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挖的坑,无论如何得填完啊!——————我是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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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承诺了姚之谦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可是卓家岂肯白白交人,卓聿修甚至放话:“若要我卓家女儿除非踩着我的尸骨过去。”如此拖了两个月,李璀自己去了一趟卓家庄,可是眼前的卓青婷早已失去当日华彩,眼神呆滞、口齿不清,只是一直念叨,不是我不是我,璀哥哥璀哥哥……
她到现在自己的生身父母都不认识了,可是还记得李璀,这份情义在李璀当真比天高比海深了。
“可是何尝不是你的情义害了你,我不可能娶你,因为对你和对别人还是不一样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李璀喃喃自语,他的心思已无人可懂。
李璀只能跪倒他老丈人面前:“一切因我而起,就拿我的命抵吧!”
“要你的命何用?你问问你二叔,他如此维护卓家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我姚之谦的耐性快被耗完了!”姚之谦虽说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但是朝廷命官,各地州府都有熟人,李府跑镖的通关文书都归他管,自然从根本上实际就已经被姚之谦压得死死的。
眼下姚之谦白发人送黑发人,过于悲痛,又要照顾女儿的处境,毕竟已是李家的人,而且人李家确实没有什么大的过失,事发时全力阻止,丧礼期间也礼数周全,李璀也坚持守灵七日,姚之谦一时之间除了拿这个新进女婿撒撒气,竟也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翻脸举动。
这件案子出在帝城当属帝州府管,可是董云请了一堆人回去,有的说当时李家为照顾其他人的安危,遣了十几个镖师挡在中间,他们根本看不清;有的说卓青婷就是看准姚思杰刺出的那一剑;有的说是姚思杰要杀卓青婷,卓青婷只是自保,当时卓青婷受伤严重,反应要是再慢一点,那当场毙命的恐怕就是她了;有的干脆就说了,姚思杰横行霸道惯了,得罪不少人,这是很明显的江湖仇杀,你个朝廷命官瞎掺和啥,拖着,时间久了他们自己自然会解决。
董云也依言上奏,这案子就这样拖拖拉拉,云里雾里,没有一点进展。她还真没有想到会和楚成有什么关系。
最先觉得不对劲的是卓飞云,卓青婷虽说性格泼辣,但也不至于会这般草菅人命。
“父亲,这件事情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珠帘坊的珠儿武功不弱,帝城恐怕没几个人知道,婚宴当日她也在场,会不会是珠帘坊搞的鬼?”
卓聿修毕竟是老江湖,没有实质的证据的时候,话永远不会说的太死:“她们混这一行跑江湖,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有武功防身,但不愿意强出头,不显露工夫,也并非怪事,可是她为什么要趟这浑水,难道只是为了杀这个姚思杰?而且那日,珠儿在内室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姚思杰平日里仗着他老子的势,为非作歹横行乡里,不知道坏了多少姑娘,有人要杀他也不奇怪!”
“在没有搞清楚她究竟是为了杀姚思杰还是为了对付我卓家庄之前还得盯紧珠帘坊。难道这个楚成真的和十年前的方园有关?”纵卓聿修老谋深算几十年,现在也不敢确定,“这样,明天晚上我亲自去一趟李府。还有,盯紧那个梁安,那天他也在场。”
“是,父亲。”
半夜之后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下的沸沸扬扬,李府的少当家却一人在后院独自饮醉躺倒在雪地里无人照管,孤单单被飞雪掩没。忽然院角出现一个娇小人影,轻轻一纵身飞到屋檐上,没有一丝声音,李璀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见身影似乎落在了祠堂的院中。
“卓兄亲自前来,想必也是觉得事有蹊跷。”李志警惕地看看院子上下随即关好门。
“姚思杰死的实在离奇,青婷不是没有分寸的,要不然也不会内疚到如今的模样。”
“卓兄不要伤心了,或许过一阵,青婷会好起来也未可知,”李志敷衍着随便安慰了几句,“卓兄觉得是谁在借刀杀人?”
“珠帘坊!”卓聿修现在心思也不在女儿身上,女儿如此不堪一击,他倒是大失所望,怒其不争!遂立马和李志谈正事。
“卓兄现在也怀疑这个楚成和当年的方家有关系?”李志问道。
“可是她当年是怎么逃脱出来的?在方园又是什么身份?飞云两次试探,这个珠帘坊的人武功都不弱。”卓聿修捋捋花白的胡子出了神。
“那枚玉蝉她完全可以找李璀要,却宁可绕远路亲自到我面前要,她这是在明明白白的暗示我啊,她是方家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李志现在已经笃定楚成是方家的人了。
两个老江湖交换一下眼色,现在已经肯定这个楚成和方家有莫大的关联,且知道当年方夫人的闺名,只怕身份不简单。
“璀儿婚宴上的事情多半是这个楚成搞出来的,珠儿、梁安、或者暗处什么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李志已经渐渐理开了头绪。
“当年的方家上下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女眷,要不然也不至于被人灭了满门。这个楚成武功极高、城府极深,再加上董云,只怕不好对付啊。不过当年直接动手的是寒云山,这些年…….谁?”卓聿修话音未落,已推门出去,一阵风吹灭屋子里的蜡烛,白茫茫雪地哪有什么人?
李志看他一眼:“雪夜寒冷卓兄早点休息,我李府的人就让我自己来处理吧!”说着直接关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