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朕又不是洪水猛兽,你这么怕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是个暴君。”
“臣不敢,皇上最圣明不过了,岂会是暴君。”太傅一听,吓都吓坏了,这是大不逆啊!
“朕不过是说笑罢了。”
太傅默默的抹了抹汗,暗暗吐槽,呵…呵呵…皇上,你这玩笑有点吓人啊!
“放心,这件事太傅与各元老少说也提了四五次了,朕哪还能不依你们,你们亦是为朕思虑,朕又岂能拂了你们的好意?好了,无事便退下吧。”
司徒槿澜见太傅似是受惊了,便吩咐小顺子:“小顺子,装些荷花酥给太傅带回去尝尝鲜,瞧把太傅吓的。”
太傅连声道谢,心中一块重石落地,皇上答应了就好。
但太傅也不禁好奇,往日一提到这个,皇上的面色都冷得吓人,为何这次如此轻易的松口了?
随即想想朝中局势,又想了想皇上的出身,心下了然。
他摇了摇头,按皇上的性子来看,她怕是不会流连于男色,这些世家公子就算是入了宫,也怕是不会得到皇上的青睐了。
唉,这些也只是他的猜测罢了,未来的事谁知道呢?万一有人入了皇上青眼呢?
罢了罢了,尽想些无用的,瞎操心,再说了,自己怎能妄自揣测圣意呢?
咳咳,虽然他觉得自己揣测得差不多了,但是,皇上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比拟的吗?皇上思虑的可比他们所想的全面多了。
想到这,太傅可算是打住了,他不作多想,行了礼后便离开了。
不过这次,太傅当真是冤枉槿澜了。
其实当太傅进来时,她就隐隐意识到了,怕是又是让她纳妃来了。
果不其然,还真是,但她听到的那一瞬真的很不爽。
要知道,她是一个女子,一个女子竟要那么多男子服侍,想想就荒谬!
但,她的身份,她的地位,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她是一位帝王,一个帝王,就应妻妾成群,坐拥三千佳丽。
她不愿,对,她不愿,只要她不愿没人会逼她,亦无人敢逼她。
可,人在江湖,又岂会没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如今,前朝动荡,暗波涌动,该制约了,是该制约了。
纳妃,不为是个好办法。
再说,自己孑然一身,总要有个继承体统的人,要留一个孩子啊,要给瑶光留一个储君啊。
全族被灭,就连在宗室中挑选个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罢了罢了,纳吧纳吧。
但,自己怎么就这么难受呢?她恨啊,自己为何不是男儿身,以前恨,现在又何曾不恨。
她也幸啊,她的父皇为她留了一帮忠臣,让她在这种时候还有人能够信任。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纳入宫后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冷落他们,他们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吗?
男子......应该不会如同女子般勾心斗角,将后宫闹的鸡犬不宁吧?
这样想,司徒槿澜好受点了,只要那群人不打扰到她,不来烦她,纳妃又如何呢?不过是多养几张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