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似没看到我一样,我生气地看他们,我母亲只偷看看往南去的路上有没有人,怕我再看到丁健的身影,路上空无一人,我母亲放心了,我心凉了,我猜到是父母赶走了丁健,瞪了父母一眼、转身回了家,等父母回家给我个解释。
中午我没吃饭,在等母亲说他们处理事情的结果,母亲不向我提它。直到晚饭时我躺在床上不动,我感到自己累了,身体累、精神更累;身体累易歇过来,躺一会就好了,精神累了不但不易歇过来,还易迷失。我没事业,连爱情的追求也受父母的阻止,我对父母又多了一份怨,甚至恨他们,象似我想要的一切都在受着父母的阻拦,我觉得我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必须与父母对着干。(如果我那时够成熟,够冷静、会找个别的法子争取、更主动与父母交流,会、、、、、、”总之也许不会在怨中产生着恨,把恨又用另一种方式转化出来——决定不再听父母的。这种思想引导着我好几年没过好生活,还干了一件件后悔的事,知道后悔时已太晚、、、、、、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学我,与父母之间产生那么大的隔阂,以至钻进了不好回头的牛角里,似乎把自己脱胎换骨了,才得以回头,过了正常生活。我不断提醒我女儿要多与我交流,别象我当年一样、闷不吭声就暗与父母较起劲来了,伤了自己也伤了家人,不说我与我的儿女了,还是写我暗下决心后的举动吧!)
本想着父母逼走了丁健,会先找我解释,没想到我两天没去拉土,父母也就不去拉土,也不理我,象真的呆在家里看管我;两天没有丁健的消息,我在家呆不住了,第三天早饭后,我拉起车就去了田里,父母认为我已消了气、脸露笑容地也去田里拉土了。拉了两趟土我找借口说回家提茶喝,把车子放在宅子上回了家,父亲怕我会有异常举动,没先拉车去田里,把车子放在路口,坐在车子上吸烟,看着回家的路,等我一起去田里拉土,我到了家里就拉起自行车,急骑着拐上村东的小路出了村子,准备去学校问个明白,他怎么没让人来提亲,因为已是开学第二天了,看他退婚没有,或一起商定个对付我父母的办法。一路上想着丁健若已退婚,我先约他一起来求我父母让我们结婚,若父母硬是不答应,我就永远不理会父母,跟丁健回家;我俩天天:他教音乐我种田,早晚一起唱歌、弹琴,是多幸福;想到在学校里时他关心我的每一件事,我们在一起练唱歌时的每一天的快乐;又想到分开这么长时间,我在暗等着他,他一离开学校就来找我,我们是多么通心、、、、、、(我没意识到,正因为长久的分开,正因为各自在各自的家境中的不同经历,已让我们都对爱情不再那么单纯地追求,已往“通心的爱”里添加杂念太多了。)很快我就看到新六中的大门,跳下车,站在操场边的大路上,I看看那宽阔的操场、熟悉的大门;多想回到这里,回到上学的当初,然而返回学校来上课我都做不到、、、、、、正是上课的时间,院里没看见一个人,我禁不住心感凄凉,吸口气,鼓鼓勇气向通向学校大门的路上拐去;在我心里,我不想打扰这块我心中的圣地,想到高考时我没认真对待,那几乎是对老师的不敬;是对这圣地的玷污;是自我的放弃;我突然怕见到老师,虽没来校之前,我多次想来看望他们,甚至想感恩,现在我不知见到往日教过我的老师说些什么!他们会嫌我学业无成丢他们的脸面吗?丁健一定在校里吗?我满脑子的疑问。“这是——焕英——吗?你来找谁?”我被轻缓、亲切的、仍那么熟悉的问声吓得一惊,差点松开了车把,侧转身惊问:“王老师——您怎么、、、、、、?”我感到最对不起的老师就是他了,在我印象中他是不缺课的,问他“怎么才来学校?”感到是对他的不敬,我急停住了到嘴边的话。王老师会意一笑:“噢!我老伴病了赶送去了医院,所以来晚了,好在今天中午没我的课,跟我一起去学校里玩吧!”王老师一点也不显得与我陌生,依然那么亲切、自然。“师母她——”“没大事,是感冒了,现在有****的父亲看着打吊瓶呢!——你来找谁?”王老师还是那么关心我,他已下车扶着车把站在我跟前,细看着我。“我——我来找丁健!”我吱唔着说,王老师听了有点惊讶,皱眉定神不慌不忙插站好自行车边审视我边问:“你退学也是因为与他恋爱了吗?”我忙摇几下头,老师把目光转看操场,慢慢说“杨老师看丁健有学音乐的天赋,也是看他穷;让他学音乐,又推荐他来校代课,还给他说了媒,女孩是位杨老师拜交大哥的女儿,女孩对丁健早有心意,托杨老师牵红线的;前两天丁健像是要退婚约,唉!昨天听杨老师发牢骚时提到了你的名字、、、、、、”“提到我——”我认为丁健已在学校公开说了我们的关系,已成功退了婚,我又喜又惊。“丁健家里经济紧张,象很难支持到他毕业,杨老师帮他找了这份工作;一说退婚,昨天就把他调南边小学里去了!他女朋友在小学里教课,父亲是副校长,就这么一个娇女儿,为了便于俩人培养感情,说还分给住房,若退了婚,他女友扬言会闹个让他又丢工作又丢人的地步,让他不好做人,那女孩是泼辣型的,怕真做的出来!干我们这一行最注重思想、形象的、、、、、、怕她一闹、丁健就再难教的成学了、、、、、、哦——你来找他有要紧事吗?”王老师象知道我与丁健早就恋爱着,关心地说给我听丁健的事,又关心地问。我大脑中急速地理着头绪,分析着丁健的处境,想连着其中的利害关系,难以插置我在丁健关系网中的位置,听老师在问我话;我茫然中转过神来答:“没——没大事!”王老师思索一下才向我点头道:“噢——那就尽量别去找他,在这节骨眼上让人误会了;对他影响不好,对你也不好;你的家境好点了吗?”我整个人已半麻木,只会向王老师点头,泪已不听控制地流出眼眶。“噢——杨老师昨天象是说了丁健已定在‘五一’结婚了,说是不定下来结婚的事、那女孩就会闹得让杨老师也不好做人,定在了在小学部里结婚,到时候你也来祝福他吧!”王老师是细心人,他是在告诉我丁健已答应了‘五一’结婚,提议我放下这段感情,送给丁健祝福。丁健为了音乐、为了工作、为了家人、为了、、、、、、一切,他又一次做出了婚姻的选择,放弃了与我的相守,不然他早就找我去了,他没去告诉我他的选择,(他让女朋友盯得难以脱身。)我不怪他,我知道他很难面对我,我体会得到他选择的艰难,他比我年龄大、处境也更复杂,他要顾他的家境、家人;不想辜负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杨老师,更不想丢了他的工作,他的爱好、、、、、、我爱他,就应支持他的选择,我只有祝福他、、、、、、可我内心没有一丝的情愿放弃我们的爱情,“想着我理智地呢喃:“嗯——我祝福——我应祝福他!”王老师同情地看看我,对我有所担心地说;“没大事就跟我去学校里先坐会吧!你已是成年人了,别再哭啼啼的在大街上了!”我这才注意到我失态到如一个鼻涕、眼泪共流的小孩,我忙咽咽眼泪向老师说:“王老师您先回学校吧,我没事的!我不去学校里了,改天我去您家看您!”王老师信任、放心地推起车子,我擦了泪与老师告别,王老师走出几步远又回头、按慰我的口气对我说:“路上慢点骑车,有空时再来学校里玩!”我“嗯”着点头,看老师上了车子,直目送他到了看不到了他的背影,我还站着没动,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去哪里?爱情与事业、家庭不能兼顾时,丁健选择了后者;我呢?我转回家去、我就什么也没有了,去找丁健,不管能不能找的回爱情,都会又置于丁健以难选择之境;他也许会不顾一切地与我私奔,没有双方长辈的支持,我们会满足拥有彼此;没有工作,我们打工也不愁生活;——可我经历过失去学业,没有追求的苦,那是迷茫,那是时时刻刻的心痛,我仍然在这种痛中挣扎;让丁健现在因要爱情而失去工作,他就会象我一样,失去追梦的机会,然后苦恼、、、、、、我们都是想追梦的人,我不想让他经历我同样的苦,拥有他的事业也许比拥有爱情更重要;对丁健来说,至少他拥有了他的家人、恩师、家庭、、、、、、他都一起拥有了,唯独失去了我们的相守,他也许是值得的。可我——可我连唯一的追求也失去了。我没了爱情,我什么都没有了!想着我看看去小学部的路,不忍心向前踏步;看看回家的路,我又百分之百不愿返回;我站在原地、又是一阵有泪无声地哭泣,心里苦涩苦涩的;我在葬送我自己的爱情,我的心在滴血,全身在慢慢变得无力,让我唯一抬脚回家的理由是,我支持我爱的人做出的选择。我指使自己回家,回家去找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爱情,为了我爱的人生活的好,我也要好好地活着。(那时我竟然还幻想着在生活中,我能再找一个与丁健一样让我动心,与我通心同情的人,正是这份幻想支持着我的精神,也正是这份幻想让我在现实生活中又迷茫了好几年!)我痛心地选了回家的路,推车走了很远才恋恋不舍地骑上车子。
我回到家时,正心慌不安的父母看到我是一副半死不死的样子回来,猜不到我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