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还是那样,主角关于正义的一番论调请读者君们自行无视掉。这实在是剧情需要,因为主角必须有自己的价值观,要是他的行为没有什么准则的话就成疯子了。嗯,我已经极度精简了他的陈述,所以连泛泛而谈都说不上,毕竟这种东西要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就不需要那么多专业著述了。
另:我可没有怂恿过谁去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哦!
“老师,不能再说了,再说这本书就没什么可读性了,就崩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啊,但是,要我们收你做弟子,就必须再深入地了解一下你心目中的正义,如果跟我们的信念背道而驰,那就无法收你做弟子了!”马剑星捏了捏八字胡无奈地说道。
喂,就算书崩了你们也无所谓吗?这个问题就那么重要吗?你们都是哲学家吗?那还练武干嘛,去搞理论研究啊!
“这些东西阿帕查都不懂,很重要吗?”阿帕查像个天真的孩童一样开口说道。
“你不是不懂,只是无法表达出来而已,因为你的心理年龄还只是个孩子,所以像孩子一样纯净而未被污染!你是有自己的积极的是非观的!”长老语重心长地对阿帕查说道。
“我们武者,就是要在法律触之不及的地方贯彻自己的正义,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岬越寺秋雨说道。
“那怎么判断法律能否触及呢?”林渊配合地问道。
“这个嘛,基本靠感觉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也就是说,武者的正义跟法律所规定的正义是不同的吗?那么法律所规定的正义是怎样的,武者心中的正义又该怎样呢?”
“这是你的问题吧,少年?”逆鬼至绪插嘴道。
“好吧,如果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公民,我奉行的正义理念就是不违犯本国的法律;作为武者,我奉行的正义就是用暴力手段攘恶除奸,消灭自己心目中的不正义行为,追求最多数人的最大利益!”
“难道法律所规定的就是正义的?没有不正义的法律吗?”岬越寺秋雨追问。
“绝对的客观的正义当然是不存在的,所以并不是说法律所规定的就是绝对的正义,人间正道是沧桑啊,所谓正义,也只是矛盾阶梯中无限延伸的序列而已。比如曾经有强制公民信仰某一宗教的法律,在那个时代,这被看作是正义的,但在今天就是不正义的。嗯,在这方面,我是个坚定的怀疑论者,同时也是半个实用主义者。说到底,正义这种东西也只是多数人规定的,根本无视少数人的反对意见!”林渊感慨地说道。
“那什么是你所追求的最多数人的最大利益呢?”
“喂喂喂,老师,我不想再讨论功利主义了,不然一定还要引出义务论平均主义天赋人权这些头疼的东西!”
“你所认为的不正义行为是什么?”马剑星问道。
“这个……很不好回答啊老师!有些东西,没碰上之前是不可能了解的!我的意见不敢说跟法律完全一致,但大体应该是相同的,尤其是一些很重要的方面。总之,请您们相信,我绝对是一个三观超正的孩子!”
岬越寺秋雨还想继续问下去,但却被长老抢先了:“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再深入也不会有任何结论,只会毁书而已!”
林渊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想到:“原来你还知道啊!讨论这半天屁进展都没有,浪费时间而已!”
岬越寺秋雨被堵住了话语,转而对林渊说道:“渊,有时间就来我屋里坐坐,我们再好好讨论一下。”
“我看还是算了吧,老师,珍爱生命,远离哲学!”林渊忙不迭推辞道。
你看看你,天天想这些问题,都得白内障了!
“你要记住一点,武学不是运动,被搬上竞技场的武学,不论是空手道,柔道,泰拳还是拳击,统统不是武学!”长老面色严肃地强调道,连带着其他人也严肃起来。
“弟子谨记!”
这时候,朝阳从城市边缘的地平线上悄然升起,开始唤醒沉睡了一夜的城市。
从厨房里传来了美羽的优美嗓音:“该吃饭咯……”
饭后,美羽上学走了,林渊在香坂时雨的帮助下开始干起家务活。一切拾掇妥当之后,林渊被岬越寺秋雨叫了过去。
岬越寺秋雨露出魔鬼般残忍的笑容,把一截粗麻绳递给了林渊:“渊,跑起来吧!”
林渊看了看坐在汽车轮胎里闭目养神的岬越寺秋雨,知道自己的训练正式开始了,心中不免激动起来,同时也有些忐忑,怕自己身体吃不消。于是他将麻绳绑在腰间,呼哧呼哧跑出了道场。
林渊尽量挑人少的道路跑着,但还是免不了遭受了许多路人的指点和妄议。由于轮胎与地面之间的巨大摩擦力,他才慢跑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而岬越寺秋雨则安闲坐在轮胎里,每每感觉到林渊速度有所下降,就用长鞭像驱赶耕牛一样驱赶着他。
“再快一点,蜗牛都快超过你了!”
“呼——嗬——呼——嗬——”
林渊的呼吸早已紊乱,肺部像是火焰灼烧般难受,嗓子里也不住地发出“嗬哧嗬哧”的如同漏气的管子的声音。长长的头发被扎成一个马尾,但还是有少量的鬓发黏贴在他汗水密布的脸颊。在温和的阳光下,林渊汗津津的脸上散发着淡红色的光泽,不知道到底是阳光的颜色,还是脸部毛细血管舒张后的颜色。
就这样跑了大半个小时,岬越寺秋雨终于颇感欣慰地说道:“嗯,耐力还是很不错的,可惜爆发力太差。今天就这样,往回跑吧!”说完又扬起鞭子就抽在了林渊屁股上,并没有用多少力气。
回到道场的林渊简直像看见面包的饥民,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极度渴望好好歇息一番!
然而屁股还没坐热,他又被岬越寺秋雨拖去了。
“好,休息时间结束,现在开始新的修炼!”说完他便将两个装满水的陶坛递给林渊。
“两只手平举坛子,不要放下去,屈膝,试着在木桩里移动。”他手持一根长长的竹竿,指着身旁十几根低矮得不过膝盖的木桩说道。
林渊一边防备着岬越寺秋雨突然的竹竿袭击,一边挪动脚步。岬越寺秋雨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不管学什么,首先是力量。无论拥有多么高超的武技,蚂蚁也赢不了大象!嗯,你只比蚂蚁好上一点!”
“武技么……”林渊神往地呢喃着,“必须尽快提升体能和力量啊,真想早点学武技!”
其他几位老师无所事事,正聚在一起看着在日光下挥洒汗水的林渊,不时议论几句,只有神出鬼没的香坂时雨不见踪影。
“教授弟子真好啊!我也想快点教他……”阿帕查羡慕地说道,已经是跃跃欲试了。
“啊哈哈……阿帕你还真是‘好为人师’啊!教授弟子什么的,能推就推,教起来多麻烦啊!要是秋雨一个人承包这项工作该多好。”逆鬼至绪狂饮一口酒,又拍怕阿帕查肩膀笑道。
“渊可是交了你那一份学费的,已经计入你的伙食费了,难道你还要赖账吗?”长老说道。
逆鬼至绪郁闷地喝着酒不说话了。
“啊,忍不了了,我现在就要教小渊去!”阿帕查说着站起身,急匆匆向林渊和岬越寺秋雨走去。
于是,林渊开始在阿帕查的协助下进行拉伸筋腱韧带的训练。林渊身体比较僵硬,在拉扯之下不断痛呼出声,转眼间就疼得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阿帕查一边拉扯林渊的双臂,一边这样说道:“忍住了哦,这是学习泰拳必须经过的步骤,只有把身体活动开,才能更灵活更有爆发力。”
“看得我也想马上教你点什么了呢!”马剑星抄起手说道。
“有这么多好老师教你真好啊,这样下去,称霸武林也不是问题!”长老俯视林渊,半开玩笑地说道。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林渊眼睛一闭,语气无比悲壮,像是慷慨赴义的革命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