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那时要追求事业、爱情;现在要想柴米油盐、与所有亲人的情感;慢慢又有了些对生活的新的渴望,又开始精神有好转,在显现新的自我。新义这段时间对我的体谅、关爱又给了我身心养息的机会与时间,他又给我了一份感动,我终于决定——不再找通心的人,与这位象似没有爱情(只因说‘象是没有爱情’,是因为在与新义一起生活的这么长时间里,这么多事情的磨合中,我们已产生另一种爱情——为了生活,为了亲情而交织出来的感情。)的男人,全心全意生活;我再一次怀着感激新义的心情进入生活状态。新义看到我又有了活力,说话、举指间有精神了,他脸上有了掩盖不住的高兴。邻里看我活跃了,也与我闲玩了,渐渐与我放情说笑了;与我婆婆以前有吵过嘴的,也偶说说我婆婆的不对之事,说到了新义的婚姻。原来新义在家盖房期间,他母亲让他改娶他的姨妹;他的三姨死的早,姨夫怕女儿嫁进和不来的人家,受人家的气,过不了日子,见与新义的母亲谈的来、与新义也和的来,新义的脾气又不烈,想亲上加亲、把女儿嫁给新义。在我们见面的时候,新义的姨夫就说过嫁给他女儿,连见面礼也不要的话,还给女儿带上很体面的陪嫁;新义当时不同意,他哥哥、嫂子也说近亲结婚不好、后代人不健康,新义的父母才让我们见了面。新义盖房时他姨夫又说若娶他女儿,先借给盖房钱,新义仍没答应,因此常挨他父母的骂,直到我进了门,新义的母亲才不在人前骂新义了。有位堂嫂子还趣言叮嘱我:“新义对你这么好,可要好好疼新义!”我也趣笑。
新义的姨妹高个子长脸儿,面容白而喜艳,长的比我标致,也很会说话;我们结婚那天她来了,没到我面前来,在大哥家院子里的矮墙前偷看我两次,春节后她来探亲时才来亮相,说话有意的高傲;有意与她姨热情谈笑;有意‘新义哥、新义哥’的叫新义,与新义玩笑、亲近,新义只躲她;她见我不动声色、不吃醋,就无趣地、渐渐自我收敛了手脚,也因无趣在饭后就走了。她在我家的四五个小时里,多次给我偷相面,最终没看出我是否傻,临走问新义时,新义回答的巧妙:“她精、傻的就这了,我看她不孬!”她是失望了吧!至今她没再来过我家。(去年我婆婆在新义的三姨家遇到她的这位外甥女,她也已有一儿一女了,儿子长的往上翻着白眼,有点傻,我婆婆才不觉得、没娶到她外甥女当儿妻是遗憾了,因这个遗憾婆婆曾十几年不爱理我。)我问新义为什么一开始就对我好,他说:“我在家时都是我听别人的,被别人照顾;带你去泊头时一开始是怕你再‘闹精怪上身’,想依着你、照顾你,没想到还照顾上了瘾;照顾着你我觉的我象似一下变的很有能力了,很自豪;你不知道、你那时真象有点傻,很需要人照顾哦!”我用手捶他,“傻的人是你,连个傻子你也稀罕!”他笑,“我就稀罕了,我一辈子都稀罕!”我又想捶他,他扭身跑了。沉下心想想——新义在家里最小父母又爱唠叨,加上他的性格软弱中有懒性,一定是被父母、哥、姐的指责惯了,也依赖被人惯了,没有操心、照顾被人的机会与习惯,照顾我使他的能力得到发挥与体现,使他有了自信,找到了点自我;那段生活中我们是巧合地相互滋养了对方的精神。在盖房子时,他一下子变的有了会操心的能力,让他父母反而不适应,加上他没顺从他父母娶他姨妹,父母对他是又摸不透、又失望,产生了有意不支持他盖房的心理,看他是一心对我好,把他‘变的不顺从父母’的过错还都移栽在了我身是,而我一点不知情。
我问新义我们又没登记,在家盖房子时,为什么不改娶你姨妹?“你不知道、她与我娘向来说话就是一气的,娶了她还会有我的好日子过,我怕是连气都不敢喘了,在说了,已亲戚来往的惯了,改成‘亲妻’不习惯——再说了、我稀罕你,娶了她咋还能娶你!”他想不正经回答,想逗乐。“婚后我冷落你,你真的没怪我?为什么忍着我,还对我那么好?”他不认真地说:“怪、怪我自己没本事;那时对你好吗?不好,还没现在好呢!那时看你的小赖样,瘦的没劲走,都给你买不了肉吃,现在你想吃啥我马上去买;那时我可是想积攒点样孩子的钱都没有,哪有心怪你!”新义有点伤情不想和我说了。是啊!我也是想到没钱养孩子才疏远他的,看来他还算明智、也理解我!不过新义到现在也不知道我是对他心存感激才开始慢慢与他生活的,他没问过我,我也不想告诉他,因现在不是这种心情了,(他也许猜到了、感觉到了!)不管怎样,在新义的陪同中,我的生活热情在慢慢养活着。
我与新义商量生活计划,我在家陪二老种地,新义外出打工赚钱;那时家里公公、婆婆、新有、新义的地都在一起,有六亩多地,想着田地里的收入加上新义打工的收入,一年能还好几千元的债,新义说分了三千元的债,我们打算半年就还上。新义找外出的路子,因年初时他看我精神不好,没打算外出,错过了外出打工的好机会找不到外出的路子,就先在近处一家水泥厂上班,挣的钱不多,于是想着从田地里多挣些钱,再说试着种田也是提高经济收入的一个路子,我懂的一些种菜门路,就和新义商量着等收了麦子就种菜,于是近收麦子时我们与公、婆商量,麦收后拿出点田地来种菜,公、婆答应了,我就在宽敞的院子里先育了苗,于是麦收后我们栽了一亩多黄瓜;我与新义天天一起去田里干活,一起回家,双宿双飞也算恩爱,庄家长的也好,六月的黄瓜卖的不错,有希望把三四千元的债还上,想秋收卖三四千元的玉米钱,一家人的零花钱也很宽余,看到了生计上的希望,我心中对生活的热爱得到了复燃;加上亲人都催我们要个孩子;在劳动之余的闲暇时间无聊时,我也觉的我们的生活中有个孩子,就不会再无聊,想等第二年孩子出生时,生活会很宽余了,就动了要孩子的心思。
在一个不冷不热的夜晚,我配合了新义的热情,(新义已预感到哥哥们有可能不还债,怕经济再次紧张,对我的热情还表现出了一瞬间的迟疑,出于对我久没对他热情的诱惑、难于推迟吧,只迟疑一瞬他就又兴奋起来,而我以为他只是已不习惯我的热情而迟疑的,还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在他动作大的那一刻,我抚摸了他的头、他的背,把唇试着与他的吻在了一起,他也尽量的、小心的与我互应,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与他同房的快乐。想到再是春天时我们爱的结晶就会出生,才想它是男还是女孩,长得象他还是象我?无论是女还是男,无论象他还是象我,我们都会把他(她)养得健健壮壮的,他(她)是我们两人都想要的宝贝;直到新义累了我还不放他,还在陶醉着、、、、、、新义笑:“躲我几个月了,今天这么稀罕我!我歇会儿让你美个够!”我只对他笑。(我直到这时才真的从与丁健的失恋中走了出来,真的接受了新义!)天快亮时新义真的又把我拥紧在怀里,我半醒中半推他,他在我耳后呢喃,“你不盖被单,在馋我、还怪我馋,你上次不是没要够吗?就别怪我缠你了!”我看到自己的裸体,(我这才注意到,我不在防备着他,心里已完完全全把自己给他了,愿与他容为一体。)害羞地与他冲动起来,我们又一次体会到了身心投入的尽情快乐;我第一次与他心无杂念,随心所欲地爱了一次,身体,精神都感到了快乐,直到都精疲力尽了还拥在一起。直到太阳照上了窗台,窗外传来婆婆的喊声,新义才爬起来给我盖上了被单,走时他还趴在我耳边低语:“你怎么比以前还来劲?我都不舍的你了!”我只笑,又睡到新义进屋喊我吃饭时我才起了床;直到我发现自己厌食了,我们才中断了夜生活的快乐。(没想到这一中断就是六年,我过了前半生中最苦的日子。)
谁知道黄瓜卖完,钱还没暖暖口袋,要债的就来了,一把钱放出去,要钱的一个接着一个都来了,石灰钱、盖房工钱、门窗工钱、石头钱……,婆婆说她女儿也想要木头钱,我这才拿出新义与他二哥新有一起给我的分账保证条来,说我们应还的一分钱已还完,让婆婆给两位哥哥家要钱还债,婆婆说了实情。大哥家早就说不想还债,二哥一家人不在家,这债也不想还,(没想到,为了不还债,二哥竟躲在外面打工八年不回家。)钱都是新义出面借的,债主当然找新义要钱,俩位老人不操心还债的事;更可气的是,一有来要债的人,公公就装聋作哑;婆婆不是不理债主,就是早早地溜走半天不回家来,把事都推给新义一个人。我给二哥写信,劝他先把应担的那份债还一点,没有回音;我被这家人的冷漠无情气恼了,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本想拿出不回侯家的气势给公婆点压力,(没想到他(她)们反而为了把债推得一干二净,收了玉米卖了钱不但不还债,还自己留着花,还把田地归给了大哥家,想跟他们过日子去了。)我说等把债分清了再回侯家,父母同意我的做法,二姐后悔给我说了这么一家不讲理、说话不算话的人家,带了媒人去与我公婆理论;我公公装聋不答话,婆婆来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