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坐在槐树下的秋千上,手捧一本师父随手甩给我的古书看的津津有味。
一大早上起来,便不见了师父的踪影,许是去正堂见客人去了,我早已习惯这种生活。
“小丫头,你可知言奕在何处?”一个蛮好听的男声搅乱了我的思绪,抬头,正欲抨击一下这人的不正当行为时,却被那人的脸惊的无话可说。
多日前,我在书房里练习书法时,偶然发现了一个密室。沿着青石板台阶一路向下,昏暗的灯光考察着我的眼力,待我进入密室内时,目瞪口呆。
世人都以为师父无情无欲,可为何我却在这密室里看到了一幅女子的画像?象牙白的素纸画卷上,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的身影栩栩如生。微蹙的眉下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皮肤白皙细腻,眉间一颗朱砂痣。若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那也当之无愧。画卷挂在墙壁上,而当我欣赏过这美人图之后,转眼看到了旁边石台上散落的棋子以及旁边的棋谱。棋谱的书角已经有些卷起,书
页也微微有些泛黄,随意翻过两页,旁边都是满满的注释。
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眼前这男子生的竟跟师父密室里美人图中的美人一样俊俏,一样的桃花眼,甚至连眉间的朱砂痣也如出一辙……
莫非……师父是断袖?不对、不对!眼前这一定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只是声音像男子罢了。我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毕竟师父在我心里的形象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
可是,当我瞄到那人胸前毫无突起时,我意识到,这的确是个男子。
蓦然,眼前出现了师父的身影。他还是穿着素日爱穿的那件白衣,腰间的白玉佩随着他的步伐泠泠作响。当师父走到我面前时,我在槐花香里嗅到了师父身上清新淡雅的茉莉花香。
师父平时沐浴时可是绝不会用上这种香料的,难道…只是为了见这位公子?
只见师父他老人家故作深沉开口道:“曲兄,别来无恙。”
那曲公子嘴角挂着笑,可眼底哪有半分笑意,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别装了。”
师父大概也觉察到了,可惜他没有半途而废这种习惯,况且,演戏要演全套这个理他也懂。于是说道:“久别重逢,想必曲兄是有事托付于在下。”
心思被人一眼看穿,曲公子有些尴尬,连双颊都泛起了一丝绯红。师父却不给他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道:“但说无妨,在下尽力而为。”
那曲公子倒也缓过来了劲,道:“今日来此,是希望借言大公子的骨笛一用,我想看看我的以后…”
我在一旁看着他俩,脑子里想起的全是那些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故事。
正想的出神时,却听师父轻唤我的名字:“小南瓜,去把我屋内的骨笛拿来。”师父说,南狐,去了犬字旁,便是瓜字,南瓜南瓜,叫起来多好听。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师父的屋前,刚要推开房门时,我却猛然想起来,师父的笛子从不离身,又怎么可能放在屋里呢?诶呀!居然又被师父耍了。转念一想,罢了,大概是师父想支开我吧。
玩耍了一会,直到日上三竿,我才回到那槐树前去找师父回来吃饭。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曲公子衣衫不整,香肩半裸,红了脸颊,脖子上隐约还有几处红印子。可师父却穿着整齐的站在一旁,我已然不是垂髫小儿,该懂的都懂了,可这…这…我被惊到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师…师父…那个…回…回…回…回去吃…吃饭。”
师父冲我笑了笑,灿烂的阳光在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好,我这就回去。”
我壮了壮胆子,开口询问师父:“师父,我…我听说,男子与男子行房以后…是…要吃些补品的…你说,这曲公子…是爱吃燕窝还是爱吃人参?”
师父变了脸色,狠狠地弹了一下我的脑门。“你这丫头整日里都想些什么呢?!我方才是与曲兄切磋武艺罢了,怎的在你眼中,为师就是如此龌龊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