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君然曾以为自己是个遭到背叛的人,被父母遗弃遭到亲情的背叛,被健康遗弃遭到生命的背叛,但遭到背叛又如何,觉得委屈又如何?你牛不过命运啊!命运一个转手让她转世重生,彻底整的她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上辈子没有父母,这辈子给你;上辈子没有健康,这辈子给你;上辈子没有权利,这辈子给你;上辈子没有富贵,这辈子给你!怎么样?上辈子没的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怨言?所以今生的君然很难去怨恨什么,倒不是说她有多大的肚量,而是这世上所有的伤害都敌不过命运的力量,毕竟,谁能保证活三辈子啊?烦什么呢?
难道文颉才是奸细?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君然便忍不住嘲笑起自己,看着怀里昏睡的七剑,心下更坦然了,左不过一死而已,莫不是最近太过渴望自由,这才慌张的怕起死来呢?
文颉若是奸细,那策划这绕了十八个弯才能害到自己的人当真是个天才,先不说这得手的几率能有多大,单是把人安插到贺连承珏身边做兄弟,这就得有多大的风险和成本?
若文颉是奸细,现在七剑倒地,烟笛又没用处,府内的侍卫更是笼子的耳朵,自己那点儿自卫的本事简直成了笑话。想到这里,君然不禁笑了,看到文颉扶住贺连承珏的脑袋,将他也慢慢放下,君然心里更轻松了。
“你笑什么?”文颉没好气的问,“不害怕么?”
“本王在笑话我自己。”君然淡定的调整好坐姿,让七剑的脑袋枕的舒服点,“本王居然以为你是奸细。”
“我为何不是?”文颉才开口就有点后悔,思维又被这女人带着走了。
“那你为何厌恶本王?”君然反击的干净利索。
文颉嘴巴半张,想说话又忍住了,心里觉得又气又恼:气的是自己居然和这女人斗起了嘴皮功夫,恼的是自己还真无话可说,难道说:我看你不顺眼,所以不想自己的兄弟去喜欢你?
君然等着他出招呢,哪晓得他居然沉默不语,觉得真是遇到奇葩了:“是因为屈就了您做我的小郎?”
君然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文颉的脸色,但他似乎已经启动了冰山模式,似乎根本就不屑于理会自己。
“如若是这个原因,本王确实有愧,本王虽然名声不佳,但一向说到做到,顶多再委屈先生两个月时间,到时本王自会重金酬谢先生。”君然已经尽力说的客气,“但此事与他们无关,先生的气撒错了地方,烦请先生将他们弄醒。”
“王爷认为我是在随意撒气?”文颉被气的不轻。
“先生难道是要单独对本王的脸表示歉意?”君然一句不让的顶了回去。
“你!”文颉的冰山脸彻底破功,“王爷为达目的,一向都是这么蛮不讲理么?”
“这与先生你有何关系?”君然简直觉得莫名其妙,“本王自认一向对先生以礼相待,实在不知先生为何要如此作为?”
文颉无话可说,他被自己的暴躁和焦虑吓到了!自己为何在这女人的面前无法镇定?他的沉稳呢?他的自信呢?他的优雅呢?为何他总是觉得无话可说?
“因为这是师门的规矩!”文颉深吸一口气,说的更加让人莫名其妙!
“什么?!”君然更加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被自己亲糊涂了!
文颉寒着脸不再回答,大步跨到君然的面前蹲下,双手攫住君然的脑袋,不由分说,照着君然的伤口便亲了下去!
等君然回过神来发现,这哪里是亲?文颉竟是在舔着自己的伤口!
这……这文颉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