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敢轻易与我搭话,只看着我回房。(看到我回家他们已算是放心了!)我回住房后一直睡道第二天,这次我没有气馁,为了丁健能对我放心,(没有他相陪,我不会伤心地生活不下去。)为了我自己的真爱,(丁健没得到我们通心的爱,我要得到通心的爱情!我要再找一个能和我通心、一心爱我的人相守!)要更好地生活!我有了这个信念,我早起床做饭,饭后去拉土、、、、、、强迫自己参加劳动,让自己从新生活。父母猜到我昨天找丁健去了,见回来的我反而平静了,更安心劳动了,不解其因也不问其由,怕问烦了我哪根筋,又惹出事来,反正他们要的结果就是我与丁健断绝来往,我的表现似乎比他们想要的结果还要好,他们对我放心了。
很快我听说有一家上海灯泡厂,让老工人回乡来招工,我报了名;上车后才知道回乡来接人的是我小学里的同学,火神庙村的马娟,马娟在上海打工五年了,一个月能挣两千多元钱了,大家很羡慕她。她弟弟叫马林是第一次外出打工,又因车上都是女孩子,本就腼腆的他话很少。小学里时他是比我矮一级的学生,我们认识但不很熟,他在相隔几个人的座位上向我笑一下,我也只一笑,算是相互打了招呼,马娟和马林都是受人喜欢的喜庆型的人说话前常常先笑才说话,他笑得腼腆,马娟笑得含蓄,没小学时笑的灿烂了。一路上总有人向马娟问关于厂子、或干活的事,一问到她个人的情况,她总能巧妙地躲开不谈,她乐于谈新开发区怎样好,电视塔怎样高,晚上看海是多么壮观、、、、、、我抱着双肩或眯眼小睡,或看窗外的风景、沉默一路子。然而车子所停在的厂子让大家吃惊不小,厂子在开发区外的一个镇上,四周有几个小厂与散住着一些人家,砂石路沙沙响,看不到大上海壮观的一点影子;既来之则安之,能挣到钱就行,是不是大厂子没关系,于是大家开始找住处。住室不在厂子里,是厂子对面的旧厂房,有人不满意,问马娟为什么不细说明白这些时,她说她也住在这里,大家才安心了点。不同的是马娟住房里有台大彩电、小电锅炉与桌、凳等生活用品,她乐于这些东西与大家共用。住室外是铁栏杆的围墙,好在村上夜里有保安溜夜看管,大家觉得这还算安全,就放心了。马林当了厂里的门卫,与大家一样,第二天就上班了。
厂里多数是女工,质检员有三位是大男孩,这是我们连接灯泡的车间里,压铜丝的车间也有两位男孩,都是开放、健谈型的男孩,找着机会与女孩接近。与我在学校里的同学相比,这里的女孩们思想也开放得很,主动与男孩逗乐已是平常的事,但我看得惯不能马上学得来,一时难融入大团体。马林初次出来打工,也有点难入帮,有不少女孩有意与他逗趣;进厂上班时有的扮个鬼脸给他看,有的来个飞吻羞羞他;领饭时有的女孩有意挤在他前面插队,他还真会被羞的脸红。相比之下新来厂里的女工显得安稳些,思想未能开放开来,比老工人安分得多,我想换个全新的面貌来生活,以至与过去自己的一切告别,(后来才知道,理性只能安排自己一时的生活;支配自己长久生活的,还是秉性与情感。)积极的、有意的向活泼的女孩子们靠近;与她们抢活干,与她们玩笑嬉逗,晚饭后有少数不安分子到住区外去玩,进厂子不几天我就也加入;或挤进马娟屋里看电视,直到眼皮打架了才回屋睡觉,不久我也成了活跃分子里的一员了。
一段时日后我发现,马娟住室里不光有电视看,还是个恋爱男女工人的通联点:某女孩看一会电视就让某男孩叫走了,或某男孩不方便到女住室找某女孩,就让在此看电视的某女孩帮着去叫,女孩都多给予支持,很少有人向男孩表示‘少见多怪’而不帮忙。(我开始是拿“少见多怪”的眼神看这事的、看这些人的。)马娟上下班是自由的,她象什么车间里的活都会干,又象什么活都可干可不干,我进厂十来天了也不明白她的身份。
一天晚饭后我就到马娟屋里看电视,车间孙主任走进来,马上有几个女孩笑着走了,我正纳闷,那位东北的男质检员捏着我的衣袖往外拉我,我茫然着跟他走出来,他刚把我拉出门马上就放开了我,一扭身去找两位私语着的漂亮姑娘搭话去了。屋里只留了孙主任和马娟,我猜事有其因,就找教我穿铜丝的老工人马凤(她与马娟是同村人)聊天,想探知事情的前幕。“你们白天与孙主任敢说敢闹的,他一来住室你们怎么全跑出来了?”马凤一把拉住我往远处走,直到住室尽头的小草坪边才停下。“他离婚了,与马娟好一年多了,马娟一去他家,他就会连肿,年前马娟陪他去看病,可他前几天脸又肿了,马娟正在躲他,他是不常来住室的,他来找马娟肯定有事要说,谁还敢在场碍眼?”“他是有不能生育的病吗?”我惊奇的问,“是吧”马凤点头。“马娟还真想嫁给他呀,她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想嫁个病人?”马凤斜身往东北一指,“看见那座小楼了吗?是主任的,市里还有栋楼房他父母住着;马娟发誓要嫁给上海有钱人,好的有钱人谁要咱乡下泥腿子!她运气不错了!”马凤叹气中还带有羡慕。“孙主任象有三十七八岁了吧,象她父亲的年龄了、、、、、、”“别多嘴,他比娟姐大十岁,娟姐喜欢成熟的白马王子!”(听到马凤的话,我想到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丁健也比我大几岁,他在我心里也是那么的成熟,可他已是、、、、、、我不愿再想恋过去,想到不成熟的男子,也许更好一点,于是以反对的口气说别人!)“是病秧子了还白马王子呢、、、、、、”马凤竖起二拇指轻吹一下,提醒我住口,原来马林向我们走来,他是欲来女孩住区找他姐姐的,他走近我们对我们笑一下算是在打招呼,我们还了他一个笑、并散开各自往各自的住室里跑了。
原来马林也是来厂后才知道他姐姐与孙主任的关系的,在好长一段日子里他都表现得不高兴不自然,在新工人私下里慢慢不议论马娟了,他才自然地主动与大家接近。我每天在门岗前看他时,他会腼腆地送我一个微笑,我礼貌地回给他一个微笑。(并不理解他笑里表示对我有好感,只觉他的笑,是一位好门卫的表现。)
厂里人多,什么性格的人都有,我想做个与以前比一样的自己,就学别人的生活样子:天生的我不够憨厚,长相不是呆板型的,学憨厚的人,我学不来;本想学精明能干,言行规范的女强人型。我首先不够精明,连干活的手都不够快,脑子时不时的走神,言行似乎总找不准调儿,学了一长段日子,没学好,只觉累、慢慢放弃了;想变泼辣、轻浮,更是心里没墨,脏、狠的话,色味浓点的语言,我一想学嘴就结巴,看见女工向马林飞吻的动作,我羞得眼神都撞地面,调皮、调情的话,我比着葫芦画瓢都学不象,学了没几天我都感觉自己恶心,当然又没学得了;想重新做个怎样的人,我给自己定不下个标准来,但为了改变自己、我迫使自己往人多热闹的地方凑。学看电视熬红眼;上歌厅吃、玩学腐化,(是公路边小饭店里为了晚上卖些烤食,羊肉串、烤肠、烤鸡翅、、、、、、的等小吃,在店外放一台电视机、麦克风、、、、、、供大家边吃边玩的,唱一支歌与一串烤香肠同价,都付一元钱,很少有人消费过十元,跟有歌有舞的大歌厅完全不是一回事。而那已是那个年代,让我们初打工者心痛的花销了,我只郁闷时偶而花一元钱去亮亮嗓子而已。)学这样的人生活了三个月,学那样的活法生活三四月,半年过去了我也没学会一种新方式生活,到叫外人看着我是位活跃分子,与什么样的人都接触,都谈得来,看似无忧无虑,而我生活的很累,内心深处仍有一份结冰的孤独,有个怕见光的自我,‘告别过去,以一个新形象’生活的计划在慢慢变废,一不注意就回归以前的样子,原形毕露——慢条斯理还有点多愁善感,我又慢慢做回了原来的自己。
半年里我只往家里寄钱不写信,我怕与父母交流,但我知道真能躲开父母给我说媒的办法只有一个,我自己找对象。与丁健的缘分我自己亲手打上了死结(虽然我仍在想着他,恋着他;也许是我软弱、不够勇于争取爱情,但我觉得我做的对,至少是对丁健的爱与支持。可我不甘心没有爱情就结婚生活,并幻想着再找个心灵相通的人相爱。现在我知道,一生里能遇上一个知己相爱,已是万幸的,是因为我一开始就遇到了,所以认为不难找到、使我当初认为,用心去找几年,或十几年,我一定能再找一份‘心灵相通’式的爱,抱着这个信念,我开始为自己找对象。)我得再找一个人代替他,若我单身一辈子,我自己不想单身,若真找不到通心的人单了身,对家人的伤害,不小于当初强与丁健去结合,父母不会依着我,会被我活活气死。(虽然那时城里已有单身族,但我觉得单身人的情也更孤单,与丁健分手的这些日子,孤独已经时不时的开始让我心痛了,我没勇气一生孤独。)所以我无意的走上了‘有病乱投医’的着偶路,刻意地谈了段看似爱情的爱情。(我的真情不多,马林也不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