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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那方脸汉子皱眉,哼了声,道:“大哥早就说过,不杀寻常百姓,你傅四都把大哥的话忘了吗?”

那精瘦汉子闻言一怔,随即挣脱手臂,将鱼叉往地上一丢,两眼望天,也不言语。

那方脸汉子神色一顿,随即摇了摇头,手一挥,几名汉子分别跃入水中,去捉水中剩下的四人。唐子溪和卢大汉听了二人言语心中略安,随即看到方才砍翻众军士的那汉子招手示意他们过去,两人看着他那明晃晃的钢刀哪里敢动,那汉子不耐,伸手一抓一个将两人一一拽到礁石上,随即几人拿出绳索给绑了。卢大汉心里叫苦,不争气的竟然泪挂两行,斜眼瞥了唐子溪一眼,唐子溪双目迷茫,微微摇头。

又过了一阵,一个汉子扯着一麻袋东西跳到礁石上哇哇叫了几声,随即道:“你些狗屁鸟人,带的尽是些干枯木头碎屑乱七八糟的,是要去烧哪门子的香吗?”那精瘦汉子闻言弯腰抓了一把,入手的尽是草药,重重啐了口,道:“他娘的,石头,你都翻了吗,尽是些草药吗?”

那汉子回顿了顿脚,咿呀了声,道:“四哥,我都翻了底朝天了,除了这些泡了水的木头,什么值钱的都没。”

那精瘦汉子双目瞪视,语气陡然高了几分,向唐子溪等叫道:“你们这趟当真就带了这些玩意?”

唐子溪踌躇半晌,见卢大汉默不作声,唯有硬着头皮,讪讪道:“我们本就是押运药材的,不是这些,还能有什么。”

那精瘦汉子怒气更甚,眼睛瞪得更大,道:“那运往泗州的银绢呢?”

“什么银绢?”唐子溪一脸无辜,又讪讪道:“我们这只有粮食和药材,不信你再搜搜。”

那精瘦汉子欲要发作,却被那方脸汉子拦住,那方脸汉子道:“也罢,今日不来还有明日,老四你别那么着急,大宋皇帝丞相那些人儿有的是钱,还怕他们不送给他们金人亲爹吗?但要送,必能被咱截住一二。”那精瘦汉子怒气稍平,转身将手中鱼叉丢在水里,看着刚被拖上岸的四人,叫道:“船拖到林子里烧了,人统统带回寨子里。”

其时间已是黄昏,斜阳印着林子,反忖着水泽之处升起的股股烟煴水雾,分外凄迷。唐子溪等人被人缚住上半身,被后面大汉推着沿着小路蜿蜒而上,能落脚之处尽被草木掩遮,东一处西一处,若不是前面有人带路,走错一步就是荆棘尖石,轻则难免鞋穿衣破,重则浑身都要被割伤。唐子溪等人初走此路,再加上一路向上攀登,故而走的极慢,后面的大汉不耐,将一人一脚踹翻在路旁,那人衣衫挂上藤蔓尖刺,瞬间皮破血流。众人见状哪敢脚软,都哼哧哼哧的挣力向上走着。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一片树丛绕过,前方豁然开朗,一条小路分作两边,曲曲弯弯都通向一个十丈宽的百步青石台阶,台阶中央光滑平整,两边尽是乌绿苔藓,台阶百步尽头搁着一块千斤巨石,大若房舍,状若鹅卵,其上“犹龙居舍”四个大字赫然可见。唐子溪走进了才发现这四个大字深刻足有一指之深,字体有半指之宽,苍遒挺拔。

过了巨石可见五丈高的杉木严丝合缝齐齐整整的排在一山隘口中间,只空出下一丈宽留作大门,大门之上一昏黄旗幡写道:“天河寨”。

那精瘦汉子傅老四喊开寨门,将众人带了进去,这一进不要紧,唐子溪四顾一瞧,却是瞠目结舌。原来那隘口一过便是侏石山岭合围正中的一块小盆地,俯瞰下去,正中一偌大校场青白石砖,平平整整的甚为醒目;前面依稀可见繁花拥簇、草木青翠之中,些许房舍飞檐露出一角两角;左右水涧小瀑三三两两,便似绝壁之下挂着的长纱玉带。一条笔直下坡大道,宽有数十丈,前方百步左右不远便是杉木铺作的桥梁,过了桥梁走在校场一侧右转有一小道,走了千步不止,大小山洞稀稀拉拉的近在眼前。此刻其余人都各自去了,唯留下两人押着六人前行,那三人此刻已穿上衣衫,束膊紧身,灰灰白白的,在黄昏薄日下,不甚惹目。转眼间众人视线一暗,都进了山洞,山洞右侧一个坛口粗的木头围成牢房,几人都被关了进去。唐子溪看着那三名大汉出了山洞,心里一阵茫然,想着离家甚远,不通音讯,此刻又无缘无故被人拘于此地,不知前景为何。

光照遮蔽,山洞外也陷入黑幕,唐子溪心知已是晚上,牢房中几人都是哼哼唧唧,小声不知嘀咕着什么,那被荆棘割破皮肉的车夫缩在角落小声呻吟不止,唐子溪无暇细听,只干巴巴望着洞外。望了会回身去看那车夫伤势,和先前瞧看相比条条伤口血液早已凝结,好在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唐子溪宽慰了几句,碍于无草无药,唯有摇摇头坐在冰冷石壁边暗暗发愁。

唐子溪心想:“这些年逢遭乱世,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是难民,若是能寻个桃花源一般的所在,安心和师父在那种田养鸡,牧牛放羊,倒也是幸甚如之了。”唐子溪脑中浮现那良田美池桑竹之属的景象,不觉嘴角溢笑,忽地止住,摇头心道:“不对,师父说过,为医者救死扶伤,纵然不能普济众生,但有一人受病患之苦便不能置之不理,又岂能关门避祸。”想到这唐子溪微微点头,随即又想到:“也不知骏捷找到他爹没有,得平平安安的才好,这世间苦难之人那么多,我这点处境又算什么呢?”少年人想到这微微叹了口气,心念一过,方觉洞中寒气逼人,忙将袖口掖实,缩了缩身子,微微打盹。

刚闭眼没一会,忽觉眼皮发亮,唐子溪忙张开眼,只见两人各执火把,将牢门打开,大呼小喝,让众人出去。卢大汉心里发虚,问道:“大爷,这是要去哪啊?”一大汉叫道:“过堂去!”

“这黑灯瞎火的过哪门子的堂啊?”卢大汉一语未毕屁股上已挨了一脚,踉跄的出了牢门,唐子溪排在最后,随着几人出了山洞,转折行了一程,已绕入一条曲径小道,道旁灌木齐人高,不见左右为何,出了小道,几间低矮房舍里的烛光透窗而出。又行了一程,始才见到一个稍具规模的飞檐高房,门前人抱粗细的红漆大柱旁各卧着一只石雕猛兽,似虎似狮,一只翘着首,两眼珠子凸出寸许,斜望苍穹;一只踞着前足,张着獠牙,垂首凝望地面。

进了殿门,大殿之上左右排了几十人众,俱是紧身装束,手握刀刃,两排人身后三尺间距左右便有一个高架火盆,将整个大殿照得通亮。唐子溪等人被押着向里面走着,临近高堂左右却是六人分别坐着太师椅,左右各仨,唐子溪认出其中三人正是白日里捉了自个的为首三人;居中一个虎皮铺就的红漆大椅坐着一眉眼粗重,高鼻阔嘴的浓髯汉子,那汉子虽是坐着,也能瞧出体格威武,虎目瞪视六人,唐子溪只觉似被压抑的大气难喘一口。

六人被呼喝跪下,几人无奈,唯有噗通通跪成一排。一精瘦汉子兀自咕哝了句,阴阳怪气道:“押这些人来作甚,一刀一个杀了了事!”正是白日里的傅老四。那傅老四此刻换上装束,青格长衫,腰扎紫色带子,双手抱胸,皱着眉侧着头正自不满。那正中浓髯汉子眉头一皱,道:“杀,对,杀了了事!”此言一出,先是几声议论,随后便听“噗通噗通”磕头求饶之声大作,唐子溪梗着身子不知所措,但看几人之声此起彼伏的甚为聒噪,不禁稍稍侧目而视。

未稍时,一声清喝:“瞎嚷嚷什么?”跪下几人并不理会,只一味的叫喊,那人勃然大怒,站起将卢大汉扯着头发掀翻,又一脚踢翻一人,怒叫道:“再叫先把舌头拔了!”几人战战兢兢,摔倒的忙起身跪好,剩下的也是不敢稍动,立时闭嘴不言。唐子溪见那人中等身材,宽额大脸,两眼铜铃般,每说一句话,塌憋的鼻头都要抽一抽。那人怒容不止,转脸却是向着座上那人一拱手道:“大哥,我们虽落草十多年,但自认不是乱杀无辜的流氓草寇,如今岂能为了省事就将这几人杀了了事,这岂不失了道义!”

那座上之人抚了抚座椅虎皮,道:“老二,你没听老四说嘛?一刀一个杀了了事!说的省事,做起来更省事!可不曾想,在座的谁人不曾是穷苦百姓人家,受尽欺压。当初各位都立志报国,满腔热血,如今就算是落草为寇,也得是绿林豪客。我们只杀官府的兵,抢官府的银,寻常百姓,秋毫无犯,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寨主!”场下几十人齐声应道。

话音甫毕,傅老四自知“大哥”虽未言明,但眼下之意已是有责怪之意,遂站起身来,拱手辩解道:“大哥,这些日子押往泗州的银绢便会打这经过,放了这些人难免走漏了风声,到时押运队改道而行,我们如何下手?”

座上寨主沉吟半晌,目光闪动,却见一方脸阔眉的汉子起身,正是白日里的老三。那老三拱手道:“大哥,既然人杀不得,风声也走漏不得,依我看,不如让这些人入伙,倒也省的关在牢洞之中白吃白住。”

寨主哈哈笑道:“果然是裴三爷,和我想的一般无二。”说罢虎目瞪视,朗声道:“你们几人可愿在我这天河寨入伙?”

卢大汉等五人但觉能保命已是万幸,那有二话,忙不迭齐声应道:“愿意愿意!”唯有唐子溪沉默不语,怔怔平视前方。

寨主初见五人答应,微微点头,转眼间又见一少年呆呆怔怔,沉默不语,朗声道:“怎么,你这少年家可是不愿意?”

唐子溪闻言稍稍抬头,注视寨主,镇静道:“打家劫舍的勾当,我干不了。”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卢大汉等人额头冷汗直冒,生怕惹怒了众人,又难免他们回心转意。

那寨主目光流转,颦眉上下打量了唐子溪一番,忽地大笑道:“凭你这副二两身子也配打家劫舍?”话音一落,众人哄堂大笑,更有一人笑的抚胸顿足,站起身来走到唐子溪身前,指着唐子溪狂笑不已。唐子溪见众人无故大笑,窘迫不已,又见一人猴头猴脑的走到身前,那人面庞瘦削,上嘴唇两瓣胡须挂在嘴角笑的上下乱跳,笑声尖锐刺耳,唐子溪听得面红耳赤,讪讪道:“你……你笑什么?”那人笑了一阵,见唐子溪一脸憨样,道:“你这小子愣头愣脑的,倒是有趣。”说罢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刀在唐子溪鼻子前一晃,道:“你既不肯“打家劫舍”,大哥又说了不能滥杀百姓,无法……”说着捏住唐子溪双颊,道:“那我只有割了你的舌头,也免得让你在外面胡言乱语,坏了本寨的好事。”说着便要将短刀插到唐子溪嘴里,唐子溪惊惧莫名,将头一挣,岂料那人手劲奇大,一挣之下未能脱开人手,反落得颌骨剧痛,竟已脱臼。那人将刀抵在少年嘴角,阴声道:“打家劫舍和舌头,你选哪个?”唐子溪口不能言,嘴里“呜呜”作声,那人醒悟,将手放开,欲要将他颌骨掰回,唐子溪挥手扫开他手,怒目瞪视那人,随后自行将手搭在颌骨上将脱臼接回,怒道:“你割了我舌头我还能写字。”

那汉子一怔,随即似乎讶道:“我倒忘了,那手也砍了便是!”

唐子溪冷笑,道:“砍了手还有脚,你索性连我手脚舌头一块割了吧!”

“啧啧啧!倒是提醒了我!”那汉子眉头一沉,从一人手上夺下一把明晃晃的长刀,转过身来。唐子溪见那人手持钢刀走将过来,心里却是虚了,想要求饶,可那些没骨气的话却是半句也说不出口。

待那人到了近前,唐子溪愣愣出神,忽听一声道:“老六,行了。”唐子溪回过神来,向声音处看去,却是那寨主发话。那寨主说完起了身子,走到堂中,又细瞧了唐子溪几眼,唐子溪不耐,别过头去。那老六道:“大哥,我看这小子挺有骨气,是个硬种,哈哈,不如给了我吧!”寨主抬头看了老六眼,微微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六爷发话,岂敢不从!”说着就转身欲要回到座上。那老六心满意足,目送着寨主回去,瞥见那座上虎皮磨得发亮,只剩一些地方只剩薄薄一层,忽地哈哈笑道:“大哥,你屁股也忒重,那虎皮也快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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