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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错恨青年

恶感,万一他们的婚事被我耽误的、也只有被‘离婚的男女才来挑选’的份上,我对的起他们吗?(我那时不明白父母那样做是尽心想给我找一个生活经济好的,是他们穷的苦头吃的太多,一心想为我好,执着地给我说媒,是对我的不放弃,不是逼我就范;他们想为每个儿女在最佳的年龄某最好的亲事,只是我们沟通少,对婚姻认识不同,做事的方法不同。)我感到我真的该嫁出去了,可我想象不出与一个没有情感的人怎么生活在一起,随便嫁一个人我不甘心,(我后悔当初没阻止丁健选她人结婚,我如今找一个懂我的人是多么渺茫的事,甚至想找一个喜欢的人作伴都没有机会、、、、、、丁健他又生活的怎么样哪?他后悔了吗?他还想着我吗?我感到他还在想我,后来证实我的直觉是对的时、、、、、、我不想、是不能再一心想他了,那一段时间我后悔地想不顾一切去找他,但想到他来之不易的一切,我、、、、、、爱他,仍支持他,想去偷看看他也难做到。)家中的形势不容我不嫁,于是我决定离开这个家,远走他乡,也不耽误着妹妹、弟弟成家,他乡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还可以去死,(这个想法只在我脑海一闪,我就怕意识地闪开了它,那时我已认识到生命的可贵,还不太知道珍惜,心中只有对爱情的追求,我就已不舍得死了,那时还不知父母的恩情重,更不知爱情外还有儿女情的揪心,友情的牵挂,为人的责任、、、、、、为了我心中理想的爱情,我在想着一切办法。)

自从相亲时我说了‘死’的话,母亲对我倍加留心,我要外出她总有理由留我在家,白天我在屋里久了,她会掀起门帘看看我,连晚上半夜起来小解时见我亮着灯,也探头说一声“睡吧!”,我知道如果我想远离家乡,我也不能偷走,给家留个不好的名声,让父母担心我;我得找个既不影响家的名声,不给妹妹、弟弟的说媒造成不好的声誉,又不让父母伤心、牵挂我的路子外出,然后不找到通心的人结婚就永不回家。这样的路只能等春节后外出打工的时候才有机会;若我春节前逃走,全家人的春节会变成‘悲节’的,(父母养我这么大,我不听他们的话,不报他们的恩、少让他们为我伤点心,我才能心安!)我想着外出的路、一分一秒地盼着春节快点过去,快点过去了我好‘名正言顺’地逃走。(现在有好多女孩不等父母催媒,就已把自己嫁人了,真羡慕他们不让父母操心婚事,可早结婚也早离婚的儿女比我当初更不让父母省心,我想还是婚前多费点心谈对象的好,至少用心去恋过!)我终于熬过了春节,整个人廋了一圈,连精神都似乎有些恍惚了,如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初二我似精神还了魂,打听外出打工的路子。初二也是嫁人后的女儿回父母家看父母的好日子,我二姐来看父母,临走时邀请我去她家住几日,说是家里盖了新房子,有的是地方住,我想又能摆脱父母的看管,又能为打工多打听点消息、立马就答应了,初三我才知道,二姐家也不是我的暂时躲身之处,二姐为了让我相亲,花了更大的心事,动用了更多的人。(原来父母见没有媒人再愿碰我这个丁子,连亲戚也不愿帮忙,就给了我二姐任务;我们姊妹之中我与二姐是最交心的,她本暗同意着我在外面找对象的,见我又一年没谈成对象回了家,也心急了,也加入了给我说媒的行列。我在家里成了所有人的公敌,所有人的心病,我虽然知道我坚持谈个能懂我的人再结婚并没有错,我的心也似有罪了,我那心中无助的孤独感在刺我的心,我开始怨丁健的选择是自私的,但我爱他,我只在心里怨,我知道我不能去打扰他的生活。(可我不知道选择了事业、成家后的丁健心里并没把我放下,他虽没选择与我同枕共眠,但暗把我藏在了他的心里,他为他放弃我们的爱,为他‘自私’的选择也在甘愿受着折磨;他结婚没要孩子,虽他妻子与他寸步不离,值到听说我那一年‘旅行结婚’外出了,他才打算永远把我只放在心灵的深处,真正把身心给了他的妻子、他的家庭,这是我女儿一岁多时,看他儿子也就只比我女儿大一岁的样子时,我才探知的,然而那时、、、、、、唉!后事还是后说吧!)

初三早饭一过,我姐夫就先打牌去了,(是避着我接他奶奶、媒人与男孩去了。)二姐和我一起逗她刚学走路的儿子玩,不大一会姐夫回家来了,在大门口叫我们:“你们到大门口来玩吧!咱奶奶来咱家了,在大门口和小雨的娘(二姐家的东邻、是媒人之一),还有白叔(也是媒人,一个黑如铁的人,大家却都趣逗他叫起了他白叔。)正和咱奶奶说话呢!”我二姐听了就叫上我:“走,咱出去玩!”二姐说着抱起她儿子就往外走。(姐夫的奶奶离二姐家远,很少来,长辈已在门口了,出于礼貌我应该主动出去打个招呼。)我与姐姐出门与奶奶说了客套话后,我才察觉到,在场的人都在观视着我,与白叔一起还站着位陌生男子,他正打量我,我一看他,他带着羞意地侧过身去,一会又转过脸看我,我一下明白了——这是相亲,“多好的小伙子,大脸、大眼,长得又白,不高不矮的多好看!”奶奶笑着对我说,我强回她一个笑,又看那男子一眼时,巧与他对视了,他便羞涩地推了一下白叔的后背,一起离开了。对视的一瞬间,我觉得这男子善良中有点愚昧,凶恶与他联系不上,智慧、机灵也用不到他身上,从他眼睛里我没看透他更多。给我说这么一个人,我觉得好笑,一时难判断我在亲人眼中的形象,难道我是丑与蠢的合体?有一点我明白,家人不容我再拖延媒事,是有了不把我嫁出去不罢休的势头。我不嫁就伤着全家人的心,反正难找到通心人、还不如牺牲我自己——早嫁了,找个葬身之地、早死早解脱,让家人早安心。我在心里决定着。(暗赞‘婚姻是坟墓’说得真好,现在也觉得婚姻也是润土,把你埋在里面,你能长出怎样的新生,吸收它的污垢还是精华,全靠自身的觉悟。)我觉得我是吸了污垢消化不了,又吸了精华吧,而且过程是那么慢,吸收力也不强。二姐看我回院,把孩子让小雨的娘抱着,跟到院里说:“娘让****你的心,我也不知道给你说啥样的好。这个男孩家里两个哥都已成家,家没新房穷点,就在这后村上,如果愿意了说是给盖新房的,你看男孩行呗?”“行”我点头,二姐不相信的看我,姐夫也过来了审视我,(两年里我学着掩盖内心,表里不一的本领练得几乎到家了。)姐夫似听出我是气话,但没对二姐点明,二姐拿不准地说:“真行就谈谈话,然后定个日子见面!”“不用谈话,定个见面日子就行,我回家等信!”我笑着说,心里在流泪。二姐又审视我的脸,看出了我有不情愿,“我说的是真的!”我补说。二姐顾不了我情不情愿,家人要的是相亲结果,在我这里她来个顺水推舟,“你说行就行!”她自言着出院去了。(那时的我,潜意识的认识到在找一个知心人,二十年,三十年也许都找不到了,让亲人为自己操心,自己也不快乐地活着,不如早了了大家的心愿出嫁,嫁了后再死去也好;一个女子死在娘家是家中最大耻辱,违背了我顾家人名声的心愿;后来是新义的顺从照看,关心陪伴,加上我自身骨子里对自然、对世人的热爱;蹉跎着、恍惚着度日时没下定决心去死的期间,在外面浑噩混过的漫长日子里,时光磨钝了我死的念头,养息了我更广地接受情感,更深度热爱社会的新的欲望,萌芽着人生新的理念;虽生活没学生时代想的那么单纯,那么完美……先说的太多了,还是说当初……)

中午我与二姐回到家里,大人们定见面时间、地点、彩礼是多少,我都表示没意见,她们高兴她们满意就好,她们商定的一切不出风头也不失礼节,唯一顾虑的是怕我临阵又变卦(父母与亲人至少知道我不是自愿的。)初六中午见面时男方来的很早,先让男孩一人进家与我谈谈话,没意见才让随行的人、与礼车进家,说是万一全进家后我谈话后再有意见了,不好意思把彩礼拉回去。男子掀帘走进我的住室,说自己叫侯新义,我一看他他就把目光躲开;让他坐他就坐,其实我屋里只有床与一张老桌子,我坐在床头趴在桌子上看书,他就走到我背后一步远,倚在床沿上。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我是懒得说,他是找不到话说。过了一会他怯声问:“你去年去哪里打工了?”“上海”我带厌烦的回答。又坐一会他站起来,慢慢从袄兜里掏出一个卷得很紧的红手绢走到我侧边来,有羞有怕有不舍地递到我手边怯声说:“这个你拿着!”我知道那是男孩给女孩的定亲钱,接了这个钱,就表示双方都同意了亲事。我接了手绢扔在身后的床上,他不知所措地笑一下走了。不一会彩礼车进了院,人也都随着车进了院与接见的人客套着进了堂屋,父母找的陪酒人也都忙开了;二姐拿了糖与前来看新人、看热闹的人分享,院里杂嚷了好一会,吃饭开始了,外人才散去,我在门帘里看着大家庆喜,却泪湿了双眼。

饭吃到一半时母亲让我到堂屋给客人让酒,实际是去领男方亲人的‘改口’钱,每人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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