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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美丽爱情

党的春风更劲力地吹进了内陆;镇上的公路四通八达了,学校里也吹着改革的新风;各年级里都开起了音乐课、体育课,还每周发一次洗澡票、电影票。(说让学生两周看一次电影,其实一个月或两个月才看一次,说是没那么多供学生学习科普或学农业知识的片子。)还让我们看了次情感片,《妈妈再爱我一次》,因是晚上,老师让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进影院,为了我们的安全,进影院后也让我们依次坐在一起,不让镇上来看电影的大人插坐。(说是只放给学生看的电影,有不少镇上的大人挤进了影院。)看了还没一半影片时,坤永就弓着腰从座位前挤出座位去了,在门口让老师挡了回来,老师说为了大家的安全,即使有学生看过了影片,也不准早退场。我与刘露被电影感动地流了两次泪,好在电影是喜结局,出影院时我们才精神放松了点,住校学生有老师送回学校,老师对学生是很负责与关心的,然而回了住室我难以入睡:电影中母子心连心的程度让我赞叹,儿子对母亲的报恩更让我感动。我觉得母子连心,母女更连心;我的心无时不与父母的心连在一起;我父母养我辛苦的很,可我何时又能回报父母呢?怎么回报父母呢?(写到这里时是春节后的阴历十八日,在初三那天我们姐妹的全家人都去给父亲祝了七十三大寿,我母亲那年六十六,母亲说在初三里一天祝拜,不让我们初六再单跑去拜寿了,初六那天我给母亲在电话里问了个安,到十八这天我已有半个月没见父母了。新义明天要外出打工,今天要去向我父母拜别,说让我一起去,我没去,让新义自己去了,他走后我就后悔了,安不下心来写东西:我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抽不开身没与新义一起去看父母的,而是心里有情绪,对父亲怀着点不满。在初三那天午饭快结束时,我父亲愁着眉苦着脸,生硬硬地告诉我们一件事,“我与您娘不种地了,把田地分给两个儿子种,儿子供我们粮食吃、我们没了收入,你们姐妹四个供我们两人零花钱,每家每年给五百元——唉!你们也看到啦,咱家祖坟上兴姑娘家不兴儿子家,你们四家都有男孩了,你弟弟家——唉!我和您娘有小病、花个千儿八百的钱就有儿子拿,若花了大钱的话就要您姐弟六家平均拿!”“行!”父亲的话一说完,大家都表示同意、支持;都接着钱的话题说下去、说是从钱上来说老人的要求并不高,也安排的合理,都说我父亲安排的周到。没谁再提父亲所说的,让他担心的,“兴姑娘不兴儿子家,”的话题。虽然父亲的这句话让他伤心,让所有人感到不快;我看到弟弟们的脸色本来喝酒喝红了的脸在变黄,特别是我二弟弟,老一会没说话。二弟弟家二胎又生一个女孩,再要孩子就要罚钱了,他觉的他未满足父亲的心愿是不孝,父亲是在怨,可他没办法随父亲的心愿;弟妻们心里都更不痛快,不一会就找理由回了各自的家。是因为在父亲的寿日里她们才没说不开心的话。可我觉得父亲也应照顾儿子、儿媳的心情,不应该说这不开心的话题,回家后一想父亲那不容商量的态度,我的心里又一阵不快:往年说我的学业、事业、婚姻的大事,父亲都是这态度、这表情,每次我都沉默地反抗,出于习惯吧!这次我心里不爽快,仍不能平静得对待,又不忍心让父亲看到我对他有不满,使他伤心,想暂时少见父亲,所以没与新义一起去看父母。新义走后我写到报父母的恩时,我觉的这次不去看父母,我象做错了!七十多岁的父亲习惯了他的做法,我都快奔四十岁的人了,还容不了老人的习惯,似乎是对父亲的不敬,是伤害。亲情分离是最伤人心的,我若让父亲感到我们之间的情感有隔核,我还谈什么对父母报恩呢?对父母经济上支持是报恩的方式、是义务,亲情的爱才是最基本的,我感情上让父亲若感到了疏远,我——我错了!第二天送走新义,我从车站就去了父母家,不然夜里我难入睡。年轻时就为‘报恩’没少伤情,还回写年轻时候吧!)

那一夜为报恩的伤情,我脑海里闪现了‘退学——打工’的决定,而只一闪,我又快速把它甩开了。我觉的学校里让我舍不得的东西太多了,这里有我考学的追求,有爱情的追求,而退了学我都不知去干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退学能为家里省些钱,减轻父母的负担,这是我想报恩唯一能做到的,而我难下这个决心,我自私地仍留在学校,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东西,我那时明白我最想争取的是学业,对爱情虽然还没想去争取,但已愿守候,迟迟的、我一直下不了离校的决心。

坤永很羡慕丁健在学校里的自由,从丁健进教室学习文化课以来,坤永对他热情起来,有意与他搭讪;主动给他讲问题,或问他问题,丁健都冷漠相待,用最简短的话与她对答,‘会’或‘不会’,坤永帮他学习时,他答已‘会’,向他请教问题时他答‘不会’,坤永几次都连招了他的冷淡,也就热情不起来了,戏称他“冷面人”后很少再主动理丁健了;不过她把丁健叫“冷面人”赢得不少学生的共鸣,就连我们小合唱团里也有学生当面叫丁健,他置之不理也就没谁常这么叫他了。我心里开始留意他,他与直爽、真诚的人交往,做事比我理智、果断,我们相同的是都不爱说话,与身边的人都象和的来,而交心的少。他比我敢于表露出自我,比如我俩的情感上他就表现得主动,但不在人前张扬,他也比我早明白我们都喜欢对方、都懂得对方。(是他比我大几岁的原因吧!)我是在我生病、他到大门口送我那一刻,我才认识到他喜欢我,从那一刻我心里悟到我恋着他,我们都没任由感情蔓生,我知道我的学习生活来之不易,我不能为恋情过多分神,更何况我说不定哪一回就会离校,离校的同时,这情也许就断了、、、、、、(那时我爱的还不深吧!认为我若离了学校,我们不在一起了,我们的情也就断了,没认识到会太伤心!)我要珍惜能在学校学习的每一天,更不能打搅了丁健的学习;丁健似乎比我更明白我们两个人的处境,他去菏泽学习回来后,表现得不那么主动接近我了,更收管住了自己的感情,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是远观暗恋着、相互鼓励着学习;在一起练唱歌时,有默契的配合、有瞬间的目光相撞,就足以体会得到对方的心情,无许多说多问什么,歌声或是琴声都会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情,在知道对方的心情是喜是悲后,向对方送去欢乐或同情的音符,或是安慰的眼神,或是浅浅的一笑,就足够了,所以我们之间和别的同学之间相比,显得交往的也并不多——心是通的,是不需要多说吧!能相见、相守就都心满意足了。

快毕业考试时,他突然不到教室里上课了,琴室也听不到他的练琴声,一连几天都不见丁健的人影,我的心禁不住了牵挂,问了与他同村的学生才知道;他养的鸡又染上了病,几天功夫已死去了近半,他在家忙于鸡的事,我为他担心着;我接下来的情绪也跌入了最低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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