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还没给他机会这样做。
他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在别人身下绽放,心就控制不住的痛,当真是,刺痛,万箭穿心都不过如此。
这天分明炎热着,但他却觉得浑身都冷的厉害。
是心冷。
他是什么时候挂念起这清冷的女子的?又是什么时候陷进去的?
是她当年打下江山后凯旋归来时,骑着骏马,身后带着千军万马,在百姓的呼声中进城那英姿煞爽,万众瞩目的模样?亦或是在她尚是天璇公主时,在宫宴上那天真无邪,纯真善良的模样?
越到后面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情深至此。
他笑了笑,一派云淡风轻,温文儒雅,但,更多的,是让人揪心。
无碍,他不需要她的回应,他只要她允许自己陪在她身边,他能看着她,就那样看着她,他就满足了。
既然她想要他做她听话的乐子,那便依她,他能做什么?他只能在她想做什么的时候依着她,顺着她。
也就是这样,导致了俞后从此在后宫中日子过的十分悲凉的原因,当然,这是后话。
扶辰看着如此颓废的主子,红了眼,再是刚强的男子,也红了眼。
庶子,说是庶子,可他家公子哪样不是嫡子的作派?就连那废物萧锦轩给他公子提鞋都不配!
他公子有何本事且不谈,可他那通身的气派,在这帝都中又有几人能比得上。
别和他谈家世,也别和他提倚仗。
庶子怎么了?嫡子又怎样?他家公子还瞧不上他们呢!
“大人,你明明是我暗......”
“住口!”萧锦俞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制止了扶辰的话。
那个地方,不能提及,不能在明处提及。
“大人,是卑职混沌了。”
“无碍,你且回宫,让踏月来陪本宫。”
“是。”
“将我的琴一并带来。”
扶辰应声,转身离开时却是看着那个傲然的背影。
宫主,这又是何苦,你若愿意,就连别国公主以及别的世家女都愿意争先恐后的嫁给你,你又何苦委屈自己与一群男人侍奉一个女人。
若她对你好就算了,可,她分明是将你的心扔在地上糟蹋啊。
宫主......您这是何苦啊?
他心里难受又如何,他家宫主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更改,他就是这么执拗的一个人啊。
不做多想,便去办萧锦俞吩咐的事了。
......
黑色笼罩了一切,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吹拂着群星那晶亮的脸庞。
一宫殿中,只点着一只烛灯,在微弱的烛光中,殿内的一切都显得十分不真切。
“如何?事情没暴露吧?”
司徒槿澜慵懒的躺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兵法书,眼睛却是闭着的,她出声问自己前面站着的女子。
那女子行了个礼,可动作却是有些怪异。
“回皇上,一切都好,没有败露。”
“嗯,委屈你了。悦然?”
司徒槿澜身边的宫女闻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鼓鼓的锦囊,递给了那女子,道:“有劳姐姐。”
“这是奴婢的本分,奴婢本该听从陛下吩咐。”
“嗯,无碍,下去吧。”
待那女子走后,悦然忍不住问道:“皇上,此事可靠吗?不会......留下什么祸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