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辰初,在此练剑锻炼身体也不为是一件好事。
萧锦俞看见了他们,他们又岂会看不见他?
只见来人的乌发随意的用一根绣有金丝线的白绸系着,一身雪白绸缎,看着只觉圣洁没有一丝晦气。
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
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晶莹如玉,泛着幽幽的光亮,光彩照人。
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有一种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黎侧君一双桃花眼里面含着丝丝笑意,看上去邪肆无比。
他身边的后君纷纷缩了缩脖子,得了,侧君要搞事了。
停下的萧锦俞只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正想越过他们离开时,黎子粤出声了:“瞧啊,这不是我们的帝后大人吗?臣下见过帝后。”
“在这见到帝后可是稀罕的紧,帝后可是大忙人,一天到晚都见不着人,今日难得睹一睹帝后真容,实在是臣等的荣幸啊!”
其他后君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侧君说话够气人哦,帝后一不管后宫二不服侍皇上,忙什么?忙着在宫里混日子!
再看侧君,不仅管着整个后宫还要夜夜伺候着皇上,若帝后是个大忙人,那侧君岂不是更忙?
赤裸裸的嘲讽啊!嘲讽帝后身为一国之后,竟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侧君。
更是在嘲讽,他萧锦俞不得圣宠,占着帝后的位置纯属可耻。
面对这种无聊的挑衅,萧锦俞理都不理就想绕过他们离开。
这种智障他留下来和他吵简直是掉份儿。
但谁知他刚一走就有一把剑横在他身前,逼迫他不得不停下来,而拿着剑的,正是黎子粤。
踏月一看,顿时火了,他家宫主是给他这种庸人随意糟蹋的吗?
刚想上去跟黎子粤干一场,就被萧锦俞伸手拦住了。
萧锦俞笑道:“怎么,本宫的路黎侧君也要挡吗?”
“哧,少给我在这里摆帝后的谱,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萧锦俞心知他是有意为难自己,也没什么受伤的,仍然一派温润,但眼里却是含有淡淡的锐意。
其他后君皆感觉到气氛有些许不同了,而这不同正是帝后身上散发出来的。
可帝后仍然是笑着的,压根儿就让人看不出什么,但就是感觉,此刻的帝后很危险。
有一后君悄悄地扯了一下黎子粤,示意他放手,让帝后过去。
黎子粤倒也配合,撇撇嘴,放下了手中的剑。
正在后君皆松了口气时,变故便来了,是那么的措手不及。
萧锦俞走过黎子粤身边时,黎子粤突然挥动手中的剑,“咔嚓—”萧锦俞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急忙防守,可系在头上的白绸也断成了两截。
失去了白绸制约的发丝立马调皮的跑出来,纷纷扑进其余发丝的怀抱中。
黎子粤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着一丝痛吟,手中的剑被萧锦俞夺走了!
夺了剑的萧锦俞做什么?
做什么?这都欺负到他头上去了!你说干什么?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啦,他再不还手,岂不是让所有人以为他萧锦俞软弱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