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槿澜的神色淡淡的,仿佛不放在心上一般,却透着一股胸有成竹。
她闭着眼睛优哉游哉的道:“不会,她无法生育。”
悦然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含着毫不掩饰的佩服。
“皇上高明。”
“嗯,准备沐浴。”
当司徒槿澜踏进浴池,衣服随之脱落,在一片朦胧中,雪白的藕臂隐隐有一朱砂......
......
距离选秀过去,已有一个月左右,天气比之前要凉了一些,荷花大都成了莲蓬,看着宫中渐渐发黄的叶子,想必是秋天渐渐逼近。
这一个月里,黎子粤仍然是宫中最受宠的那个,前不久竟被封了侧君,一时荣耀后宫。
要知道,寻常后君可是连皇上的面都鲜少见到,除非去黎侧君的扶摇宫才能有幸见到皇上,但,话都说不上,更别提晋位了。
若真是晋位了,黎侧君还能容得下他们?这是肯定的,不能,以他的性子,绝对容不下一个与他争宠的人。
要知道,上次就是一后君当着他的面勾皇上,等皇上走后,他便将人好好的收拾了一顿,现在这个后君还在冷宫呆着,生不如死。
正是知道他的性子,这一个二个都不敢去触霉头,倒也安分。
到现在为止,后宫倒也还好,相对来说较为和谐。
再说帝后,自册封以后就一直呆在宫中不见出来,若非宫中时有缕缕琴音传出来,倒真要以为这帝后死在宫中了。
期间司徒槿澜去过一次,只是站在宫门口,不曾进去,听到里面的霏霏琴音,只丢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哼,倒是有闲情逸致。”留下一干人在风中凌乱。
他们面面相觑,抹了抹汗,咳,伴君如伴虎,不是说着笑的啊。
这帝后看来过得也还不错,天天听着宫人抚琴,怕是不会没个消遣。
可谁又知道,里面抚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帝后?
虽说萧锦俞进宫许久,却是没和其他后君打过照面,他喜静,不喜人打扰,便下旨往后后君都不必去他那儿请安。
就算他不下旨,那些个后君也不见得会去,要知道,这个帝后可是个不受重视的。
但偏偏有一人背道而行,一小世家的嫡子。
若有人看到他和帝后,便一定会感叹,这两人是一类人!
“大人,今早天气不错,是否出宫透透气?”踏月看着自家方才才食用完早膳的主子,提议道。
萧锦俞从容不迫的用帕子擦了擦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垂着眸子,眼睫毛似扇子一般挡住了眼中的风情,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好看的让人惊心。
思虑自己似乎确实是许久没出宫走走了,欣然答道:“嗯,走吧,去御花园逛逛。”
在路上,萧锦俞看着朱红色的宫墙,第一次升起了退缩之意,但再一瞬想到那个巧笑倩兮的人儿,又觉得前方的路再艰难又如何呢?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还有当初艰难吗?或说,还艰难过当初吗?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御花园,虽然里头有许多稀奇的物种,但萧锦俞还是没放在心上。
走着走着,萧锦俞突然停了下来,踏月一看,原是黎侧君等人在此处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