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我吗?从未提起爱你的话题。”给她披好大衣,坐在城楼最高的地方,搂着在怀里,尽在眼底她的一瞥一笑,轻撩发碎,“羽儿,冷吗?城楼风大我们回家吧。”
她摇了摇头,深深依偎在我的怀里,“抱紧我,你的体温温暖着我,感觉不到。”
听她的话只有抱得更紧才能降低冷的温度,明知这样并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其实她就是想与我一起看完精心策划的烟花晚会。
街道张灯结彩,嬉笑叫卖,猜谜对诗,人往的流动很大,放眼望去整个夏丘国都沉浸在迎春的节日中,辛苦劳累一年的农民,走访在外的商贾,常年不见的亲朋好友也在这一天全部回来共同庆祝,与新春佳节是一样的,在这里的“新年”顾名思义“初春”,春意盎然,迎接新一年的开始。
今年也是我穿越到此而过的第一的新年,在这半年所经历的只能用四字成语来形容,“九死一生”,“忐忑不安。”
“九死一生”谁生下愿意背负天下苍生,谁又不想当做平民百姓简单一生,“与一人携手,择一人终老”。狐狸有九条起死复生的活路,而我是平淡过头非要闯进宫参与各权暗斗。羽儿说,现在的我单纯,心思也不够缜密,若有一天出现十人同我一样的人,夜儿闭着眼睛都可以指出,整个夏丘国也找不出像我一样傻的人,也正因为如此成功俘获众女神的心。
生死徘徊的半年多,去了阎王殿,拜访阎总几次多到手脚指都数不清,全身大大小小的伤疤也跟说好,旧伤新复,新伤交替,二者来回我都觉得夏丘国与我八字不合,上一辈也是做了被人恨的事情,才回来到这里赎罪。不错,夏隐诺便是我上一辈的事,我居然和另一半我的分身在另一个时代活着,顶着太子的身份,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件符合身份的事,谋杀夺位、明争暗夺、勾心斗角、心狠手辣倒是一点都没错过,真真切切的发身在身边,而那些词都是仇家对我所使的手段。所以说要提起“九死一生”,或因为我是故事中男主的关系,阎总几乎都会悄无声息的放过我。
在生下的那刻便于人不同的我,曾经想过因为什么,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意外”的缘故。玩笑,毕竟这种事与意外发生的概率是百分之零点几。那个时候的我,突然提起险些都快忘掉本是女人的自己,我早早就习惯男身的他,更习惯了整日被一群女人围绕的氛围吧!由此而知,不论是女人的“医诺”还是男身的“夏隐诺”受女生欢迎这一点毋庸置疑,也许这关系,面对你我从未提起过“爱你”,而你却从未埋怨过我。
在感情中,我最不应该存在的就是能够“伤害”的所有情感,禁锢了所有的感知。
你是我心中的“小忐忑”,而我也是你的“小不安”,你便是开启禁锢我感知的钥匙,解开我多少年内心深处的锈链硬锁。次次的转身,你都生怕那是最后一眼,总能感受到我身首异处,巧合的是每次都是伤痕累累,命悬一线;以前的我,世界中只有我一个人,你的出现将我的世界变得不再孤单寂寞。
“谢谢你。”
羽儿伸手便捂住我的嘴,却被拦下,“这次你就让我说吧!”放眼看去脑海中出现的都是一幕幕在一起的时光,“谢谢你的出现,谢谢你的闯进,谢谢你的理解,谢谢你住进我的世界,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容纳我的小肚鸡肠还有胡思乱想,谢谢你的信任,谢谢你让我明白了责任,谢谢你改变了我,谢谢你将自己的名字刻在我的心上,谢谢你……”抱紧,十指相扣,“谢谢你将一切交给我,将你所有交付与我,而我却什么都不给不聊你,谢谢你这样仍愿意陪着我。”
羽儿指着挂满许愿灯的星空说:“是你领着我走出那片只有自己的天空,看到外界的精彩。同样,我现有的所有,都是隐诺你给于我的,说到谢谢我更要谢你才是。”
扑哧一声我被弄笑,“为什么我们说起话,变得客套起来?”
“还不是你变得正经,说的奇怪的话。”
我与她又被定格在这一刻,一度幻想过时间可以停留,无情的时间更会毫不留情地选择离开,所处安稳的空间,生活,无法预料下一秒的我是生是死,又或者深处异国他乡,也可能睁眼的瞬间,这场梦也便结束。想到这里,我害怕了,害怕以后会是一个人,害怕身边连一个爱自己的人也会消失,更害怕所有的环境发生改变,重新去适应本该生活的地方。
其乐融融的氛围,也许真不该提起这个假设性的问题,可那个时候的我将这个疑问放在嘴边,想知道答案,但并不知道想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羽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虽然是个假设问题,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我的心情也被搞得凝重不安。
白羽沉浸在节日的欢庆中,对她我的假设只是单纯的假性如果,也是活跃气氛的玩笑。
“假如有一天,我凭空消失,并没有死去,只是回到了另个本就该生活的另个世界,对于这里的一切只会有一个名叫夏隐诺的人,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记得有一个叫医诺的过客,我会消失的没有预感,我带不走你,你也留不下我,就这样你会怎么做?”心中的我究竟在祈求什么?祈求她要死要活还是漫无目的的满世界寻找。她一声不吭,想想也是我的问题太过狗血,她能知道什么?仅有的思想又怎会像我,“我就像百年一遇划过的流星,它的出现只为短暂的一眼之间,只为那些需要它的人出现一分,每次你们都会对着它祈愿,而你们又怎会知道流星的愿望又是什么?它想留下为那个需要它的人留下;而我,也想为你留下。”假设的问题不自觉得变得伤感,她也没有回答我任何一个问题,风吹散她的头发,我轻抚开她的碎发,发现她居然熟睡在怀中,盖紧她身上的衣服,生怕冷气钻进受凉,抱紧用自己的体温传导温暖,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真想亲吻下去,靠近她的鼻翼,感受喘息,唇印靠近她的脸颊,感受温度。
我多想用自己的唇与你的唇相交在一起,可知至知终我都不会有那个勇气。
结果在两唇间留下一公分的距离,并用手机定在这一分一秒。
“夏隐诺竟敢背着我又和那白羽见面,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知羞耻的做这种事,我要上去拆散他/她们。”牧南、夜儿、凝晗、梓楉、梦绕等御城护驾游街,抬头赏灯就看到这一幕,气得她火冒三丈。
夜儿拦下牧南,“我不允许你去打扰小主人和羽姐姐的约会。”
“约会?这摆明就是私会。”
“私会也好,我就是不要你去打扰小主人。”
牧南被夜儿的天真打败,只能满怀怒气的看着眼前一幕幕的发生,却束手无策。
“听说哥哥偷偷为羽姐姐准备了焰火晚会,可有到时辰?”梦绕问跟随在后的御城。
御城掂量,“不早,应该是快了。”
“烟花而已,又不是没见过,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牧南不屑的说。
凝晗满怀心事的说:“夏公子做事出奇,搞怪特殊,既然是精心准备,定也是不同。”
“恩,我可是很期待诺哥哥为羽儿姐姐准备的烟花晚会呢。”梓楉一直仰望着星空,生怕错过一秒的精彩。
我打开手机相册,翻开“曾经”和“现在”种种的回忆,“曾经”简简单单时不时都被逗笑,上学时也会像现在这样喜欢胡思乱想,多少的事情都会集中在友谊之间的感情,无法忍受的,自残是我唯一能解决痛苦的方法,可后来这也变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了另一种疼痛缓解另一种精神上的痛,痛再多,开心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避免;实习前一曲“朋友”泪流满面,忍住不哭还是挨不过心中的难过,强颜欢笑送上大巴车,迎接陌生环境的生活。“现在”我始终还是会顾忌,从未想过去管理自己的感情,更知不道对每个人的好也会变成感情,生活圈变得很大,交流也是因为不得已才变得能说会道吧!算吗?多少还会有些嘴欠,看着相册里出现的那个女生,笑了同时也情不自禁留下眼泪,她是我认识的人,也是我的“现在”更是我无法面对更没有结果的人,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她不开心更不想她因为我而牵扯在宫中争斗里面,更希望离开的那天,我的相貌和名字彻底的在她的脑海里彻底的抹掉,不会伤心,不会流泪。
“此生无所求,只愿今日停留,携手余生。”
“相见一秒,睁开的时间,死神拉距的速度越快,清楚死神带离的是此生,同样也是重生。”
“能这样安稳的握住,多一分便多一分,少一秒也就少一秒。”
“你的体温35.5℃,体寒的你最需要炙热的我。”
“忘记夏隐诺,分开的那日,永远都不要记得,存留者最单纯的笑容。”
我的希望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破碎,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烟花飞升降落,冲的一下子飞向星空,点缀着星星的亮光,一闪一闪的亮光如星星般坠落,有幻化成不同的花样和不同的形状,四处散开,街上的百姓见到此景纷纷停下脚步,拍手叫好。我捏下羽儿的脸蛋,她也被我的一拽弄醒,擦擦睡眼惺忪困意,听到耳畔的响声转身看到精彩绚烂,马上起身笑着说:“好漂亮,隐诺。”
我看她心急的样子不顾严寒,笑笑将衣服再次搭在她的身上,“小心着凉。”
“你准备的吗?好漂亮,还有这样奇怪的图案,那是小兔子吗?不,是蝴蝶,还有花。”她辨别形状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烟花冲上天爆开的速度。
我搂着她说:“要不是工具不够,今晚的烟火还要精彩盛大。”
“够了。”羽儿停顿了下,“隐诺,我想跳舞。”
“跳舞?”惹着不笑到嘴巴还是暴露着笑意。
羽儿看出来,“你笑什么?担心我跳的不好,入不了夏大公子的眼睛?”
我吓得连忙摇头说不,“哪有?”突然灵光一现,“羽儿你可试过新的舞蹈?”
“新的?舞蹈?”
打开音乐,一本正经的弄好衣领,衣袖,衣带,发髻,着衣整整齐齐的站在羽儿的面前,将右手背到身后弯腰30°左右,便伸出左手,手心朝上,诚恳并绅士的说:“Hi!美丽的小姐,我可否邀请你舞上一曲?”
羽儿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接下的套路又是什么?我示意,她伸出右手搭在我的手掌心上面,我将右手掌心轻搭在羽儿的腰上,并将她的右手放在我的左手,左手轻搭在我的右肩上,并按着音乐的曲调跳起。
音乐是优美的,起初也是优美的,过程是惨不忍睹的,不忍直视,羽儿不好意思生怕学不好心情有些低落,我便想了个主意,将她的双脚踩在我的双脚上面,音乐曲调步伐我来,她只要享受这段过程就好。
“羽儿,你可见过满城雪花覆盖,远处望去,白皑皑一片?”
“有这等奇观吗?”
“当然,若此时我们的角度一般,放眼望去,你我沉浸在雪的世界,雪的国度”
“这样说,我有些迫不及待呢。”
“好!我们约好,有雪的地方便有你我。”
羽儿答应下来。
烟花下,城楼上,音乐小调,男女成双手舞足蹈。
这个新年,我的愿望是:同样,做个守护爱情的骑士,好好的待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