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然瞬间纠结了:我若把你一把推开再甩你一个巴掌以表洁身自好吧,你会说我装纯洁;我若让你亲完再一脸享受地盯着你以表内心强悍吧,你会说我没羞耻。以前见我放浪形骸能不闻不问,现在见我守之以礼却又抱又亲,您老人家的道德标准线到底划在哪里?
君然只好按兵不动,忍着伤口处的痒痛,屏住呼吸,瞪着眼睛等着文颉的下一步举动。
可是,没有下一步!
文颉目不斜视,双手老老实实地扣住君然的脑袋,正正经经地舔着伤口,直将那拇指长的伤口细细地舔了个遍,这才放开君然的脑袋。
文颉依旧一言不发,右手似乎无声的打了一个响指,汩汩的鲜血便从他的大拇指滴落下来,流入了左手他准备好的一个瓷瓶内。
君然看的目瞪口呆,这行为发展的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瓷瓶虽不大,却也装了好一会儿才装满,文颉淡定地将瓶塞塞好,将右手伤口残余的血滴仔细地抹在君然的伤口处。
这一抹,君然被自己脸上清凉的触感给吓蒙了,文颉的血居然不是温热的,而是清凉的!这文颉难道是冷血动物?不!应该说是冷血人?
文颉收回了手,顺手便将大拇指含在了嘴里。君然看的有些呆,这嘴里含着手指的动作做得太……太优雅!太销魂了!果然!颜值高就是拉画风档次啊!
等等!君然定定的望向文颉,突然想起了什么:“先生莫非是来去门的人?”
文颉不禁抬眼瞧了君然一眼,眼神却是充满戒备。
君然当做没看见那犀利的眼神,赶紧起身找来镜子一照,不禁张大了嘴巴:自己的伤痕处看不到一点儿文颉的血,拇指长的伤口已变成了一道淡粉色的汗印,这伤口愈合了!
文颉对君然的惊讶视若无睹,将瓷瓶递给君然:“连续三天,外用涂抹,便不会留下疤痕。”
“今次文某人因一些私事,确实迁怒了王爷,”文颉的语气明显僵硬,仿佛这样说便已是低声下气到了极点,“王爷的伤……”
“此事是本王的错,本王为达目的所以唐突先生在先,”君然顺着嘴的赶紧揽错上身,“先生肯破例为本王疗伤,本王已是感激不尽……”
文颉不禁变了脸色:“你连这个都知道?”
君然赶紧摆出十二万分正经的表情:“本王监理天下,天下事岂有不知之理?本王既敢当面说出先生的来历,就表示本王绝不会将今日之事再传第三人之耳,而且本王相信,先生这么做是也对本王的信任。”
“不敢!”冲着君然一本正经的表情,文颉说的毫不客气,“只不过……”
君然对文颉的高冷很是不爽,当真把自己当菩萨了,非得捧着供着不成?:“只不过是怕本王脸上留下疤痕罢了。但先生乃名门高徒,德艺双馨,就算本王留疤嫁不出去,那也是本王人品不够,又岂敢污了先生的名声?”
文颉给堵得有气儿没地方撒:罢!罢!算我枉做小人!这女人果然不是等闲女子,贺连承珏将来吃亏受罪,那是他自找的。若不是一推之下伤了她的脸面,我何苦破例为她当面疗伤?我是在顾及她的名节,这女人却插科打诨的不知好歹!也罢!也罢!
文颉一言不发,陈着脸,俯下身一巴掌打在贺连承珏的脸上!
“啪!”贺连承珏醒了!
“疼呀!三哥!你干嘛又来这招?”贺连承珏揉着自己的脸颊,委屈的表情人见人怜。
“你自己和她说吧!”文颉冷冷地说完,一拂袖,转身就走。
贺连承珏疑惑地回过身,看到明显心情愉悦的君然,似乎不大敢相信,犹犹豫豫地问:“这是……被王爷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