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禹越夏人尚土,喜穿黄色,肤色白眼睛大;楚人尚凤,喜穿红黄绿彩衣,肤色偏黑,眼睛细小;东夷人尚水,喜穿黑色,肤色偏白,眼睛细长;僚越、僮越崇鬼,喜欢傩面纹身,肤色偏黑,眼睛小而圆。华夏文士一般喜欢宽衣博冠,武士喜欢短衣腰甲。春秋战国时期,因宗教礼仪,各色人等穿着打扮不相混同。
姑苏城内,鸡犬不宁。头插彩羽、面部刺青的僚越姑蔑军、帽盔上饰有牛角脸上彩绘傩面的僮越布洛陀军三五成群乱抢财物拉拽女人,满街是女人的哭骂声、士兵的狂笑声。
一个贵族院落的门前,两对士兵围成一圈相互对峙。圈子里满面刺青的姑蔑军首领畴无余跟身穿红黄绿鲜艳盔甲的冯同将军拔剑相斗。打斗中,冯同的剑刺进了畴无余的大腿,鲜血立刻染红了畴无余的犀皮铠甲;畴无余的剑同时也砍在了冯同左臂的铜叶甲上。双方士兵立即互斗起来。受伤的畴无余越战越勇,像疯虎一样。不一会儿,就有士兵躺在了血泊中。不断地有身着土黄色战袍的禹越军、面部刺青的姑蔑军加入战团,混乱越来越大。正在不可开交时,头戴牛角盔、从赤膊一直到额头刺着一条青色大蛇的大司寇诸暨郢在亲兵护卫下来到。
诸暨郢:全都住手,丢掉兵器,否则一概格杀。
打斗双方纷纷停止,放下刀戈,注目诸暨郢。
大腿受伤的畴无余努力拄着一杆长戈站起来喊:大头领呀,你是大司寇,你要为我报仇。冯同这个楚狗竟敢杀我,他们楚国人太嚣张啦。
诸暨郢怒视冯同:冯将军,到底怎么回事?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伤我姑蔑军头领畴无余?
身着红黄绿彩甲的冯同,一边解开左臂铠甲包扎一别解释:我并不想伤他,我也被他砍伤了。他纵兵抢劫,还肆意奸污这个府上的女人。
诸暨郢心疼地上前搀起畴无余,怒斥:姓冯的,就这点事你就敢杀我爱将?你们楚国使团也太猖狂了吧。敢在我的家里杀我族人,你这个楚狗,你知道你的下场吗?
诸暨郢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冯同,突然拔剑挥下,冯同的头颅即刻从颈项上滚落在地,一腔热血喷出两尺多高,无头的身躯晃了几晃,轰然倒地。众人一片哗然。面部刺青的大司寇卫队、姑蔑军合兵一处,将冯同带领的几十个彩甲士兵全部砍杀。此时,身着黄色大披风内环腰甲的越王勾践、红绿色宽衣博带的太宰文种、黄色战袍的大宗伯夏若诚、黄色宽衣博冠的大司徒湛舌庸、本色丝质宽衣的大司空窦皋如等趁着战车赶来。
字幕:身着黄色大披风、肤色白眼睛大的是越王勾践,黄色战袍、白肤大眼的是大祝夏若诚,黄色宽衣博冠、白肤大眼的是大司徒湛舌庸,本色丝质宽衣、白肤大眼的是大司空窦皋如,红黄黑三色彩衣博冠黑肤小眼的是太宰文种。
彩衣博带的文种跳下战车,抱起冯同的头颅老泪纵横,怒视诸暨郢:诸暨大司寇,你擅自斩杀大臣、斩杀我楚国使臣,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大王问罪,不怕我楚王问罪吗?
诸暨郢:楚王咋啦?我能怕你楚王?试看天下,谁敢跟我姑蔑军对抗?谁敢跟我布洛陀叫阵?你们楚国使团只是我王座前的客人。一个客人竟然敢擅自杀我家人,难道你们楚国人是我们越国的主子,想杀谁就杀谁吗?
湛舌庸:大司寇说得好,我们堂堂禹越决不是谁的奴仆,楚国再牛,也不能想杀谁就杀谁。不管是谁,杀了人就得偿命。大司寇身负治安重责,临危决断,及时制止恶性反叛,做得好。
诸暨郢面色由惊转喜,感激的看着湛舌庸。
夏若诚:好了好了,不要再说啦。事情已经这样,多说无益。文太宰,不要太过于伤心啦。我们越国向来都有负气私斗的习俗。私斗之下误伤人命也是有的。大司寇一向视畴无余、胥犴他们为亲兄弟,帮兄弟私斗,也属于常见。千万不要因私废公。更不能因为一个冯同,坏了我们越楚两国的和气。
文种怒视诸暨郢、湛舌庸:对冯将军的惨死,我楚王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作为越国重臣,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想清楚后果的严重。
勾践原本一脸怒气,听文种说道楚王,脸色陡转:文种太宰,你还知道你现在是哪一国的太宰吗?口口声声说楚王,你心里还有我这个越王吗?不错,我禹越是接受了你们楚国不少的帮助,你文种,还有范蠡上将军,芈季爰爱妃,都为我越国今天的胜利付出了很多,我勾践打心里感激你们,感激楚国的无私帮助。但是,寡人想请你们记住,我禹越是大夏王朝的禹越,是上天大禹帝的后裔,我们的体内流淌着天神的血,岂是尔等所能鄙视?今天你的话让我番然猛醒,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真的是很有道理。念你文种在我禹越操劳二十年,我不想做太绝情的事。你回会稽去吧,去你的府邸里好好思过去吧。不要总想着你的什么楚王。
看着一队君子兵把文种架上马车远去,湛舌庸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夏若诚也是如释重负,诸暨郢满脸的灿烂。
湛舌庸:英明的大王呀,今天,诸暨大司寇斩杀了冯同,大王又申斥了文种太宰。大王,咱们今天可真是惹了祸啦,不好好提防,可是要吃亏的呀。您想,文种、范蠡、冯同,还有芈季爰公主,那可是楚王派来的特使团呀。季爰公主是当今楚王的亲姐姐,文种是楚国重臣申包胥的好友,是天下闻名的贤相,尤其是范蠡,据说他是老聃的徒孙,文可以比管仲,武能够匹孙子。咱们要想摆脱楚国的束缚光复我大夏王朝,不认真对付眼下的这几个人,是不行的。
夏若诚:大司徒说得很有道理。大王,要小心范蠡,他一旦反水,危害太大啦。
勾践:寡人了解范爱卿,想当年寡人住石室养马时,夫差对范蠡极尽拉拢,三天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而寡人跟大妃阿姮呢,竟然连粗茶淡饭也经常断顿,幸亏范蠡心里总惦记着寡人,不顾夫差的嫉恨,每每从酒席上拿点儿吃食带给我。不是范蠡,寡人夫妇俩恐怕早已经成为枯骨啦。对范爱卿,寡人心里是有数的。
湛舌庸:大王呀,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千万不能把万世大业寄托在不可琢磨的人性上。
勾践沉默。