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要来道场学武，你快来敷衍一下……”香坂时雨说完就扭身走了。
喂喂喂，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见啊！这样当着我的面说很伤人的，看我以后非赖死你不可！
房间里是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女，少女便是风林寺美羽，而老人就是美羽的祖父，梁山泊长老，无敌超人——风林寺隼人！
老人披着一身青色的长袍，金色的头发，金色的胡子，胡子一直垂到胸前。
“啊……你来了啊，你已经决定要来这里练武了吗？”美羽将林渊让进屋里，开口说道。
“嗯，我决定好了！”
“那你以后的日子肯定很难过了！”美羽有些担忧。
“总比被人欺负和看着别人被欺负好！”
“年轻人倒是挺有思想觉悟的啊，不错不错。”风林寺隼人抚摸着胡须赞赏地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
“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也是这里的弟子吗？”
“这里就是我的家啊，这是我的祖父。”美羽介绍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这样多失礼啊！”
“嗯，记住了，我叫小林渊，是要成为最强弟子的男人！”林渊握着拳头答道。
“小林渊么……”没有低声重复着。
“哦？最强弟子吗？”风林寺隼人颇感兴趣地说道。
林渊在木质地板上盘腿坐下，回答道：“是的，我一定会成为最强弟子的！”他的语气坚定不移。
“你的事我刚才已经听美羽说过了，那你到底打算学什么呢？是功夫，空手道，柔道，泰拳，还是剑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学个遍，不然怎么能成为最强弟子呢！”
“学遍？”风林寺隼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博而不精可是武学大忌！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要慎重啊！”
“我是很认真的！”林渊直视着长老的眼睛说道。
“现在的年轻人，唉……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现在就交学费吧！我算算，一个老师收你5000元，六个老师就交30000元好了，这是底线，不能再少了！”长老目露凶光，翻出名册写下了“小林渊”三个字。
林渊会意地点点头，他知道现在梁山泊财政很吃紧。他拿出钱包，却意外发现只有两万四千多日元，于是眼巴巴望着长老。
“算了，看你一片诚心，就少收你一点学费好了。”长老看见绿油油的票子时双眼凶光暴涨。
“那怎么好意思呢！正好我现在没个落脚处，您让我住在这里吧，我可以干各种家务活哦……”林渊循循善诱道。
“既然如此，就这样决定了，反正道场还有空房间！”说完，他一把夺过了林渊手中的钱，数了起来，一副龌蹉的财迷样。
美羽在旁边直扶额头，唉声叹气，对林渊抱歉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道场现在就快财政赤字了，所以祖父他才这样。”
林渊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美羽，带他去房间吧！”长老下起逐客令，“还有，明天开始正式训练，今晚好好休息，不然会生不如死的哦！”
“你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吧，不用去学校念书吗？你家在哪里，父母呢？”美羽在前面抛出一连串问题，这些问题祖父不考虑，不代表美羽就不关心。
“我父母一直工作在外，家里就我一个人，离这里也比较远，要是来回奔波的话耗时耗力，不如住在这里。至于念书，我早就放弃了，我不是念书的材料！”林渊语气真挚地说着谎话，就连自己都快骗过去了。
美羽不再说话了，默默在前面引路。
“房间比较乱，我来打扫一下吧，不然没法睡觉。”她站在积满落尘的房间里语气温柔地说道。
“不用不用，你歇着吧，这些粗活以后全部交给我就好了，细活我也干不了。”林渊摆摆手推辞道。
“呃……那好吧……”
“嗯，以后你做饭就好了，其他事全部交给我就行，毕竟你念书很忙的。”
美羽欲言又止，最后才说道：“我只要空闲下来就会帮你的，时雨老师也会帮你的，比起念书，练功要累得多才对！”
“那多谢啦！”林渊感激地对美羽笑笑。
打扫完居住的房间后，无所事事的林渊便去跟各位师傅简单地聊起天来，增进一下感情。毫无意外地，林渊发现六个人都很好相处，平和而没有架子。不过就是香坂时雨实在孤僻了一点，像一个独行的忍者一样，但说到底，她还是非常温柔和气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一阵粗暴的叩门声就击碎了林渊的梦境。
“还不快起床，现在都几点了？”长老的大嗓门让林渊瞬间睡意全无。
林渊慌忙穿衣起身，来到了庭院，六位武术达人早已静候在那里。
厨房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锅碗的碰撞声，响彻在晨曦之中，显然，那是美羽在准备早餐。
“渊，我问你，在你心里，武术究竟是什么？”长老严肃地问道。
林渊没有急于做出回答，而是仰起头，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早晨清爽的空气。过来十几秒，才以一副成竹在胸云淡风轻的表情睁开眼睛。
看着林渊这番大师般的样子，六个老师心里隐隐期待起来。
只听林渊高深莫测地说道：“其实武术，就是一套连贯的以强身健体或保卫自我为目的的肢体动作的总和。”
“哈——”
林渊的解释让原本正侧耳倾听的老师们大跌眼镜，面面相觑，扼腕叹息，摇头不迭……
岬越寺秋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就不能用个哲学一点的解释吗？”
“您们也没说要从什么层面去定义啊，所以弟子就选了个行为学的层面。”林渊狡辩道。
“呃……弟子看晨光无限好，于是开个玩笑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愉悦而已。”林渊讪笑着说道。他摇摇头，再次开口：“所谓武术，是为了正义而生，必须是正义的伙伴！那些为了邪恶目的而使用的武术根本不能成其为武术，而是单纯的暴力！”
“那么正义是什么呢？”岬越寺秋雨追问道。
“老师我抗议，我们学武术好吗？不讨论哲学问题！”
“欲习武，必先正心，这是必须要过的一关！”长老说道。
“好的吧……”林渊无力地说道，“让我想想。”
厨房里的响声仍旧此起彼伏，灯光透过薄薄的雾霭散射在七个人身上，给他们蒙上了一层神圣的光环。清风托起片片不知从何而来的樱花，让它们在自己身上跳舞，樱花落在庭院里，像水滴落入池塘里，很快就看不见了。几个人就如此静默地伫立在这风景里，不知不觉中，连他们自己也成了风景。
“您们一定要听哲学的解释吗？”
长老，岬越寺秋雨跟马剑星点点头，而阿帕查则双眼茫然，表示自己对此漠不关心，其余两人则不置可否。
“好吧，其实所谓正义，只是人才有的概念，动物植物是没有的，所以谈正义的时候，其对象中不会出现单纯的与人毫无关联的事物。比如说，我看见一只没有主人的流浪猫，并且上去踩了它一脚，也许还踩死了，但不能说我的这种行为是不正义的。如果非要说我的行为不正义，那只是同情心泛滥而已。所以正义问题，必须首先站在人类利益的角度来对待。”
林渊停了下来，看老师们并没有什么要打断的趋势，于是无视掉香坂时雨头发里斗忠丸（一只小老鼠，香坂时雨的宠物）抗议的眼神，继续说道：
“也因此，如果一只老虎吃了人，你不能谴责老虎是不正义的，正义这个概念不能用在除人以外的事物的身上。所以说，正义这个概念仅仅适用于人与人之间行为性质的判定。”
“行了，你说的这些全是废话，赶紧拿出点干货来！”岬越寺秋雨不满地说道。
PS.后面关于正义的讨论大家可以无视掉，我怕误人子弟。伦理学学得好的不屑看，没接触过伦理学的又可能会被主角的一面之词误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