偷车时没骂他,这时骂上了,“要偷就偷新的,偷个坏车不能开,没本事的货,挣一冬天的钱让妻子拿着,等她都给她娘花了,你一分也花不上,不先要了装车厢去,我卖的那点玉米钱让你糟蹋,我就指望花个庄家钱养老呢!”(和新义去泊头时,他躲我的眼神,怕我看透他的内心,就是因为他刚偷车不久,心虚着,不是怕我看懂他的情感。)“她如果知道了这事,怕是再也不回这个家了!”新义想打消用车的念头。“娶了她你就一点不听我们的话了,依着她你八辈子也过不好,马不吃夜草能肥吗?(她是平日往家摘个瓜、捎个豆的手,她觉的她儿子在这方面应比她更有‘出息’才是。)就说是你表舅家的要卖给你,她又不知道你表舅的家,也不认识你表舅,我们不对她说,她怎么会知道、、、、、、”(他们没意识到他们是在帮儿子走歪路,不单单面对的是我;新义多年受父母思想的影响,也法律意识不深,又走了他习惯的思路,想个慌骗我,他没意识到不光是骗我,而是犯法。)于是在雪后的第四天就跑到我娘家向我要钱。
新义说他表舅家的破车没了车厢,二三百元就卖给他,花一千元左右装个车厢就能用,虽破载个千儿八百斤重没问题,拉粉条卖、十几天就能挣回车钱。我涉世不深,又发财心切、觉得机会不错,就答应了。我父母怀疑到车的来历,我父亲盘问新义表舅家的地址、家境、姓名,新义都也回答了;原来新义的表舅家就在我娘家东北的一个小村上,离我家和芳桂集都不远,在赶芳桂集时,我父亲还认识他表舅。我父亲知道他表舅家并不富裕,“他廉价卖给你车,别是来路不正的车,那咱可不能要!”“是他儿子前几年开车压死了他娘,不好卖不敢再开的车,我想自己多注意点先开两年,等有了钱就换新的!”我们都知道‘儿子压死母亲’的事,我父亲也知道就是他表舅家,就相信了新义的话,还嘱咐新义买了红布系在车上辟邪,(老人口中的鬼邪好防,而人心里的鬼邪难除。)新义照办给车系了红布,还放了炮竹,装上车厢后开得更大胆了。
有了机动车不用天天去城里批发粉条了,中午能在集市上卖粉条,下午能再窜村卖,一天能比用脚蹬车多卖二三百斤粉条,除了油钱还剩五六十元钱,又不辛苦,(这收入现在说是太少了,可在十几年前是不错的收入。)新义让我回家陪他做生意,我看着自己大起来的肚子;看到挣钱过日子有希望,心中不那么指望哥哥们分担债了,决定先回家自力自强安排自己的生活,(我这时似乎明白父母想早把我嫁出去,是让我早练着自立自强的,不是对我的不管不顾。)我跟新义回了家。(公、婆见我回家,不但不怕我再闹离婚,还认为我有点傻好骗,更看不起我了,见我们天天能挣钱,把功劳都归于新义身上,不还债不说,还变本加利地向新义要钱,新义怕我知道了与他父母又闹矛盾,就忍着暗给他们一些,后来公婆卖了树也不拿出一些还债,新义急了才说出这些。)我们天天赶集,有要债少的主人我们就还些,债多的先往后推,又尽量还着债。
十二月十六一过,人们开始买年货,集上的鱼卖的多又快,我就让新义跟他姐夫去城里批发两三种鱼卖;天不亮新义批了鱼直接拉集市上去,为了把地摊摆个好地点,他在车上再睡一会,天亮后我再骑自行车去集上帮他卖,一天能赚二百多元钱,新义虽然看我劳累、心疼我,也不说让我在家歇着,只说让我吃点好的,就让婆婆在家做饭我们一起吃,好让她钝鱼、或多炒个菜,让我能少累点、、、、、、因公公体弱不能去赶集,婆婆不会算账(现在婆婆两三天就去赶一次集玩,仍找个会算账的伴儿才买东西。)帮不了新义;新义也是应付一两个人可以,有三五个买主他就应付不过来了,常算错钱;我不放心他一人赶集,连雪天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