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村女人四十年里的情变1
简介:我有简单的童年,不一般的少年,有纯真爱情滋润、苦涩婚姻交织的青年,人情与经济中滚打着正度日的中年。我把我四十年的私生活用文字再现,望朋友们观看点评,您评我是比婚前脱俗了,
还是更俗了?希望在您的评点中、我以后更能找准、定位我生活路标的折点。
第一章:甜蜜童年
我童年的经历算不上新奇,但它是润育我性格最重要的经历;您不看我的性格成长,就不信我后来做事的真实。
我童年里的事酸甜苦辣都有,回想起来却都已染上甜甜蜜蜜的味道。四五岁以前的事,(为了让我成长,吃穿拉撒都要父母操心的那一段,我几乎全忘了,是我永远失去的东西、而是父母习惯付出不愿提说的。)我只听姥姥说过:在我十四岁的那个夏天,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傍晚,舅舅没回家,我和姥姥在院子里、座在榆树下乘着凉等他。
我把小板凳挪得和姥姥挨着,缠着她给我讲我小时候的事,姥姥笑叹道:“你这孩子来的不是享福的家-----你是秋天生的,虽然田里忙,你母亲临分娩时,我与你父亲还是都很高兴的守在她身边。因为在两个月之前、你父亲让两个算命先生算的、都说是个男孩,你父亲怕有闪失,提前两天就把我接去照顾你母亲;你母亲也很喜悦得盼望着。那天你半夜就折腾你母亲,天快亮了才把你迎出来,你还像受了委屈一样,一出娘胎就哭的翠亮。听了你的哭,你娘也哭了,她猜出是女孩了;你父亲耷拉着头半天挪一步地走开了,是我用小被子抱好了你;你这个愁人的孩子,一转眼长的能帮人干活了。”姥姥笑了,我也笑:“姥姥再讲讲后来?”“后来有什么好讲的,就养你呗!”我叹气,姥姥倒笑了,“说说给你起名字的事吧!你父亲失望了,就老不给你起名字,你娘不敢起。因为别看你父亲没文化,给孩子起名字讲就着呢!你娘一怀你大姐时他就请来一个‘英’字,他希望是个能成英雄光宗耀祖的儿子。你娘又怀你二姐,产前你父亲请了一个‘雄’字,结果又是一个女孩,改给了‘知’字,对外人说是出生后才准知道是男是女。你还有个姐姐在出生七天时就伤命了;是你娘生大脑炎病时闷着了,好在你娘的命救了回来!”姥姥用手擦泪,可见我母亲当时受的苦又牵动了姥姥的心,我抓抓姥姥的手,安慰她,“姥姥别哭了----谁给我起了名字?”姥姥又叹道:“直到村长催着入户口,你父亲还气说叫“三丫头”,村长劝他起个正经名字,他才说叫“换英”吧!还拿出有字的一个方方正正的红纸片让村长抄写,原来他早就偷向塾书先生请了名字压在香炉下了;他是想把你大姐的‘英’字带来的女性换成男性,直到你四妹又出生时、那纸片与香炉都被你父亲扔出大门;那时你的名字也只是上了户口,一直到好几岁都叫你‘三丫头’,直到上学去了才都叫起你的名子,(就是那年我在老师的提议下把‘换’字,改为‘焕’字)。“怪不得您一叫我‘三丫头’,我就觉得很顺耳、很亲切!”我摇着姥姥的手笑着说。姥姥稍微用力抽回手说:“是我第一个这么叫你的,能不听着亲吗?谁让你父亲不早给你起名字!”姥姥在为她袒护过我而自豪和安慰。
几天后在一个闷热的夜里,仍在院子里,我边给姥姥赶蚊子、边缠着姥姥再讲些我小时候的事,姥姥愁望着时现时没的月亮,(她担心未回家的儿子会被雨淋)慢慢讲另一件她袒护过我的事,这事我记得些:我六岁那年冬天,我娘又是身怀六甲了,姥姥在我家帮着做棉衣,当天没做完就住下;那时我家只两间土墙屋,里间有衣柜和粮仓外,塞着一张木板床,是我与两位姐姐睡的床;外间西墙边是饭桌,后墙站一张八仙桌,桌子与东墙间是父亲用豆棵堆成地铺床,是父母与小妹睡的床。晚饭后两位姐姐都去睡了,小妹也被塞进被窝里。我跪在地铺上,趴在八仙桌边上摆弄白天捡的一个无脚香炉。炉上部是翠绿色、下部发紫、很光滑、很好看,里面的积土很硬,我想挖出来,边弄边听大人说长道短。有点冷的母亲坐在我后面地铺上、用被子盖上腿、靠墙半躺着仍与姥姥说话。父亲说让我跟母亲睡,姥姥困时去里屋睡,我一听高兴地往上一举双手、躺倒在母亲怀里。母亲‘唉吆’一声把我推翻在她腿上,我害怕地爬起来,还没站稳脚,头顶就剧痛起来,我大哭----记不清父亲用什么打的我了,我问姥姥还记得不,姥姥哼一声说:“是饭桌上的擀面棍,屋里唯一能顺手拿的木棍。那是你第一次挨他的打,也是我第一次骂你父亲,我把你抱进里屋里,又坐了老大会、见你母亲没事才去睡。”我笑:“我只记得挨打了!”“你父亲很少打你们,那次是怕你母亲留产才急的打了你,第二天我把你抱我家来啦,还记得吗?”我摇头。“只住两天你父亲就来把你接走了;那年咱家后坑里水多,你父亲是怕掩着你,你父亲骨子里是爱你们的!”我笑道:“幸亏母亲没事,不然怕是我再挨顿打,也解不了父亲的气!”姥姥理解我父亲似的说:“别怪他、那次是用机器查出你母亲坏的是男孩,所以很怕丢了,加上你玩的香炉与你父亲压你名字的香炉一模二样,他认为不吉利,所以打了你。”我笑,(心中对父亲偏爱男孩子的怨气并没消失。)“记得我大弟弟出生后,我再也没挨过父亲的打!”姥姥笑:“你两位姐姐就没挨过打,你小妹挨的骂多点,他也是为你们好!”我赞同地点头,心里想着父亲的好,笑着看天空。(与别人的父亲相比,父亲不只打骂我们的少,还很少催我们劳动;他自己整天忙;也疼爱我们,连在黄河提拉土挣的白面,也省着带回家给我们吃,我父亲若不重男轻女,是位很好的父亲。我女儿十岁前,我打她不只是两三次,我还学会母亲的唠叨。在这一点上,我还不如我父亲做的好。长大后做了另父亲伤心的事时,希望他再打我,消消他的气时,他再不打我,以至我想起那次挨打,痛的滋味也奈回味。)我缠姥姥再讲讲我小时候的事给我听,姥姥有点烦了,“哪记那么多!”不善言谈的姥姥看天起黑云,见我舅舅未回家,有些急了,向大门走去。听大人讲我小时候的事太少了,还是说我记得的事吧!(不要嫌我说小时候的事太多,不看我的童年,你不会信我少年,青年时的所为,并会有脱节的感觉,我把我养成的心理过程,一步步说给您听。)
我八岁那年,我母亲又怀胎,她想流掉,信多子多福的父亲,不让母亲流。父母从此吵嘴多起来。她们长因小事吵,生气的根源却在孩子。父母吵时,已能分辨是非的姐姐就劝架,那时我辨是非的能力差,常不知为何吵架,也不知吵到何程度,长被吓哭,弟弟、妹妹被我带哭,我又挨姐姐的批评,姐姐带弟弟、妹妹走了,我怕父母再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