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写的特别长,不知道该从哪儿断比较好,也有可能是废话太多了吧!但是因为是故事的一大转折和人物的第一个正面交锋,不敢回避,迎上去才能给小梁安一个好结局啊!
虽说小说的基调是早就定好了的,可是写到这儿难免嘀咕,男生的戏份呢,男生的戏份呢,这里的男人全都成了陪衬(我忽然发现自己可能是一个隐形的女权主义者),我想给小梁安一个好结局,谁能告诉我男生的戏份给怎么写啊!
我是写男生无能的分割线,啊啾-————————————————————
李志闯荡江湖几十年,经验老道、智谋过人,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也许是心里的魔鬼在作祟,他判断错误了。他毫无预兆的下令李璀在过年之前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再出府鬼混,理由也很简单,新娶的新娘子正在经历丧弟之痛需要安抚。
他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天在他屋檐偷听的其实是楚成,更不会想到他满府武功卓绝的镖师们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到,反而是卓聿修最先发现不速之客,他们都以为是李璀。
楚成这些年只是怀疑,可是当她亲耳听到当年的事情时还是没有沉住气,差点被卓聿修抓住,如果当时卓聿修和李志回头看看屋子里面反而会发现藏在横梁上的楚成,如果当时屋子里留一个人楚CD没有机会躲进去吧,他们都只看见了跌跌撞撞的李璀的背影。
从李府回来的楚成没有惊动珠帘坊任何一个人,只有珠儿还在外室等她:“我本来是想问问,再过两天是顺娘的祭日了,我们要不要回义清?可是你不在,我不放心就在这儿等了一会儿。”
楚成看看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自小和她们一起长大的珠儿:“珠儿,你虽自小在我家做侍女,这么多年和我一起我们早已是姐妹了,而且我也早已不是什么小姐了,以后可以不要再叫我小姐了么?”
“珠儿感念当年老爷的救命之恩,只愿在小姐身边照顾小姐,不会想别的。”
楚成也不再多说:“你愿意的话怎样都好。人有时候就是愿望太多,最后变成了欲望,而欲望又奴役着人失去了本性。当年我方家的灭门何尝不是这个原因?”
“小姐,你早些睡吧,后面还有好多事情呢?”珠儿说着接过楚成的披风。
“明天去义清带着梁安吧!”
“是!”珠儿又端进来一盆热水才掩上门走了。主仆二人之间突然地客套,让人兀自觉得生分,显然珠儿总是刻意保持两人的距离。
义清离帝城马不停蹄也要两日才能到,一大早珠儿就雇好了马车,整理好了行李和干粮。
“和珠儿姐姐出门真轻松啊,什么都不要管,只要睡大觉就好了!”梁安似乎永远都没有什么烦恼。
“睡什么大觉,你给我赶车去!”珠儿永远都在和梁安抬杠。
“你不是雇了车夫么?楚姐姐,你看珠儿姐姐又欺负我了。”
“她欺负你?你不是有武功么,珠儿能欺负得到你?”楚成头也不回的进了马车放下帘子。
“就是,我欺负你不是找死么?”珠儿赶紧接话,小姐这话怎么好像话里有话呢。
梁安跑到车前一挑帘子,一屁股坐到楚成旁边:“我就坐在这儿安安静静地陪着你,保证不说话!”
珠儿打理好外面也进了马车,三个人一时无语,梁安忽然吃吃笑起来。
“你笑什么?”珠儿一脸的莫名其妙。
“想起来以前读《诗经》里的一句话。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玉楚……”
“孟姜被你改成玉楚,你这样直白的恭维你楚姐姐真的好么?”珠儿说着又要来揪他。
“幸亏闪得快。”梁安迅速躲过,看一眼楚成,楚成就跟没听见一样,只顾闭着眼睛也不理她们。也是,这个还可以用来形容男子驾车去迎娶心上人的诗句,她怎么接嘛!
就这样三个人挤了一辆车,三天的路程珠儿和梁安不是吵架就是互掐倒也不觉得闷了。
帝城的大雪还没有飘到义清,满眼尽是黄色的荒芜,顺娘坟前的枯草颓败,遮住了小道,三人下车以后梁安便不知去向,珠儿和楚成忙着清理坟头的枯草也没有理会!祭拜完顺娘两人在城里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义清的风雪今明两天也要来了,这两天我们就在义清偷得浮生半日闲吧,帝城的事情交给苗伯伯忙去吧。”
两人更衣完毕,梁安刚好回来,珠儿又是一脸惊叹:“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儿的?”
“楚姐姐自然要住最好的啊,义清最好的客栈除了这儿还有哪儿,你说?”梁安满脸的不屑,看看四周白光光、空落落的墙壁的继续调侃道,“哎,这义清的数一数二的大客栈竟然连我们珠帘坊的墙角都比不上!”
“嫌不好,那你回去好了!”珠儿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抢白他的机会的。
“楚姐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当然梁安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表忠心的机会的。
“虽说今时不如往日,你好歹也是大家公子哥出身,嫌弃也是对的。”珠儿永远是嘴巴最利索的一个。
“好了,你们两个闹了一路了,够了!”楚成在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楚姐姐,”梁安立马正色讨好楚成,“秦正勉现在人就在蚂蚁巷,不过她老娘身体不好,也没有钱请大夫!”
“蚂蚁巷,怎么会在那儿?”楚成对秦氏母子的处境显然估计错误了。
“等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珠儿有点晕头转向了。
“李志曾经有一个情人秦晓音,因为母亲出身青楼,所以为李家不容,当年还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又被李志接走了,她当年走的突然,虽然我当时只有五六岁,但是我清楚记得她走的时候是大着肚子的,苗伯伯上月终于查到这个孩子和秦晓音居然就在义清,你是一年后才来我家的所以你不知道。”
“既然这样,以李志的性格他断不可能把这一大份家业心甘情愿的留给李璀,可是她居然把这个亲生儿子留在蚂蚁巷?”珠儿终于开窍了,“那当年发生了什么,要让他急着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带走,要知道女人怀孕可不能随便经历旅途劳累的!”
“只能找秦晓音问问了。”
“恩,住在义清这么多年,我们居然都不自知。”珠儿兀自感叹近在眼前却不明了,也感叹小姐还是没有告诉她所有的真相,连梁安都知道了,最后的不自知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罢了。
“我以前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住在蚂蚁巷这样的地方,”楚成说着轻叹一口气,深深看向珠儿,“所谓天意弄人不过如此吧。”
第二天一大早,梁安搬了一张太师椅,珠儿准备了一个小药箱和一副像对联又不是对联的东西‘祖传回春妙手,专治疑难杂症,免费义诊施药’,梁安看了半天似懂非懂,留下一句,“恩,能说清楚事情就好,其他的要求不能太高!”珠儿心思都在即将要见到秦晓音身上,也懒得和他计较。
三人一会儿就在菜市口支起了摊儿,楚成和珠儿装做一对江湖姐妹义诊施药,梁安则在暗处保护。
一天中有各种问诊之人,楚成的医术虽不是父亲亲传,可是自小父亲就夸她天赋在姐姐之上,再加上这几年潜心研究,如今楚成的医术境界已远在姐姐当年之上,这些普通老百姓的病症自然难不倒她。
到下午快至申时,人群才渐渐散去,二人歇歇片刻,又等了一刻钟还是没有人来。
“小姐,你说我们在这儿口干舌燥讲了半天,不会白费力气吧,毕竟那个什么秦正勉才十五岁,他自己还是疯玩的年纪呢!”
“不会的,那个秦正勉可是个大孝子,我们就安心地等着吧。”两人话刚说完,就见远处原本步态悠然的的梁安忽然慌慌张张的给他们打手势,楚成看着他猴急的样子忍不住好笑。
“奇了大怪了,你居然也会笑!”珠儿语气很是嫉妒!
秦正勉来细细说了两句病症,楚成略微思索了一下,心里便有了底,欲上门看诊,旁边珠儿又装模作样的拦着说了一大堆有关安全的废话,秦正勉又客客气气并声泪俱下的请心慈面善的姐姐们行行好,纠缠了一刻钟好不容易三个人才出发。
义清最穷困的百姓都住在蚂蚁巷,秦氏母子的小院在最前面一排,虽然简陋,却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简朴得当。看来这些年李志确实没有关照俩母子。
进了里屋,楚成开始诊脉,一边问些家常细话,“夫人这病怕是有十几年了吧?”
“母亲的身体看了许多大夫都说没有大碍,可是又总不见好。”
楚成看他身体黑瘦,四肢纤薄,许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显得比同年人单薄了许多,但是双目炯炯、眼神刚毅,眉宇间一片正气凛然。想不到李志的儿子竟这般少年英雄的样子。
“夫人的病是产后抑郁操劳所致,这个病怕是吃再多良药也无用啊!”
“这,难道母亲的病就真的治不好了么?”秦正勉一听顿时慌了。
“不是楚成不肯治,实在是夫人的病在心不在身。”楚成说着看向躺在床榻之上病体萎缩却依然神态清醒自若的秦晓音,“刚刚进屋没有看到正勉的父亲,也没有听他提一声父亲,这屋内也无牌位,秦夫人的心病怕是也不好治啊。”
秦正勉走到母亲面前半蹲着,扶着她母亲坐起来:“姐姐还请想想办法。”
“看夫人家境贫寒,稚子尚幼,平时也是度日艰难吧。”楚成说着话来来回回打量这个家徒四壁的最好范本,并没有注意到秦晓音的眼神一直盯着她。
“从前母亲帮人补衣、洗衣,现在甚至要将家里的东西都拿了去典当,只是不肯好好养着自己的身子,不肯放我出去做事补贴家用。”
他语言简洁不废话,楚成从心里涌起了几分怜悯,可想而知这些年这对母子过得有多辛苦,可是不管有多辛苦,有母亲在,有孩子尽孝床前,都是幸福的吧。
“这样,我开个方子,可保证身体舒坦一点,只是心里的病还是要夫人自己排解啊!”珠儿早已备好笔墨,楚成一会儿就开好了方子。
秦晓音看着那张方子有点晃神:“姑娘这方子?”
“怎么?夫人有什么问题么?”
秦晓音回了回神:“没有,只是这些药材还略识得几个。”
楚成知她为难于药材的价格:“夫人放心,既然说了是义诊,肯定不会要夫人出一分钱,你也不必记于心上,治别人是治,治你也是治,只是夫人运气好一点罢了。”说着淡淡一笑,秦晓音也跟着笑了。
当年方园那个可爱的眯眯眼小姑娘第一次写字可是自己教的,她写的字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前这个人的字迹虽说比小时候更周正有力,可是和她的母亲难道不是一样的么?可是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这样一个人带着满腹深仇大恨痛苦的活着并不见得比死去好一点点?
“珠儿你按方子去抓药吧,正勉,你去准备热水,等会儿珠儿姐姐回来准备煎药。”楚成只顾吩咐他们去做事情并没有留意秦晓音脸上的微妙变化。
两人出去了,楚成方坐到床边:“你为李志煎熬成这样,真的值得么?”
秦晓音闻言睁开眼睛看着楚成,许久又黯淡无光,像是早已料到她会这么问一样,“虽是斩断过往,但是从古至今有多少人能真的了却红尘呢?没有什么值或不值,只是回首往事,不留半分后悔才好!”秦晓音声音很低,可是字字敲在楚成的心上,她一瞬间想到的是兰叶水那日在四条街诀别而去的样子。她回答的干脆,楚成明白她心里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只是时隔多年物是人非不敢相认罢了。
“姑娘既然找到我,我也不能再隐藏了,但我和李志早已恩断义绝,是不会再回去的?”秦晓音故意把她当做李志的人试探。
“我来义清是为我自己,与人无关,”楚成顿了顿看着她,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身份,“那时在方园,秦姨教我读书写字可记得?”
秦晓音复又盯着她,从疑问到茫然最后泛起一阵泪花:“方园?有多久了?”刚刚只是自己的猜测,可是现在证实了,她还怎能平静似水。
楚成强忍悲痛转头不忍再看她的眼睛。
“我十八岁便认识李志,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知道。当年他的父亲和兄长逼着他娶当时寒云山的当家兰少眉,他不肯,为求我安稳,便将我送到方园安胎。可是渐渐的他的想法越来越偏执,我想也许孩子出生后我们的处境会好点,可是没用,而他也在这条路上一去不返,大家族终日无休的算计终于断了我们之间的情分,至今我们已有十几年没有往来了。”秦晓音费力的说了这么一长串,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虚弱的靠在枕头上咳嗽不住,李志毕竟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我不会助纣为劣,可是他也没有负我半分,除了为人偏激,我不能说他别的任何不是,其他的多提无益!”
“过去的事情发生了就永远都在那儿,你不愿提,可是正勉难道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你那段过往情么?现在我只想知道,秦姨当年为什么走的那么突然?”楚成咋听她如此说,不免有点情绪激动。
“兰少眉相思成狂,发了魔性,日日发誓要杀了我,李志不放心,将我送去了招隐山。”
“那你怎么又到了义清?”
“李志为了我和他大哥闹翻,我不想到最后使自己成为害他们兄弟反目的凶手,就躲起来了,”秦晓音说着苦笑一声,“最后躲到了义清,托了寒云山的福,这些年他也没有再来找过我们。”
“既然我能找到你,他又怎会不知你在这儿?”楚成说着走到门前,落日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直覆盖了秦晓音的床头,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那兰少眉后来又怎么样了?”
“寒云山的人给她发过丧,许是死了吧,那样的为情所困死了倒也干净!”
楚成叹口气:“你躲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用,李伯伯最后还是死在招隐山,你知道么?”
“大哥的死与他无关,他不会这么做的,他有多少的身不由己你们又怎会明白?”
“身不由己?如果人人都要以此做借口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天道公正可言,那正勉怎么还会这样淳厚孝顺,你怎么会还在这儿苦苦支撑?世事因果皆由心生,他日后若有什么完全是咎由自取!”楚成再也不想控制情绪了,一阵连连逼问,几乎问到秦晓音脸上去。
“你准备怎么对付他?”秦晓音终究放不下这个昔日情人。
“秦姨到现在还要一意维护他?”
“不,我只是想,以后若有机会让正勉替他磕个头,也算了却他们父子的缘分。”
“罢了,秦姨,我这次来义清不是为了说这些,我只是想看看你,当年在方园生活过的人没有几个了,我怕我这般算计之后,有一天会忘了自己是谁?”楚成说着扶起秦晓音,当年那个柔和美丽的女子,如今直比黄花,“秦姨,你的病还需要慢慢调养,义清地偏潮湿,况且蚂蚁巷实在不是养病的地方,秦姨要是愿意我送你们去凉兆吧,让正勉离开这是非之地安安静静的长大,可好?”楚成声音很低,但是却不由得秦晓音申辩拒绝。
“正勉和李志是断不掉的父子血亲,他无论到哪里,总归有一天要面对自己的父亲,”秦晓音说着慢慢起身走到桌前,坐到一个灰布垫着的凳子上,似乎在挣扎着和过去做一个了断,楚成看看她屋子里实在没有什么可用之物,遂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
秦晓音沉默了许久才又开口:“当年我因怀胎辛苦,在李家又被百般刁难,所以你母亲就将我接了去细加调养,也是因为如此李志才在方园频繁走动,可是你父亲察觉他和人在东海贩卖私盐牟取暴利,便劝他收手,当年的他血气方刚哪里肯听,你父亲越劝他就越做,后来两人大吵一架后便把我接了出去。兰少眉找上门的时候,他便拼命想尽办法挑拨寒云山和方园的关系,你父亲每每应付兰少眉后都修书一封给李志。后来他为了另兰少眉死心才娶了赵阳,可是那个赵阳也是见钱眼开的主,挑唆的他蒙了心窍,和大哥作对,试图霸占李家家产。再后来正勉渐渐大了,我不愿意正勉在他那样的教育下长大成人,在大哥的帮助下离开了招隐山。直到后来听说方园出事,我也偷偷打听了一番,当年兰少眉已经被蒙了心智,走火入魔,种种行为也实非出自本性。”
楚成听到私盐两个字眉心一挑却故作镇静,并没有多问秦晓音什么:“难道当年之事竟无一人可以负责么?难道不是他李志私欲膨胀挑唆人心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么?兰少眉现在死无对证,他就可以推的一干二净么?当年的方园被人下了药的,以兰少眉当时的心智恐怕做不到吧?”
“李志一人之力再加一个疯疯癫癫的兰少眉恐怕也做不到吧?”秦晓音这一问把楚成问住了?
“是啊,不过平城卓家庄你知道么?”
“听说过,不过当年我还在帝城的时候他们就没有什么交往,后来为了青婷,两家的交往怕也是少的可怜。”
“少也不是没有,越是隐秘的关系越是错综复杂,越是深谋人心!”楚成轻轻叹道,“还有一件事,我父亲当年协助帝州府治疗瘟疫之时,曾经上过一道密折,是不是秦姨截下的?”
秦晓音摇摇头:“不是!”
楚成见她不问自己是什么密折,直接就否认,反应太快反而让人生疑:“当年李志因一念之差误我方家满门,那道密折如果能早被发现也不至于此!”
秦晓音还想说什么,抬头看了看楚成又吞了回去。
“罢了,那赵阳呢?”楚成不想再和她争辩,毕竟密折是宫里的事,秦晓音怎么可能有那种本事。李志曾经在你面前也许青春年少,意气风发,可是我们之间的血海深仇也是刻骨铭心的!
“那日方园大火便不知去向,兰少眉说是被她杀了,不过她的疯话也无法考证,最可惜的是当时她已怀有身孕数月!”
“李志就相信了么?尸体呢?”
“兰少眉疯言疯语,一会儿说喂了野兽,一会儿又说丢下了悬崖,李志派人找了不过数月,灵山北坡悬崖确实有些碎骨,后来就发丧了。”
秦晓音说完两人都沉默无语了,寻了那么久的真相,方园二十四条人命,本以为在这里可以水落石出,没想到还是一个空字:“看来李志还有很多事情也是瞒着秦姨的。”
秦晓音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斜斜靠在火塘边闭目养神。楚成被烟熏的咳嗽了几声又躲到门边去了。
秦正勉从外面进来时吓了一跳:“母亲怎么下床了?”
“没事,她若是有力气还得多走走,不要一直躺在床上才是。”
一会儿工夫珠儿也回来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这个蚂蚁巷太过穷陋,取暖的炭火也不行,服两日药后,估计秦夫人的身体会好一点,到时候我再派人来接夫人到客栈暂住几日吧。等夫人大好了,再想别的事情!”楚成说着转身走出了院子。秦正勉跟在后面一起送了出来。
“正勉,你回去吧,你母亲要你照顾呢,我们不用送!”
“姐姐对我母亲这么好,正勉无以为报,今天就多给姐姐磕几个头,来日必报今日大恩。”
楚成扶他起来:“有这份心就好了,现在还是好好念书,照顾母亲才是最重要的,以后姐姐有要你帮忙的一定来找你好不好!”
“楚姐姐你披风呢?”来接她们的梁安很注意姐姐的穿戴,赶紧解了自己的披风给楚成披上。
三人上了马车,珠儿先忍不住了:“小姐,这个秦晓音知不知道真相?”
“我不知道,不过她心里应该是知道李志的种种所为,不然也不会多思忧烦到今天这个样子?”楚成掀起窗帘看着外面轻轻飞舞的雪花,“其实想想,这么多年她何尝不痛苦,一面是天地良知,一面是青梅竹马,虽然李志对不起别人,可是却从来没有负她半分。她虽然不能还原当年的真相,可是也不能否认李志犯下的一切。”
“人总有两难,总有欲望!”梁安冷不丁接过一句话,把两人都听楞了。
“秦正勉倒是一点都不像他爹,等秦姨大好了,你安排他们去凉兆吧。”
“好的!”珠儿好像是被梁安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