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子,尽显朴实,臂间挎着一竹篮,放着些许胭脂以及明日或许几日用来做饭的材料。
而就在这条街上,一个低调奢华的马车悄无声息的驶进了烟柳巷,朝着怡红宛驶去。
而车里坐着的,正是一身男装的司徒槿澜以及萧锦俞。
也别问为什么萧锦俞会被司徒槿澜拽出来,皇帝的心思你别猜,说真,因为你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马车最终在一家青楼前停下,司徒槿澜撩起珠帘,抬头望向外面,只见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怡红宛”。
还未等他们入内,一个抹着浓厚脂粉的女人头戴簪花,着(zhuó)着一件束腰袒胸的鲜绿襦裙外披一件鲜红薄纱的大袖衫,摇着美人扇扭了过来。
“诶哟!这公子瞧着有些面生,怎么,是新客吧!不是奴家说,在这条街里,就属咱这儿的姑娘最娇最多,公子想要哪一类型的,只管和奴家说。”
不等司徒槿澜出声,花娘便扯着嗓门喊道:“如烟,晓虞......没见着人啊?还不溜须儿的过来伺候公子?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白养你们了!”
“呵呵呵,瞧奴们,这便过去,请公子莫怪罪,妈妈莫怪罪!”
不远处的一群莺莺燕燕听了花娘的呼唤,纷纷发出一阵娇笑,单薄的衣裳堪堪遮住婀娜的身姿,谈笑间,轻纱飞扬,姑娘们如同仙子般朝司徒槿澜涌去。
司徒槿澜被群人护拥着进入了怡红宛,宛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不远处的台子上有一献艺的女子,舞姿灵动,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
她用她的长眉,妙目,玉手,腰肢;用她髻上的繁花,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裙摆上缀着的金铃发出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台下的执绔子们摇着折扇,左手拥着这姑娘,右手又拉着那位姑娘,眼睛微眯着,面上一派陶醉之色。
花娘看着远处的姑娘,冲着司徒槿澜露出了一个暧昧至极的笑容,那处呼之欲出也慢慢向她的手臂蹭去。
“这位妈妈。”萧锦俞一看,顿时掐死人的心都有了,他暗暗上前将司徒槿澜护住,同时亦出声吸引了花娘的注意。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被吓死。
天啊!这尊大佛啥时候来的,之前不挺有存在感的吗?怎么这次压根就没让她察觉?!
她暗自稳住阵脚,看了看萧锦俞。
咳咳,看主子的神色貌似不太好,但是她相信,主子是不会愿意让他和她在此刻相认的。
她复而娇笑道:“呀!原来这里还有一名公子呀!都是奴家的不是,竟忽略了公子,公子莫怪罪。怎的了?是嫌这里的人儿不够美吗?无妨,奴家这里还有头牌,保准公子满意。”
“我们不需要女子,我们需要......妈妈你懂的。”
不要女子?那岂不是男子?莫非主子是断袖?那位俏公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