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蔑军挺进到大沽河与五沽河交界处时,遭到莱夷人最坚决的抵抗,姑蔑军损失严重。勾践闻报,亲自带诸暨郢、湛泄庸往前线察看。
勾践:你们发现了没有?对面的莱夷人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已经变成装备精良的军队了。你们看,他们虽然没有披齐军铠甲,但手里的弓箭、长矛,却都是齐军的标准武器。显然齐国已经知晓,这几日会派人前来交涉。我们要做好打大仗的准备。即刻派人通知夏若诚,让他派一万淮夷军前来鲛澳;通知窦皋如,尽快向鲛澳运送粮草。大司寇,你派人去跟莱夷人谈判,就说我们只想要鲛澳做水军基地,不想要其他地盘。若愿意罢战,我军将退回鲛澳港口。我们是帮助东夷人恢复祖业的,我们是所有夷人的朋友。
果然,莱夷人同意罢战了。姑蔑军撤回了鲛澳,莱夷人也回到了原来的石墙。
半个月后,淮夷军全部到齐,大军重新向五沽河进击。莱夷人抵挡间,突闻越军水军已在龙口岛登陆,莱夷全线溃退。越军趁势推进到大沽河西岸并遭遇到齐军。齐国战车的反击,三千淮夷前锋军抵挡不住,退到姑蔑军身后。姑蔑军在畴无余的指挥下,分散开来,一伍一组,三人抵挡车兵两人专砍御马。齐军在损失了几十辆战车后,后退列阵。
齐越两军在大沽河西对峙。畴无余下令把所有俘虏押到阵前,手持大斧的一百名刽子手排成横列,一声令下,手起斧落,殷红鲜血喷溅而出,在阵前形成一道血雾,阳光下绚丽而诡异;随后有人把尸身拖过一边,退掉衣裤,割下大腿处的厚肉生食起来;有人把头颅码放成覆斗形小丘,就像一个个祭坛一样。越军刽子手不慌不忙的杀着人,吃着肉,比杀猪杀羊都随便自然。没有多久,阵前已经砍杀了一千余人,三个覆斗状人头丘愈堆愈大,透漏着骨头白光的尸骨架胡乱扔了一大片。齐国军人看傻了,各个目不转睛,各个面无人色,赤膊纹身纹面的姑蔑军,简直比魔鬼还魔鬼。两军在大沽河以西形成胶着状态。
鲛澳勾践大帐。夏若诚、诸暨郢、窦皋如、湛泄庸、畴无余在座。
勾践:在大沽河前线,齐军好像已经吓破了胆啦。畴将军做得好,我们姑蔑军天下无敌,一个只知道耕田种地的柔弱民族,怎能是我们僚僮的对手。
畴无余:大王讲得好。请大王准许末将放开手脚,末将必把大沽河西的齐军砍得片甲不留,一举拿下潍坊、占领临淄,灭了齐国。
勾践:哈哈哈,畴将军英武。不过,齐国可不是容易拿下的,她的国土仅次于楚,车千乘,军五十万,就像一头大牛,一顿是吃不完的,我们要慢慢吃,一点一点的割着吃。我们此次的目的是胁迫齐鲁结盟,共同对付楚国。楚国不灭,我们在中原很难有所作为。所以,我们只要把齐国打疼,让他学乖不敢随便招惹我们,就行了。为此,诸位都说说。
夏若诚:禀告大王,琅琊新都的宫殿、城墙已接近完成。等工程结束,两万郯夷劳工即可转成军队。鲁南滕薛邾邰地区的夷军正在组建,也准备召集两万。这支军队,鲁国相子贡想获得完全统帅权。子贡说曾经跟范太师有约定,这支军队应由他孔门子弟统领,为此,他派了许多儒家子弟进来,要求担当各级校尉。
勾践:这个子贡,还真是有点儿书呆子气。孔门儒生怎能带虎狼之师?鲁南夷军对我们很重要,没有这支军队,我们靠什么让鲁国依赖我们?你去跟子贡商量,这支军队的所有给养、训练均由我们负责,伍、戎、卒、旅、军各级军事主官均应从有带兵经验的老军队中选拔,子贡先生推荐的同门书生,可以担任各种幕僚。要向子贡讲清楚,这支军队就是鲁国的军队、子贡儒家的军队,随时为鲁国、为儒家战斗。
夏若诚:据报,鲁相子贡、齐相田成最近都派人前往锡山拜会范太师,好像有责问范太师的意思。
勾践:是呀,现在的状况跟范爱卿以前鼓动他们时不太一样啦,他们觉着好像吃亏上当啦。真是难为范爱卿啦。范爱卿最近在干啥?
窦皋如:这次大王急要的军粮多亏了范大人的帮忙,我从他那里一次就借了三十万石白米,还有几千石的糍粑和烤鱼烤肉。他的锡山冶炼场也在为军队提供大量的铜剑、铁剑。据说,范大人现在正********在暨阳以东开挖新河,排水造田。
诸暨郢:范大人制作的铁剑很好,锋利坚韧,不易折断,受军队喜欢。
夏若诚:为了更快的建好琅琊城,范太师组织了一批制陶匠人来到琅琊,就地建窑烧制砖瓦。为尽快建成琅琊城出了不少力。
勾践:楚军最近有什么动静?
夏若诚:楚国还在跟秦国纠缠(城濮之战),无暇顾及东面。
勾践:好。范爱卿最近有无跟楚国来往?
夏若诚:没有。范大人很久都没有出锡山了。只有他的侄儿范成经常进出楚国。每一次我的手下都盘查了,都是在做生意,未发现异常。不过,最近这次田成的使者从锡山出来后并未归齐,而是顺大江去了楚国。
勾践:哦,田成是有点儿着急了,想重新与楚国修好夹击我们。要密切关注齐楚关系。大司马即刻赶往琅琊,把琅琊郯夷军组建起来,准备投入使用。
夏若诚: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